萬章
萬章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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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名 | 氏:萬 名:章 |
國籍 | 鄒,一說薛 |
活躍時期 | 戰國時期 |
知名於 | 孟子弟子 |
萬章(?—?),又稱萬子,戰國時鄒國人,一說為薛國人,孟子弟子。萬章是孟子極為親近的弟子,也是《孟子》的主要作者之一,其中有一篇以其名命名[1][2]。北宋政和五年(1115年),萬章被詔封為博興伯。其陵墓在今山東省鄒城市北宿鎮,為山東省文物保護單位[3][4][5][6]。
在《孟子》中,關於萬章的問答篇章皆直呼萬章之名,唯書末〈盡心下〉才有「萬子曰」的記述。依照《論語》中有若在書首稱「有子曰」的先例,可證明《孟子》的作者包含萬章與萬章的弟子[7]。
生平
萬章曾問孟子,小國如宋國若要推行仁政,怎麼應對大國如齊國、楚國的攻伐呢?孟子以商湯攻打葛國為例,說明即使是小國,只要推行王政,四海的百姓都會仰望與降服[8]。
萬章與孟子對舜有許多答問討論。萬章曾問舜是否怨恨其父母、舜娶妻為何不稟告父母、舜問何不殺了曾欲謀害他的同父異母弟象[9]。萬章也曾問孟子關於聖王禪讓之事,包括堯傳位給舜之事、禹傳位給自己兒子之事[9]。
萬章也曾問孟子關於古代聖人、賢人之傳聞,如問伊尹是否是因廚藝好才能為官[10]、孔子是否曾借住在瘍醫與太監家中[11]、百里奚是否賣身換羊皮以求官[12]、孔子為何不滿鄉愿之人[13]、子庚為何人等[14]。
萬章曾問孟子交友之道,孟子回答不要自恃年長、不要自恃顯貴、也不要以兄弟或姻親的顯貴自恃,並以孟獻子、費惠公、晉平公、堯、舜等人結交朋友的態度說明之[15]。孟子也曾告誡萬章結交善士、神交古人的道理[16]。
萬章問孟子關於收受禮物。孟子回答,只收受以禮義相待的朋友,所送的來路正當的禮物[17]。
萬章曾問孟子為何士人不肯依附諸侯、國君該如何奉養君子、士人為何不肯求見諸侯與求官等[18]。
《孟子外書》記載,孟母葬禮上,萬章負責操辦喪服之事[19]。萬章曾與孟子同遊牛山,孟子講述三不朽之理[20]。
稱號
註釋
- ^ 劉培桂. 孟子弟子新考. 孟子與孟子故里. 北京: 中國文史出版社. 2001.
- ^ 簡逸光. 萬章. 臺北市孔廟儒學文化網. [2018-08-15].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8-08-15).
- ^ 《孟子弟子考補正》:《一統志》:葬鄒縣西南。又云:濟南新城縣。
- ^ 馬星翼〈新建萬子墓前享堂記〉
- ^ 《古今圖書集成》:《齊乘》云:在滕州南萬村。《通志》云:在鄒縣西南十里。今祀於鄒。
- ^ 济宁尼山专家学者走访《孟子》成书地薛城万章书院旧址. 大眾日報. 2022-06-17.[失效連結]
- ^ 《孟子弟子考補正》:萬章曰:「一鄉皆稱原人焉」,註疏作「萬子曰」,趙注云:「萬子,即萬章也。孟子錄之,以其不解於聖人意,故謂之萬子。子,男子之通稱也,美之者,欲以責之也。」孫氏志祖云:「岐說固迂曲,然經文自作萬子無疑。七篇萬章所輯,故於篇終特著萬子,以表異之。亦如論語,有若所錄,故篇首大書有子曰,正其例也。向來訓詁家罕有及此者。
- ^ 《孟子·滕文公下》:萬章問曰:「宋,小國也,今將行王政,齊、楚惡而伐之,則如之何?」孟子曰:「湯居亳,與葛為鄰。葛伯放而不祀。湯使人問之曰:『何為不祀?』曰:『無以供犧牲也。』湯使遺之牛羊;葛伯食之,又不以祀。湯又使人問之曰:『何為不祀?』曰:『無以供粢盛也。』湯使亳眾,往為之耕,老弱饋食。葛伯率其民,要其有酒食黍稻者,奪之;不授者,殺之。有童子以黍肉餉,殺而奪之。書曰:『葛伯仇餉。』此之謂也。為其殺是童子而征之,四海之內皆曰:『非富天下也,為匹夫匹婦復讎也。』湯始征,自葛載;十一征而無敵於天下。東面而征西夷怨;南面而征北狄怨;曰:『奚為後我?』民之望之,若大旱之望雨也。歸市者弗止,芸者不變;誅其君,弔其民,如時雨降,民大悅。書曰:『徯我後,後來其無罰』『有攸不為臣,東征,綏厥士女;匪厥玄黃;紹我周王見休,惟臣附於大邑周。』其君子,實玄黃於匪以迎其君子;其小人,簞食壺漿以迎其小人。救民於水火之中,取其殘而已矣。太誓曰:『我武惟揚,侵於之疆,則取於殘,殺伐用張,於湯有光。』不行王政雲爾。苟行王政,四海之內,皆舉首而望之,欲以為君;齊、楚雖大,何畏焉?」
- ^ 9.0 9.1 《孟子·萬章上》
- ^ 《孟子·萬章上》:萬章問曰:「人有言:『伊尹以割烹要湯。』有諸?」孟子曰:「否,不然。伊尹耕於有莘之野,而樂堯、舜之道焉。非其義也,非其道也,祿之以天下。弗顧也;繫馬千駟,弗視也。非其義也,非其道也,一介不以與人,一介不以取諸人。湯使人以幣聘之,囂囂然曰:『我何以湯之聘幣為哉!我豈若處畎畝之中,由是以樂堯、舜之道哉?』湯三使往聘之,既而幡然改曰:『與我處畎畝之中,由是以樂堯、舜之道,吾豈若使是君為堯、舜之君哉!吾豈若使是民為堯、舜之民哉!吾豈若於吾身親見之哉!天之生此民也,使先知覺後知,使先覺覺後覺也。予,天民之先覺者也,予將以斯道覺斯民也,非予覺之而誰也!』思天下之民,匹夫匹婦,有不被堯、舜之澤者,若己推而內之溝中;其自任以天下之重如此,故就湯而說之以伐夏救民。吾未聞枉己而正人者也,況辱己以正天下者乎?聖人之行不同也,或遠或近,或去或不去,歸潔其身而已矣。吾聞其以堯、舜之道要湯,未聞以割烹也。伊訓曰:『天誅造攻自牧宮,朕載自亳。』」
- ^ 《孟子·萬章上》:萬章問曰:「或謂孔子,於衛主癰疽,於齊主侍人瘠環,有諸乎?」孟子曰:「否,不然也;好事者為之也。於衛,主顏讎由。彌子之妻,與子路之妻,兄弟也;彌子謂子路曰:『孔子主我,衛卿可得也。』子路以告,孔子曰:『有命。』孔子進以禮,退以義,得之不得,曰有命。而主癰疽與侍人瘠環,是無義無命也。孔子不悅於魯、衛,遭宋桓司馬,將要而殺之,微服而過宋。是時孔子當阨,主司城貞子,為陳侯周臣。吾聞觀近臣,以其所為主;觀遠臣,以其所主。若孔子主癰疽與侍人瘠環,何以為孔子?」
- ^ 《孟子·萬章上》:萬章問曰:「或曰,百里奚自鬻於秦養牲者,五羊之皮,食牛,以要秦穆公,信乎?」孟子曰:「否,不然;好事者為之也。百里奚,虞人也。晉人以垂棘之璧,與屈產之乘,假道於虞以伐虢。宮之奇諫,百里奚不諫。知虞公之不可諫而去之秦,年已七十矣。曾不知以食牛干秦穆公之為污也,可謂智乎?不可諫而不諫,可謂不智乎?知虞公之將亡而先去之,不可謂不智也。時舉於秦,知穆公之可與有行也而相之,可謂不智乎?相秦而顯其君於天下,可傳於後世,不賢而能之乎?自鬻以成其君,鄉黨自好者不為,而謂賢者為之乎?」
- ^ 《孟子·盡心下》:萬章曰:「一鄉皆稱原人焉,無所往而不為原人;孔子以為德之賊,何哉?」曰:「非之無舉也,刺之無刺也;同乎流俗,合乎污世;居之似忠信,行之似廉潔;眾皆悅之,自以為是;而不可與入堯、舜之道,故曰德之賊也。孔子曰:『惡似而非者;惡莠,恐其亂苗也;惡佞,恐其亂義也;惡利口,恐其亂信也;惡鄭聲,恐其亂樂也;惡紫,恐其亂朱也;惡鄉原,恐其亂德也。』君子反經而已矣。經正,則庶民興:庶民興,斯無邪慝矣。」
- ^ 《孟子外書·文說第二》:萬章問曰:「子庚何人也?」孟子曰:「古之高人也,上不臣天子,下不事諸侯。《易》曰:『不事王侯,高尚其事。』」
- ^ 《孟子·萬章下》:萬章問曰:「敢問『友』?」孟子曰:「不挾長,不挾貴,不挾兄弟而友;友也者,友其德也,不可以有挾也。孟獻子,百乘之家也,有友五人焉:樂正裘、牧仲;其三人則予忘之矣。獻子之與此五人者友之,無獻子之家者也;此五人者,亦有獻子之家,則不與之友矣。非惟百乘之家為然也,雖小國之君亦有之。費惠公曰:『吾於子思,則師之矣;吾於顏般,則友之矣;王順、長息,則事我者也。』非惟小國之君為然也,雖大國之君亦有之。晉平公之於亥唐也,入雲則入,坐雲則坐,食雲則食;雖蔬食菜羹,未嘗不飽,蓋不敢不飽也。然終於此而已矣。弗與共天位也,弗與治天職也,弗與食天祿也。士之尊賢者也,非王公之尊賢也。舜尚見帝,帝館甥於貳室,亦饗舜,迭為賓主。是天子而友匹夫也。用下敬上,謂之貴貴,用上敬下,謂之尊賢;貴貴尊賢,其義一也。」
- ^ 《孟子·萬章下》:孟子謂萬章曰:「一鄉之善士,斯友一鄉之善士;一國之善士,斯友一國之善士;天下之善士,斯友天下之善士。以友天下之善士為未足,又尚論古之人,頌其詩,讀其書,不知其人可乎,是以論其世也,是尚友也。」
- ^ 《孟子·萬章下》:萬章問曰:「敢問交際,何心也?」孟子曰:「恭也。」曰:「卻之,卻之為不恭,何哉?」曰:「尊者賜之,曰:『其所取之者,義乎?不義乎?』而後受之;以是為不恭,故弗欲也。」曰:「請無以辭卻之,以心卻之,曰:『其取諸民之不義也。』而以他辭無受,不可乎?」曰:「其交也以道,其接也以禮,斯孔子受之矣。」萬章曰:「今有禦人於國門之外者,其交也以道,其饋也以道,斯可受禦與?」曰:「不可。康誥曰:『殺越人於貨,閔不畏死,凡民罔不譈。』是不待教而誅者也。殷受夏,周受殷,所不辭也。於今為烈,如之何其受之!」曰:「今之諸侯,取之於民也,猶禦也;苟善其禮際矣,斯君子受之,敢問何說也?」曰:「子以為有王者作,將比今之諸侯而誅之乎?其教之不改,而後誅之乎?夫謂非其有而取之者,盜也。充類至義之盡也。孔子之仕於魯也,魯人獵較,孔子亦獵較;獵較猶可,而況受其賜乎?」曰:「然則孔子之仕也,非事道與?」曰:「事道也。」「事道奚獵較也?」曰:「孔子先簿正祭器,不以四方之食供簿正。」曰:「奚不去也?」曰:「為之兆也,兆足以行矣而不行,而後去。是以未嘗有所終三年淹也。孔子有見行可之仕,有際可之仕,有公養之仕。於季桓子,見行可之仕也;於衛靈公,際可之仕也;於衛孝公,公養之仕也。」
- ^ 《孟子·萬章下》
- ^ 《孟子外書·孝經第三》:孟母之喪,門弟子各治其事,陳臻治貨,季孫郊治車,咸丘蒙治器,萬章治縗,充虞治櫬,公都彧治饌,陳代治牲,樂正克治儀,公孫丑治賓客。」
- ^ 《孟子外書·文說第二》:萬章從游於牛山之上,孟子喟然嘆曰:「此齊景公流涕之所也,而其骨已朽矣。」萬章曰:「古之人何以不朽?」孟子曰:「太上有立德,其次有立功,其次有立言,此之謂三不朽。古之人皆有死,君子雖死而求其不死者,若小人則未死而已死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