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恩施泰因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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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恩施泰因之戰
第三次反法同盟的一部分

奧古斯特·桑多斯(Auguste Sandoz)所繪,「莫蒂埃元帥在迪恩施泰因戰場上」
日期1805年11月11日
地點48°23′14″N 15°31′13″E / 48.38722°N 15.52028°E / 48.38722; 15.52028
結果 無定論
參戰方
 法國  沙俄
 奧地利帝國
指揮官與領導者
兵力
約14,000人(包括支援部隊) 約24,000人
傷亡與損失
約5,000人傷亡及被俘 約5,000人傷亡

迪恩施泰因之戰(德語:Schlacht bei Dürnstein,迪恩施泰因又被稱為Dürrenstein、Dürnstein和Diernstein),此役發生於1805年11月11日,屬於拿破崙戰爭第三次反法同盟戰役的一部分。迪恩施泰因位於奧地利瓦豪河谷,在維也納上游73公里的多瑙河畔。多瑙河在迪恩施泰因和附近的多瑙河畔克雷姆斯之間形成了一個新月形的弧線。此役中的戰鬥於河流和山脈之間的洪泛平原上進行。

在迪恩施泰因,聯軍困住了由泰奧多爾·馬克西姆·加贊指揮的一個級戰鬥單位。加贊的師是新成立的第8軍團的一部分,第8軍團又稱為莫蒂埃軍團,得名於軍團長愛德華·莫蒂埃元帥。在追擊從巴伐利亞撤退的奧地利軍隊的過程中,莫蒂埃過度擴展了他在多瑙河北岸的三個師的陣線。俄奧聯軍指揮官米哈伊爾·庫圖佐夫(Mikhail Kutuzov)誘使莫蒂埃將加贊的師送入陷阱,以至於法軍被困在兩個俄軍縱隊之間的山谷中。法軍由皮埃爾·杜邦·德萊唐英語Pierre Dupont de l'Étang指揮的師及時趕到並開展營救行動,戰鬥一直持續到深夜。最終,戰鬥雙方都宣告勝利,法軍於此役中失去了三分之一以上的參戰人員,其中加贊的師減員達到百分之四十。奧地利軍隊和俄羅斯軍隊也損失慘重,兩軍參戰的單位損失接近百分之十六,但也許在此役中最重要的是約翰·海因里希·馮·施密特的陣亡,施密特是奧地利最有能力的參謀長之一。

這場戰鬥是在一支奧地利軍隊在烏爾姆之戰中向法軍投降後的第三周和俄奧聯軍在奧斯特利茨戰役中戰敗的前三周進行的。在奧斯特利茨戰役之後,奧地利退出了反法同盟。法國在戰後向奧地利索要高額賠款,神聖羅馬帝國皇帝弗朗茨二世宣佈退位,並解散了神聖羅馬帝國

背景

在1803-15年的一系列被稱為拿破崙戰爭的衝突中,各大歐洲國家五次組成了反法聯盟來對抗法蘭西第一帝國。與法國大革命時期爆發的戰爭一樣,這些戰爭進一步徹底改變了歐洲軍隊的組建、編制和訓練,由於大規模徵兵,歐洲各國都經歷了前所未有的軍事化。在拿破崙的領導下,法國迅速崛起,拿破崙率領大軍團征服了歐洲大部分地區,但卻在1812年入侵俄羅斯的慘敗後迅速瓦解。拿破崙的帝國最終在1813-14年的戰役中遭受了徹底的軍事失敗,導致了法國波旁王朝的復辟。儘管拿破崙在1815年回到法國重登帝位,但拿破崙戰爭隨着法軍在滑鐵盧戰役中的失敗、拿破崙的退位和流放聖赫勒拿而宣告結束。[1]

多瑙河戰役

第三次反法同盟的參戰國家
反法同盟 法蘭西第一帝國及其盟友
 奧地利帝國
 沙俄
 英國
兩西西里王國 那不勒斯西西里
葡萄牙
 瑞典
法國 法國
 巴達維亞共和國
意大利王國 (拿破崙時代) 意大利
意大利王國 (拿破崙時代) 伊特魯里亞
 西班牙
巴伐利亞 巴伐利亞
 符騰堡王國

在1803-06年期間,第三次反法同盟法蘭西第一帝國及其附屬國爆發了第三次反法同盟戰役。雖然雙方的數次海戰決定了聯軍對海洋的控制,但戰爭的結果還是需要在大陸上決定,主要是在多瑙河谷的兩次主要行動:多瑙河上游的烏爾姆戰役和多瑙河谷中部的奧斯特里茨戰役[2]

維也納內部的政治衝突將奧地利帝國加入第三次反法同盟時間推遲到1805年。在第二次反法同盟戰爭於1801年結束後,卡爾大公奧地利皇帝的兄弟,利用隨後幾年的和平時間制定了一項軍事重組計劃。卡爾大公從1803-04年開始小心翼翼地實施該計劃,但這一項重組計劃並未得到實現,因為在1805年,時任陸軍中將和軍需官卡爾·馬克·馮·萊貝里希制定了自己的軍隊重組計劃並得以實行。馬克略過了卡爾有條不紊的重組方案。馬克不知道的是,他的重組計劃將會在實戰中破壞軍隊的整體指揮和組織結構。無論如何,馬克還是向維也納發送了一份關於軍隊準備情況的報告。此外,在誤判了拿破崙在符騰堡的行軍之後,馬克向維也納報告了他眼裏法軍的弱點。他的報告說服了弗朗茨二世加入反法同盟,儘管卡爾大公仍在竭力勸阻。弗朗茨二世針對該報告和維也納的反法熱潮作出回應,他解除了卡爾的大元帥職務,並任命他恐法的姐夫斐迪南大公接任奧地利軍隊司令。[2]

經驗不足的斐迪南既不成熟,也沒有能力接任卡爾的職位。同時,儘管斐迪南保留了名義上的指揮權,但日常決策卻交到了同樣不適合擔任總指揮的馬克手中。當馬克在戰役初期負傷時,他的指揮能力大打折扣。因此,奧地利軍隊的指揮權移交給了施瓦岑貝格親王卡爾一世·菲利普,他是一位出色的騎兵軍官,但對指揮如此龐大的軍隊缺乏相應的經驗。[3]

烏爾姆

多瑙河上遊河谷的戰役於10月爆發,法軍和奧軍在施瓦本發生了幾次衝突。10月8日,法軍第1龍騎兵團(隸屬於繆拉的後備騎兵軍)和拉納的第5軍團的擲彈兵在奧格斯堡西北部,靠近巴伐利亞小鎮維爾廷根附近對一支規模只有法軍一半的奧地利軍隊發起突襲。[4]奧地利士兵排成一排,且無法迅速形成防禦方陣以抵擋法軍4,000名龍騎兵和8,000名擲彈兵的襲擊。此役中,超過400名奧軍傷亡,另有近3,000名奧地利士兵被法軍俘虜。一天後,在緊鄰多瑙河以南另一個小鎮金茨堡,法軍第59線列步兵團衝上了多瑙河上的一座橋,以一個團的兵力迫使兩支大型奧軍縱隊向烏爾姆撤離。[5]

Two groups of well-dressed officers, one group stands on a hill, and the other group approaches them.
熱內·泰奧多爾·貝峰(René Théodore Berthon)所繪「馬克烏爾姆向法軍投降」

哈斯拉赫,奧地利軍隊指揮官卡爾·馬克·馮·萊貝里希安排了他的25,000名步兵和騎兵佔據了主要陣地。10月11日,法軍指揮官皮埃爾·杜邦·德萊唐英語Pierre Dupont de l'Étang以5,000人的兵力攻擊了卡爾·馬克的部隊。有1,000名法軍士兵在哈斯拉赫戰役中傷亡或被俘。並被繳獲了第15和第17龍騎兵團的帝國鷹標[6]但法軍成功在這場戰役重創了奧軍突圍的希望,並俘虜了6,000名奧軍士兵。

法軍在哈斯拉赫戰役中的阻擊使得奧軍浪費了1天時間,為埃爾興根戰役的最終圍堵創造了關鍵機會。10月14日,馬克派出兩支縱隊從烏爾姆出發,準備向北突圍:一支由約翰·西吉斯蒙德·里施英語Johann Sigismund Riesch指揮的縱隊前往埃爾興根以保護那裏的橋樑,另一支由弗朗茨·馮·韋內克英語Franz von Werneck指揮的部隊帶着大部分重炮向北行進。意識到這個戰機後,米歇爾·內伊元帥趕緊讓他的第6軍團前去與仍在多瑙河以北的杜龐師重新建立聯繫。在一次雙管齊下的進攻中,內伊派出一個師前往多瑙河右岸的埃爾興根以南,該師在埃爾興根向奧地利軍隊發起進攻。與此同時,法軍的另一個師越過河流向東後轉向西移動,以對抗里施的部隊。在清除了一座橋上的奧軍巡邏隊後,法軍發起進攻並佔領了位於山頂的一座具有重要戰略意義的修道院。奧地利騎兵試圖抵擋進攻的法軍,但沒有成功,而奧地利步兵則選擇了臨陣脫逃。[7]僅在這次交戰中,奧地利軍隊就失去了一半以上的後備炮兵部隊,在參戰的8000名奧地利士兵中,有6,000人傷亡及被俘。與此同時,里施的部隊也未能摧毀橫跨多瑙河的橋樑。[8]

拿破崙的閃電戰暴露了奧地利軍隊優柔寡斷的指揮結構和糟糕的補給能力。奧軍指揮官馬克完全誤判了法軍的部署,以至於將自己的部隊分散至各地;當法軍分別擊敗奧軍的每個單位時,倖存的奧地利士兵向烏爾姆撤退。拿破崙隨後親自率領80,000名法軍士兵將駐守烏爾姆的奧地利軍隊包圍。10月16日,卡爾·馬克·馮·萊貝里希在烏爾姆之戰中帶領被法軍包圍的20,000名奧地利步兵和3,273名奧地利騎兵向拿破崙投降。奧地利的軍官得到釋放,但獲釋的條件是,在兩國正式交換被奧地利軍隊俘虜的法國軍官之前,被釋放的奧地利軍官不得再領導對法國的敵對行動,這一項協議在之後皆被雙方嚴格遵守。[9]

戰鬥前奏

The town of Dürenstein lies in the floodplain of the Danube river. The river passes through the valley, between two sets of mountains on each side. The Russians emerged from the feldspar cliffs and defiles of the mountains, to attack the French column arrayed in the vineyards.
在戰場上,中間的山脈擋住了在半月形河道首尾兩端法軍和奧軍的視線

少數沒有被困在烏爾姆的奧地利軍隊向維也納撤退,法軍則在身後緊追不捨。米哈伊爾·庫圖佐夫將軍麾下的俄羅斯軍隊,也選擇避開法國軍隊並向東撤退。10月22日,俄羅斯軍隊在伊爾河米夏埃爾·馮·金邁爾從烏爾姆撤退的奧地利軍團會合。11月5日,俄奧聯軍在阿姆施泰滕進行了一次成功的阻擊戰。11月7日,俄羅斯軍隊抵達聖珀爾滕,並於次日渡過了多瑙河。11月9日,俄軍摧毀了橫跨多瑙河的橋樑,但控制了位於克雷姆斯附近的最後一座橋樑,直到當天下午晚些時候。[10]

戰場

多瑙河畔克雷姆斯位於施泰因以東2公里,該鎮的人口只有幾百人。在施泰因的西部,多瑙河形成了一條大彎,在河流和山脈之間形成了一個新月形的洪泛區。在洪泛平原的最西端,一座山脈一直延伸到河流的邊緣,迪恩施泰因和迪恩施泰因城堡就坐落於此。這座城堡在1193年曾作為關押英格蘭國王理查一世的監獄。1645年至1646年,三十年戰爭期間,瑞典人加固了城堡,但在撤退時將其拆除。[11]迪恩施泰因城堡位於最高的山脊之上,高159米,山脊上佈滿了花崗岩的裂縫。由於山上植被稀少,所以很難將城堡的廢墟與岩石區分開來。狹窄的峽谷穿過山脈,並延伸到下面的平原。在迪恩施泰因和施泰因之間的洪泛平原上,有叫做上洛伊本(Oberloiben)和下洛伊本(Unterloiben)的兩個小村莊。在小村莊附近,是洛伊本洪泛平原。這個洪泛平原長約762米,從洛本貝格山腳一直延伸到河岸。[12]

該地區以其葡萄酒而聞名。自15世紀以來,當地居民就已經開始從事葡萄栽培,葡萄酒生產商於1447年成立了聖保羅葡萄酒商協會,這是德語世界中最古老的葡萄酒商協會。[13]梯田葡萄園一直延伸到克雷姆斯河的兩岸,直到它變成一條山澗,地形再不適合種植為止。洛伊本平原適合葡萄栽培和農業耕種。[14]從迪恩施泰因到多瑙河畔克雷姆斯,多瑙河蜿蜒曲折的形狀再加上山脈和陡峭的梯田斜坡阻礙了兩個城鎮之間的視線。[15]

一條蜿蜒的河流流經平原。在平原的後面,是一座山脈。
迪恩施泰因位於左側遠處,在延伸到河邊的山腳下。多瑙河在此處形成了一個月牙形的弧線,中間的土地就是此役爆發的地點-洛伊本平原。平原左邊的小鎮是上洛伊本,右邊的小鎮是下洛伊本。在右側遠處,是多瑙河畔克雷姆斯和施泰因。在此役中,多瑙河畔克雷姆斯渡河的橋樑被摧毀。蜿蜒的多瑙河意味着駐守在迪恩施泰因的法軍不能從戰場的一頭看到戰場的另一頭

部署

拿破崙判斷此時庫圖佐夫正在等待來自俄羅斯的增援以保衛其政治盟友,並準備撤退到維也納。拿破崙設想他和庫圖佐夫的軍隊將在維也納進行一場戰鬥,而這場戰鬥將決定戰爭的走向。因此,拿破崙從大軍團的其他七個軍中的四個中抽調了數個級單位,組建了第8軍團。這個軍團的任務是保護多瑙河的北岸,阻止任何奧地利或俄羅斯軍隊相互增援,更重要的是,阻止庫圖佐夫渡河逃往俄羅斯。[16]

The town of Dürenstein lies in the floodplain of the Danube river. The river passes through the valley, between two sets of mountains on each side. The Russians emerged from the feldspar cliffs and defiles of the mountains, to attack the French column arrayed in the vineyards.
法國人佔領了洪泛區的葡萄園,並被從山間地帶進入這裏的俄羅斯軍隊包圍,另一隊俄羅斯士兵從南方抵達迪恩施泰因

新組建的第8軍團由愛德華·莫蒂埃指揮,包括三個步兵師和一個騎兵師。[17]莫蒂埃的軍團於1805年11月上旬在林茨帕紹渡過多瑙河,然後在多瑙河的北岸向東行軍。軍團的騎兵部隊是獨立作戰單位,在步兵的前方和側翼進行遊走偵察。泰奧多爾·馬克西姆·加贊的師(約6,000名士兵)組成了軍團的先鋒;莫蒂埃本人和加贊的部隊在一起。緊隨其後的是杜龐的師(約4,000名士兵),杜龐的部隊大約落後加贊的部隊一天。讓-巴蒂斯特·杜蒙梭(Jean-Baptiste Dumonceau)的師(約4,000人)落後杜龐的部隊一天,組成軍團的後衛。在帕紹購買的50艘船組成的船隊提供了該軍團橫跨多瑙河的運輸隊。[18]在派莫蒂埃執行任務之前,拿破崙指示莫蒂埃保護軍團的北翼,使其能夠免受可能到來的俄軍增援的打擊,拿破崙在隨後的書面命令中重申了這一建議。[19][20]拿破崙還建議莫蒂埃保護林茨和維也納之間多瑙河的所有渡河點。[16]

11月9日,加贊的師到達多瑙河畔馬爾巴赫,並於次日下午早些時候行軍50公里抵達迪恩施泰因。在這裏,加贊的部隊與小鎮東邊的一些俄軍巡邏人員發生了衝突,法軍最終將俄軍巡邏人員驅離該地。充滿信心的法國士兵在施泰因上游建立了一個前哨據點。莫蒂埃在迪恩施泰因建立了他的指揮所,並指導了一個小型野戰醫院的建設。由於這個位置看起來很安全,莫蒂埃最終選擇無視了拿破崙保護軍團左翼(北邊)的指示。[19]

Vineyards cover the steep mountainsides; the walls of a ruined castle rise above the vineyards and a narrow path leads to a small village.
狹窄的小路和陡峭的山坡使火炮的部署變得十分困難

法軍在此次戰役失敗的其中一個原因就是莫蒂埃失去了他所有偵查部隊。在莫蒂埃和加贊渡過多瑙河後,法軍負責偵查的龍騎兵已經轉向西北,只剩下第4龍騎兵團的三個中隊可用於偵察行動,而這些中隊獨立於加贊的指揮。在此之後,莫蒂埃和加贊在沒有對前方進行充分偵查的情況下盲目地穿過迪恩施泰因以西的狹窄峽谷。庫圖佐夫率領聯軍在克雷姆斯渡過多瑙河,此時經過施泰因不遠,聯軍還摧毀了多瑙河的橋樑。庫圖佐夫的行動切斷了法軍穿越多瑙河的路線,使整個法國軍團在需要撤退的時候面臨更大的風險。在決定襲擊莫蒂埃的同時,庫圖佐夫放棄了維也納,使法國軍隊從北部、西部和西南部一起在奧地利首都會師,以確保與來自加利西亞的增援部隊會合。與拿破崙的預期相反,庫圖佐夫選擇以軍事解決戰爭而不是通過政治解決。[21]

加贊和莫蒂埃此時都不知道,反法聯軍集中了大約24,000人的兵力(主要是俄羅斯士兵和少數奧地利士兵)並距離迪恩施泰因的法軍陣地只有幾公里。相比之下,加贊的師只有6000名士兵。俄奧聯軍由步兵、獵兵(經常作為散兵)、俄羅斯火槍手以及俄羅斯和奧地利騎兵組成,聯軍還擁有超過68門火炮。俄羅斯騎兵是令人畏懼的哥薩克部隊,非常適合在河岸作戰;事實上,在11月9日,他們已經俘虜了40名法軍士兵。[22]此外,在行軍時間不到兩周的地方,聯軍的增援部隊就駐紮在摩拉維亞。如果法軍主力渡河,摩拉維亞的部隊就要時間備戰。庫圖佐夫在俄羅斯軍隊傳奇人物沃洛夫的指導下學習了軍事要素,並且對麾下的部隊擁有全面的指揮權,而且俄軍對法軍任何大規模的運動都會有充分的預警。[21]

在11月10日下午與法國人進行了最初的小規模衝突後,庫圖佐夫於當晚在梅爾克修道院召開了指揮官會議。在數日的小規模衝突中,庫圖佐夫已經從俘虜的口中得知了法軍的位置,他還知道加贊的部隊已經在林茨渡河,並且行軍速度遠遠領先於任何可能的法軍增援部隊:杜龐此時已經在帕紹越河,距離加贊的部隊50公里,而杜蒙梭的部隊落後於杜龐,在杜龐身後7公里處。[21]庫圖佐夫知道了法軍的規模而且他知道法軍的龍騎兵並沒有掩護大部隊的側翼,而是轉向了北方。[23]庫圖佐夫可能還知道(或許做出了好的設想)拿破崙的命令,所以他知道拿什麼給莫蒂埃和加贊作為誘餌。[24]

作戰計劃

A hand-drawn map shows the location of the villages of Dürenstein and Krems, and their relation to the Danube river; the mountains tower above the flood plain, and small lines depicting the Russian and French divisions show troop movements.
1846年對這場戰役的分析,圖中聯軍的部隊調動為綠色,法軍的部隊調動為紅色

除了俄軍將領之外,此次會議還包括奧地利軍隊指揮官約翰·海因里希·馮·施密特中將。施密特雖然於1800年退休,但卻在烏爾姆之戰後被召回,並在弗朗茨二世的大力推薦下加入庫圖佐夫的部隊。施密特是一位經驗豐富的戰術家和戰略家,並曾在哈布斯堡軍隊中擔任過各種職務。在1796年至1800年的戰役中,他一直是卡爾大公的顧問,並協助策劃了卡爾的幾次勝仗。被召回後,施密特被任命為聯軍軍需總參謀長。[25]在會議上,將軍們還在奧地利軍隊中找到了一名了解當地的地理情況士兵。[26]

施密特、庫圖佐夫和其他將軍根據熟悉地形的士兵的情報,制定了在迪恩施泰因包圍法軍的計劃。俄軍指揮官米哈伊爾·米洛拉多維奇的部隊將從東面接近加贊的陣地,在彼得·巴格拉季昂軍團的支援下,將法軍壓制在適當的位置。由德米特里·多赫圖羅夫,斯特里克(一位俄軍中將)和施密特指揮的另外三支部隊將從西部和北部包抄法軍。[27]為了引誘法軍,聯軍開始散佈謠言,稱俄羅斯軍隊正在撤退到摩拉維亞,在多瑙河畔克雷姆斯只剩下一個後衛部隊。[28]

戰鬥

A view of Dürenstein from the river: a small town sits between steep mountains and a wide river. The church tower rises above the several dozen houses. On the mountain above, a ruined castle dominates the sky line.
迪恩施泰因坐落在洪泛平原的盡頭

11月10日晚上,在斯特里克的指揮下,一支俄羅斯軍隊開始通過狹窄的峽谷,並打算在11日中午前抵達迪恩施泰因。在多赫圖羅夫和施密特的帶領下,另外兩支俄軍部隊也開始向法軍陣地移動,計劃穿過山脈攻擊沿河岸延伸的法軍陣地。根據計劃,斯特里克的縱隊將在上午晚些時候首先從山上出來,並向法軍右翼的側面發起攻擊。這種側翼進攻,再加上米洛拉多維奇從施泰因發起的正面進攻,將使法軍陷入困境。法軍在被包圍的情況下別無選擇,只能選擇投降——或者選擇死亡。為了確保該計劃的成功,多赫圖羅夫和施密特指揮的第二和第三縱隊將分別在11日下午和中午到達戰場並為前期的進攻提供支援。這樣一來,即使法軍試圖向西撤退到馬爾巴赫,也無法逃脫聯軍虎鉗般的包圍圈。[24]

莫蒂埃聽信了俄軍撤退的傳聞。11月11日清晨,莫蒂埃和加贊的士兵從迪恩施泰因出發前往佔領施泰因和多瑙河畔克雷姆斯,法軍推測俄羅斯軍隊要麼放棄了這兩個據點,要麼只留下了一個小規模的後衛部隊。當法軍接近施泰因時,米洛拉多維奇的一支小部隊襲擊了法軍的先鋒。在誤認為這支部隊是傳聞中的俄軍後衛後,莫蒂埃命令加贊的部隊進行反擊,並向東朝施泰因推進。戰鬥在上洛伊本(Oberloiben)、下洛伊本(Unterloiben)和羅滕霍夫(Rothenhof)的農場爆發。隨着戰鬥的開始,越來越多的俄羅斯軍隊出現在戰場上與法軍交戰。[29]

最初加贊的部隊進展迅速,但他很快意識到對方的部隊比傳聞中的後衛部隊要強大得多,這才意識到自己上當。加贊的部隊很快就由於激烈的戰鬥而疲憊不堪,於是莫蒂埃命令杜龐的師加速前進。到中午時分,法軍的兵鋒已經不再。莫蒂埃將剩餘的大部分兵力用於驅趕米洛拉多維奇的進攻部隊,只留下一個營大概300名士兵掩護他的北翼,並派其餘的人進攻俄軍的右翼。30分鐘內,他獲得了他所尋求的人數優勢。他的4,500名法軍士兵會合併成功使正在渡河的2,600名俄羅斯士兵撤回施泰因,同時沿河繼續發起進攻。米洛拉多維奇此時也無法繼續指揮進攻,因為斯特里克和多赫圖羅夫的兩個側翼縱隊此刻都不知所蹤。[30]

A river (Danube) flows in a steep-sided valley. To one side stands a medium-sized Abbey, and a castle, in ruins, overlooks the valley. A boat floats in the middle of the river.
迪恩施泰因,河流穿過裂開的岩石,形成一個狹窄的峽谷,當俄軍從垂直於河流的峽谷攻擊他們時,法國人幾乎沒有反應的餘地

於是雙方的戰鬥在此時暫停。莫蒂埃和加贊等待杜龐的到來,而庫圖佐夫和米洛拉多維奇等待斯特里克和多赫圖羅夫的到來。施密特的縱隊是最後加入戰鬥的,因為該部必須行進最遠的距離。雙方的喘息時間只有約2小時(中午12時-14時)。斯特里克率領的俄軍部隊率先抵達戰場,並立即率領三個營向加贊的防線發起進攻,將法軍趕出迪恩施泰因。此時的法軍被夾在兩支強大的俄軍部隊之間,加贊只能試圖通過迪恩施泰因小鎮撤往河邊,因為法軍的船隻可以在那裏營救他精疲力竭的部隊。通過狹窄的多瑙河峽谷撤退的法軍仍在試圖阻擋後方追擊的俄軍,但當更多斯特里克麾下的俄軍進入戰場時,加贊和他的師被困住了。好在狹窄的峽谷也阻礙了俄軍的進攻;斯特里克的士兵不得不走出峽谷,排成一行,然後再發起一波又一波的進攻。儘管斯特里克的部隊在接下來的兩到三個小時內不斷向被困住的法軍發起進攻,但莫蒂埃和加贊還是將俄軍推回了山坡。此時,多赫圖羅夫的縱隊突然出現在法軍後方,並加入了戰鬥。此刻聯軍和法軍的人數比例已經超過了三比一,米洛拉多維奇的縱隊在前線進攻,斯特里克的縱隊在中路進攻,多赫圖羅夫的縱隊也於同時在後方向法軍發起進攻。[31]

11日早上,杜龐按照指示從馬爾巴赫沿河向東南行軍。在莫蒂埃傳令的信使到來之前,杜龐就聽到遠處傳來炮聲,並派騎兵前去查明原因。查探的騎兵回來報告說,一支俄羅斯縱隊(多赫圖羅夫的部隊)正從山上下來,準備前往迪恩施泰因。意識到俄軍的行動會切斷他與前方加贊師的聯繫,杜龐讓他的部隊順着炮聲傳來的方向行軍,並將部隊置於俄軍的側翼。杜龐的進攻隨着炮聲開始,導致多赫圖羅夫的部隊將注意力從加贊陷入困境的部隊轉移到杜龐的部隊上。多赫圖羅夫的縱隊雖然人數眾多,但卻沒有支援火炮,而且狹窄的空間使他們無法充分利用自己的人數優勢。現在輪到多赫圖羅夫的部隊被敵人前後包圍,法軍將他們趕出了迪恩施泰因,多赫圖羅夫的險境直到施密特的縱隊抵達才得以緩解。[32]

施密特在黃昏時分到達,雙方的戰鬥在天黑後繼續進行。在11月中旬,多瑙河上游地區的日落時間大約為傍晚17時。儘管天黑了,施密特仍部署他的部隊攻擊杜龐的側翼。當他的部隊加入戰鬥時,正好夾在一個法國營和另一個俄羅斯營之間。隨着俄軍增援力量的抵達,法軍開始無法招架,但當雙方的士兵已經無法在黑暗中區分敵友時,戰鬥結束了。[33]法軍的兩個師成功在迪恩施泰因會師,並在夜幕的掩護和殘月的幫助下,莫蒂埃利用法軍的船隊將他精疲力竭的部隊疏散到多瑙河南岸。當雙方的哨兵在黑暗中相遇時,間歇性地小規模衝突仍在繼續。加贊的部分部隊為法軍的撤離提供了掩護,第二天早上,法軍剩下的士兵從多瑙河的北岸撤離,法軍在北岸仍控制斯皮茨和魏森基興[34][35]

損失

A unit's colors, draped, are capped by an Imperial eagle finial—an ornately carved eagle with extended wings.
一個戰鬥單位的旗幟以及帝國鷹標,一旦被敵軍繳獲,對於繳獲它的單位來說是一種榮譽,對於失去它的單位來說是一種恥辱

此次戰役的損失十分驚人:加贊的師減員近百分之40,這還不包括被俄軍俘虜的5門火炮,47名軍官和895名士兵,如果加上被俘虜的單位,加贊的損失接近百分之60;此外,加贊還失去了第4步兵團的帝國鷹標和第4龍騎兵團的帝國鷹標和旗幟。俄國人損失了大約4,000人,也就是參戰人數的百分之16,以及兩個團的旗幟。[36]奧地利將軍施密特在戰鬥結束時陣亡,可能是在黑夜的混戰中被俄羅斯火槍手誤殺。[37]該地區的葡萄園和農田都被摧毀,迪恩施泰因的大部分地區也是如此,多瑙河畔克雷姆斯的建築物嚴重受損;法軍至少兩次掠奪了該鎮,並「野蠻地對待」該鎮的居民。[38]

結果

此役結束後,戰鬥雙方都宣稱勝利。雖然雙方的損失在數量上是相當的--都有大約4,000人傷亡。但無論如何,加贊的師在戰鬥中幾乎被摧毀了,法軍於此役中的傷亡人員也主要來自他的部隊。[19]顯然,對雙方來說,這場戰鬥都很艱難。當時的天氣很冷,暴風雨在道路上留下了光滑的冰泥,而且有不少「像枝形吊燈一樣」的冰柱掛在樹上。[21]

對於聯軍來說,俄羅斯軍隊在多瑙河北岸的位置已經穩固,可以繼續等待來自加利西亞的增援。林茨維也納之間的橋樑也被破壞,使法軍進入奧地利首都更加困難,但並非不可能。經過六個月的戰鬥,奧地利人幾乎沒有得到什麼好消息,聯軍於此役取得了一次艱難而及時的勝利,法軍帶着一個減員嚴重的師從戰場上撤退,而庫圖佐夫則穩固了右翼的陣地。[39]事實上,弗朗茨二世對聯軍在迪恩施泰因的戰果非常滿意,他還授予庫圖佐夫瑪麗亞·特蕾莎軍事勳章。[40]

對於法軍來說,莫蒂埃軍團的倖存簡直就是一個奇蹟。第二天早上,加贊師的剩餘士兵渡過多瑙河,最終得以在維也納休養,因為法國人在本月晚些時候通過佔領了維也納。[39]對法軍指揮官來說更重要的是,法軍士兵在艱難的地形和惡劣的戰鬥條件下表現十分出色。雖然法軍士兵最初出現恐慌,而且至少有一個營的一部分人試圖乘船逃跑。這些乘船逃跑的士兵在水流中失去了對船隻的控制,撞到了多瑙河畔克雷姆斯被燒毀的橋柱上,導致船隻被掀翻,船上的人掉入冰冷的河裏,大多數人都被淹死。在恐慌結束後,加贊的部隊保持了很好的凝聚力,並出色應對了各種困難。杜龐則展示了他的戰術敏銳度,從他聽到炮火聲開始,他就已經開始指揮他的部隊前往那裏支援友軍。[41]在法軍人員配置方面,莫蒂埃未能重點防守側翼,尤其是面對拿破崙的直接建議,這對他與拿破崙的關係產生了不利影響。然而,在接下來的幾周內,繆拉做了比莫蒂埃更讓拿破崙頭疼的事。[42]在評估這場戰役及其後果時,歷史學家不僅將其結果歸咎於莫蒂埃和加贊,而且認為拿破崙在此前已經意識到莫蒂埃的危險和他自己的失敗,於是將他內心的挫敗感發泄在繆拉身上,拿破崙不公正地指責繆拉為了騎馬穿越維也納的空虛榮耀而放棄掩護莫蒂埃的部隊。[43]

在贏得奧斯特里茨戰役後,拿破崙解散了第8軍團和重新分配了莫蒂埃。雖然他對莫蒂埃非常失望,但拿破崙對加贊的表現還是感到滿意。作為對加贊在「不朽的迪恩施泰因戰役」中出色表現的認可,加贊獲得了法國榮譽軍團勳章[44]

Early 20th century map showing the concentration of troops in the vicinity of Austerlitz, following the Battle of Dürenstein.
到11月25日,反法聯軍和法國軍隊已經集中在奧斯特里茨附近

失去施密特對奧地利的最高指揮部是一個重大打擊。施密特是最有經驗的作戰參謀,僅次於卡爾大公。從1796年中期到1800年退休,施密特一直擔任陸軍總參謀長、下萊茵河、萊茵河和陸軍軍需官。此外,他還是卡爾大公麾下一位值得信賴的幹將。他幫助計劃了卡爾大公的數次精彩的勝仗以及包括溫特圖爾史塔卡赫戰役等幾個更重要的勝利。作為一名經驗豐富的軍官和出色的戰術家,施密特很可能在奧斯特里茨戰役中擔任聯軍的軍需官及總參謀長。在施密特缺席的情況下,新任參謀長弗朗茨·馮·韋羅特的指揮讓奧地利在1800年的霍亨林登戰役中慘敗。施密特無疑是一個比韋羅特更好的戰術家,並且擁有出色的訓練和繪圖技能,他如果在場,可能會為奧斯特里茨戰役的反法同盟進攻制定一個更現實的計劃。雖然施密特的出現可能不足以將失敗轉變為勝利,但肯定會減輕反法同盟的損失;奧斯特里茨戰役被認為是拿破崙最偉大的勝利之一。[45]

從更廣的角度來看,儘管雙方爆發了重要的海戰,但第三次反法同盟戰爭的最終結果是在大陸上決定的,主要是在兩個主要的陸地行動中。第一次是烏爾姆戰役,哈布斯堡王朝在哈斯拉赫-容金根戰役中失敗,在烏爾姆投降後,部分奧地利軍隊躲過了被俘的命運,並與他們的俄羅斯盟友會合;米夏埃爾·馮·金邁爾的軍團溜出法軍的包圍圈,加入了庫圖佐夫的部隊。其他一些奧地利的小股部隊拒絕投降,並躲進了巴伐利亞山脈和圖林根森林,最終趕在奧斯特利茨戰役之前重新出現在波希米亞[46]奧地利人在烏爾姆之戰中失去了一整個軍團和一批高級軍官。這種情況削弱了奧地利的軍事領導層,並迫使像施密特這樣的退休人士被召回。[47]

第二個決定性戰役是法國在奧斯特利茨戰役中對俄羅斯和奧地利聯軍的決定性勝利,此役迫使奧地利退出聯軍。隨後於1805年12月26日簽署的普雷斯堡和約成為了早期的坎波福爾米奧條約呂內維爾條約的加強版。此外,奧地利需要將土地割讓給拿破崙的德國盟友,並需要支付4000萬法郎。奧斯特里茨的勝利也讓拿破崙有機會在法國與普魯士、俄羅斯和奧地利之間建立一個緩衝區。但這些措施並沒有在歐洲大陸建立持久的和平。普魯士對法國在中歐日益增長的影響力的擔憂引發了1806年第四次反法同盟戰爭,而奧地利則沒有參與其中。[45]

戰場紀念

迪恩施泰因紀念此次戰鬥的牌匾
A monument stands at the edge of a cliff.
洛伊本平原的紀念碑,背景是迪恩施泰因城堡遺址

直到1805年,迪恩施泰因可能作為利奧波德五世關押十字軍獅心王理查的村莊而聞名。1741年,在奧地利王位繼承戰爭期間,數百名當地村民擋住了意圖佔領維也納的法國和巴伐利亞軍隊,村民將排水管塗成大炮的樣子,並敲打鼓,因此誘導敵軍相信該地存在一個大型軍事力量。[48]

施密特將軍的墳墓從未被發現,但在1811年,迪恩施泰因的村民為他豎立了一座紀念碑。[49]

在俄羅斯小說《戰爭與和平》中,列夫·托爾斯泰用幾頁的篇幅講述了這場戰鬥的前奏和後果。[50][51]在洛伊本平原的邊緣,矗立着建於1905年的紀念碑(見圖),以紀念這場戰役;紀念碑上刻有莫蒂埃泰奧多爾·馬克西姆·加贊庫圖佐夫馮·施密特等人的名字。[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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