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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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
前3世紀—460年代
約前250年左右匈奴的疆域(圖中綠色)
約前250年左右匈奴的疆域(圖中綠色
地位游牧聯盟
首都頭曼城
(前3世紀—前215年)
單于庭
(前215年—91年)
美稷
(50年—216年)
政府部落聯盟制
單于 
歷史 
• 建立
前3世紀
• 終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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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族 · 文化 · 地理 · 漠南 · 漠北
泛蒙古主義

匈奴上古漢語:*qʰoŋ.nˤa),是亞洲大陸北部的遊牧民族漠北建立的部落聯盟國家,存在年代約在前4世紀年至48年,其後分裂為西遷的北匈奴(48年—93年)和依附漢朝的南匈奴(48年—216年)。統治領域約略在現今蒙古國西伯利亞南部中亞中國大陸北部地區。公元4至5世紀又陸續在中原和西域建立漢趙北涼胡夏高昌北涼等政權。

匈奴是部落體制的國家,建立了一套尊卑分明的內外官制,分王庭、左方和右方三個轄區,分別由單于、左右賢王負責監理,各自在自己的分地游牧而居,各有自己的軍官、文官[1],對領土也有強烈欲望[2]。其王族為攣鞮氏,其領袖稱單于,其下轄各王,統領各部落,單于和諸王的皇后和妻子稱閼氏(匈奴實行一夫多妻制),在匈奴政治上有一定影響。[3]在歷史學界中有許多關於部落國家的假設,但是因為他們留給後世的資料不多,而且關於文獻的部分,事實上,因為當時是漢族才具有龐大的官僚系統負責紀錄,所以說保留到今天的資料,主要都是透過另一視角的漢族歷史學者撰寫的,匈奴具體的體制在研究中仍有爭議。

雖然匈奴是古代中原的北方大敵,但不是一直以來都很強盛,司馬遷的《史記》曾記載在頭曼和冒頓單于初期周邊情況是「東胡彊而月氏盛」(《漢書》「東胡強而月氏盛」),頭曼單于曾將自己兒子冒頓送到西部的月氏質子;《史記》記載冒頓單于在位初期「東胡彊盛」,必須將所愛閼氏給予東胡王。[4]

7世紀初拜占庭史家西摩卡塔(Theophylacus Simocatta)認為,歐洲中世紀史上的阿瓦爾人,由兩個聯合起來的部落,即瓦爾部(uar或var,阿瓦爾由此得名)和匈人部(Kunni或Huni,該名暗示其匈人起源)組成。而瓦爾部和匈人部又屬於鐵勒(丁零、敕勒 、高車)多民族聯盟,有此推測歐洲匈人跟歐洲阿瓦爾人可能跟鐵勒聯盟有關聯。再加上史書《隋書·鐵勒傳》:「鐵勒之先,匈奴之苗裔也。《新唐書·回鶻傳上》亦作「回紇,其先匈奴也,俗多乘高輪車,元魏時亦號高車部,或曰敕勒,訛為鐵勒」。《北史·高車傳》:「高車,盡古赤狄之餘種也。初號為狄歷,北方以為高車丁零。其語略與匈奴同,而時有小異,或雲其先句 奴甥也」。《周書·突厥傳》:「突厥者,蓋匈奴之別種」。匈奴和匈人可能為突厥語族

歷史

《史記》記載,匈奴為夏后氏後裔,先祖為淳維[5]。匈奴是由許多游牧部落之間結盟,形成的多民族國家,其中的各民族皆可被稱為匈奴[6]。其下屬草原部落分別源自原始突厥族原始蒙古族斯基泰人通古斯族漢族等,但是其原始主體民族,學者有許多猜測。在匈奴帝國的影響下,草原諸民族經由文化與基因交換,出現許多類似特性,形成阿爾泰民族的共同特徵。

《史記》記載,前318年,韓、趙、魏、燕、齊五國,率匈奴部隊,攻秦[7],這是匈奴名稱最早見於古代文獻的年代。到了戰國時代末期,游牧民族在塞外相互結盟,形成跨民族聯盟,逐漸形成月氏東胡與匈奴三大勢力[8]。此時漢地各國開始興建長城,以防備匈奴。

秦始皇時,派蒙恬北伐,取得河套地區,匈奴頭曼單于率眾北徙至漠北,這是中國漢文史書上首位記載的匈奴單于。在蒙恬死後,秦朝陷入內戰,匈奴重新佔領河套地區[9]。在頭曼單于時代,匈奴開始形成大型帝國,至其子冒頓時,匈奴陸續擊敗了月氏與東胡,向中亞草原發展,成蒙古草原上最強盛的國家。

漢朝初期,漢高祖親征匈奴,卻遭冒頓單于圍困,是為白登之圍。而後收復太原等失地以及河套一部份,考慮國力問題休養生息,約定以宗室女和親。至漢武帝時期,漢朝改變政策,與匈奴進行長期戰爭,削弱了匈奴勢力,但漢朝本身也因此面臨內政上的危機。漢宣帝時,與位於南部的匈奴合作,攻擊北方匈奴,南匈奴成為漢朝附庸,漢朝與南匈奴有和親關係,王昭君下嫁匈奴,成為著名故事。

東漢時,持續採取分化策略。匈奴分裂為南匈奴北匈奴二部:南匈奴歸附漢朝;北匈奴遭到東漢擊敗,撤退到中亞草原,此後的記載缺乏。

在東漢末年,南匈奴逐漸恢復獨立地位。西晉時,因八王之亂,南匈奴單于劉淵趁機獨立,建立王朝,開啟五胡十六國時期,漢化後也不再自稱匈奴。在此後,突厥汗國在中亞草原崛起,取代匈奴的地位。匈奴這個名稱,在此後於歷史上消失。

地理環境

匈奴弓複製品
出土的銅製豹型片

匈奴在強盛的時候,東破東胡,南併樓煩河南王地,西擊月氏西域各國,北服丁零與西北的堅昆。範圍以蒙古高原為中心,東至今大興安嶺。南沿秦長城與秦漢相鄰,並一度控有河套鄂爾多斯一帶。向西以阿爾泰山為界,深入中亞的鹹海甚至裏海一帶,北達貝加爾湖周邊。被稱之為「百蠻大國」。

大戈壁為中心分為南、北。與現今不同的是,在漠南一帶的山區,如陰山,當時尚有數量眾多的樹木,而平地有面積廣大的草原,為匈奴人狩獵的場地。而漠北一帶,地平又少樹木,多大砂,生活較不易。

氣候方面,冬季比夏季還長。在冬季零下20度很為普遍。霜雪在九月上旬就己下降。在烏蘭巴托一帶,可達零下40度以下。一年之中,植物能生長的時間約百日。到夏天,平均溫度雖為17.1度,但有時可達到34.3度。一日之中氣溫也相差很多,白天類似炎夏,夜間則類似嚴冬。

匈奴人

起源

《史記》記載匈奴王族為夏后氏後裔之一,又認為歷史上混夷獯鬻犬戎等不同名稱,皆是指匈奴人。應劭服虔韋昭等人皆有相同意見[10]。匈奴在發展過程中,也併入了義渠樓煩、林胡、月氏等不同國家族群。

根據《史記》等中國古籍記載,王國維在《鬼方昆夷獫狁考》中,把匈奴名稱的演變作了系統的概括,認為商朝時的鬼方混夷獯鬻周朝時叫做獫狁春秋時的戰國時的有觀點認為匈奴應是西方草原的一個遊牧民族,即斯基泰人[原創研究?][來源請求]。戰國末期之前,還未遊牧至中國漠南地區。

中華民國學者呂思勉認為匈奴為夏后氏的後裔。中華人民共和國學者郭沫若認為在夏朝滅亡後,夏人北遷,成為匈奴先祖。學者馬長壽認為,匈奴為居住在蒙古草原的阿爾泰語系游牧部落融合而成的民族,北狄西戎丁零、胡等,皆是這個融合族群中的分支[11]。有關匈奴起源的看法在現代學者中仍有爭論。 學者林澐指出匈奴人群與先秦時的戎狄人群是不同的族群,兩者不可混為一談[12]

與其他民族的關係

學者一般認同,匈奴是由許多游牧族群集合結盟而成的國家,其下擁有許多不同的遊牧民族。其中的各民族皆可被稱為匈奴[6]。他們可能有騰格里信仰。在歐洲歷史上的匈人(Hun),可能名稱來自匈奴,但是這仍然有諸多爭議。根據語言研究方面的推論,蒙古國內有觀點認為匈奴是現在蒙古族的直接祖先之一。也有人認為這一觀點是錯誤的,蒙古人的直系祖先應為蒙兀室韋的一個分系。

匈奴之中,可能包含了蒙古語族通古斯語族突厥語族葉尼塞語系印歐語系中的吐火羅語族伊朗語族,與漢藏語系的成員[來源請求],但因中國文獻中只記錄了很少的匈奴語,這些假設也缺少足夠證據。匈奴人群成員極為複雜。亦有人認為匈奴雖然有眾多的不同的部落和種族組成,但其核心統治民族應為蒙古系統的部落[來源請求],不過此一說法並未有實質證據支持。

民族來源:《史記》認為匈奴王族是夏王室後裔,《蒙古秘史》記載蒙古人出自蒼狼和白鹿。

居住區域:漠北民族流動性較大。自新石器時代以來先後被不同考古學文化的人群佔據。漠北政權在匈奴之後是鮮卑、柔然,之後是突厥,之後是回紇,之後是契丹,之後才是蒙古。

生活習俗:蓄牲畜、逐水草而居即是「游牧」,是游牧民族的共性。

婚姻習俗:搶婚(掠女)、收繼婚習俗。至今哈薩克斯坦、吉爾吉斯斯坦仍存在搶親這種陋習。

語言特點:由於缺乏數據,匈奴學家對匈奴的語言有很多爭議。一般來說,任何後期的民族都可以從本地前期民族的語言那裏借詞。

基因分析

根據對匈奴古人遺骸樣本的基因研究,早期匈奴的古人遺骸樣本的Y染色體單倍群有測出R1b1、R1a1、Q1a2、J2a1類型,晚期匈奴古人遺骸樣本的Y染色體單倍群有測出O2a2、O2a1、N1a1、NO、R1a1、Q1a2、Q1a1、J2a2、J2a1、J1a2、C2b1、E1b1、CT類型。

與歐洲匈人的關係

在秦漢之前,中原人對北方的游牧民族和西域的城邦國家都統稱為「」,秦漢以後「胡」則主要指匈奴[13]。方壯猷認為「匈奴」和「胡」都是突厥語蒙古語中「人」(kun, Hun)一詞的音譯[14]。而何星亮則認為匈奴人崇拜太陽,認為太陽是天之驕子。因此認為「匈奴」和「胡」來自古突厥語撒拉語的「太陽」一詞(K'yn,k'un)[15]。這兩種說法都有明顯的問題,即以「胡」字的今音去推測詞源,忽略了漢字自身的音變。

其中一種中古漢音擬構「匈奴」發音為「Hiungno」,現代中文書籍有時也把373年西遷到了歐洲東部,入侵西羅馬帝國並建立「Hunnic Empire」的匈人譯為「匈奴人」。歐洲的古文獻對此一民族及其在歐洲的事跡有若干敘述。但中國古代的匈奴和歐洲的匈人是否有血緣關係或係同一民族尚無定論。近年來使用去氧核糖核酸等測試手段也未能回答這一問題。認為這兩個民族系出同源的最主要証據是北匈奴西遷(91年西遷至西域,151年由西域再度西遷)後從此於歷史上消失再無踏足中原,和二百八十年後在歐洲俄羅斯伏爾加河東岸突然在歷史上出現的兇悍遊牧民族匈人在時間上不完全吻合[a]。但匈人和匈奴的種族、語系,至今仍未能考証,現代考古學只透過歐亞草原和中國北方出土的文物,了解此二(或一)古民族的歷史。

北史說:「粟特國,在蔥嶺之西,古之奄蔡,一名溫那沙,居於大澤,在康居西北,去代 一萬六千里。先是,匈奴殺其王而有其國,至王忽倪,已三世矣。」奄蔡一名阿蘭,與西方關於匈人滅阿蘭國的記載吻合。[16]

1902年英國考古學者馬爾克·奧萊爾·斯坦因在中國敦煌西部的玉門關遺蹟挖掘到出4世紀初來自中亞的粟特商人的書簡,稱為《粟特文古信札》(Sogdian Ancient Letters)。書簡裏面描述4世紀中國西晉永嘉之禍的戰亂情況,是以匈人稱呼匈奴人,證實匈人在中亞是匈奴人的別稱。匈奴人跟歐洲匈人有一定程度關聯。

歐洲匈人的語系為通常被認為是突厥-烏古爾語系,烏古爾突厥人(oghur turkic peoples)通常被認為是更西邊的高車(丁零、敕勒 、鐵勒、回紇、回鶻)族系的分支,也就是說匈人、阿瓦爾人保加爾人可薩人都有一定的關聯,甚至烏拉語系馬扎爾人的王族跟匈奴有關聯。馬扎爾人的王室,即阿爾帕德大公被認為是可薩人所派出。有一位可薩可汗以馬扎爾人宗主身份任命名為阿爾帕德的可薩年青貴族作為馬扎爾人的大公。

近代主流歷史學家一般認為來自中亞的匈人,與中原以北的匈奴人,是一些喜歡以馬征戰與結盟的遊牧民族(或蠻族),但只是民族集團(Ethnogenesis)而非同種族群。匈奴是由多民族與多人種混合結盟所形成的聯盟,絕對不是民族或人種的稱呼。[17]。然而其混合結盟中,東亞人種是最主要的,是乎可一窺匈奴與歐洲匈人之間的關係

語言

司馬遷史記》、班固漢書》皆言「毋文書,以言語為約束」。桓寬鹽鐵論·論功》卻說「雖無禮義之書,刻骨卷木,百官有以相記」。此蓋指漢文帝時嫁予單于的宗室女,隨從宗女身邊的官員中行說,教導匈奴單于左右疏記及計算畜物數目。

後漢書》中有一首《匈奴歌》,不少學者用蒙古語突厥語葉尼塞語言等進行過分析和解讀,都沒有得到理想的結果。

除此之外,匈奴的人名、部落名、地名和稱號都可以用來研究匈奴語。例如:「撐犁孤塗單于」據說在匈奴語中有「天子」的意思,其中的「撐犁」(上古漢語:thrang rii)和「單于」(上古漢語:dar wa)分別和蒙古語的tngri(天)和daruγa(君主)相似。

《北史·高車傳》:「高車,盡古赤狄之餘種也。初號為狄歷,北方以為高車丁零。其語略與匈奴同,而時有小異,或雲其先匈奴甥也」。據此,匈奴語似乎屬於突厥語系

關於匈奴語的語言發生學分類,由於資料闕如,很難得到肯定的結論,有些認為匈奴人講蒙古語,而其他則認為他們的語言屬於葉尼塞語系。有些則認為是東胡、蒙古語的混合。[18][19][20]詳見下表。

匈奴語 漢語 東胡語、突厥語、蒙古語
1 撐犁 Tangri(突厥)
Tangri、Tangere(蒙古)
2 孤塗(孤屠) gute、hute(東胡)
3 單于 廣大 Cinkai(東胡)
Cinkda(蒙古)
4 冒頓 Bogda、Bogdo(蒙古)
5 閼氏 Asi(東胡)
izi(蒙古)
6 頭曼 Tuman(東胡、突厥、蒙古)
7 逗落 a.冢
b.種
Dara(蒙古)
Vtara(東胡、突厥、蒙古)
8 甌脫 Saka(東胡)
Ceke、Sere(蒙古)
Sagatex(突厥)
9 屠耆 Voda、vota(東胡、突厥、蒙古)
10 徑路 Uyngyrar(突厥)
11 居次 kyz(突厥)
12 祁連 kilem(東胡)
13 若鞮 sakati(東胡)
suhutai(蒙古)
14 比余 Psi、pit(高麗)
Fesu(馬札)
15 胥紕 a.瑞獸
b.鈎
Sabintu(東胡)
votk(東胡、突厥、蒙古)
16 熐蠡 聚落 Falan(東胡)
Balgha-sun(蒙古)
Balik(突厥)
17 服匿 Butun(東胡)
putung(蒙古)

然而,加拿大漢學家蒲立本(E. G. Pulleyblank)引用伯希和(Pelliot 1944)的觀點指出,多數人認為的「撐犁」這個匈奴語和突厥語之間有聯繫的詞實際上在突厥語中產生了一個代名詞形式「tärim」,且這個詞在突厥語和蒙古語裏都有變體並存在不穩定的現象,說明匈奴語「撐犁」這個詞可能是借詞。並詳細分析指出,匈奴語與任何一種已知的突厥語或蒙古語都不像,也不歸屬於阿爾泰語系(包括突厥、蒙古、通古斯諸語言)。

根據蒲立本的研究,匈奴語至少有兩個明顯的特徵與阿爾泰語系不相符:[21]

一是匈奴語裏面有大量的詞彙是以流音L開頭的,在西漢的材料中有17個這樣的匈奴語詞彙,占研究總數的近9%,在東漢的材料中有3個,晉朝的材料中有2個。一般來說,在阿爾泰語系中固有詞彙根本不存在以流音r-開頭的詞彙,以流音l-開頭的詞也極少,主要包括一些擬聲詞和其他語系的借詞。匈奴語中流音l-開頭的詞彙頻繁出現,所以匈奴語極不可能和阿爾泰語系互有聯繫。

二是匈奴語有複輔音聲母,在西漢的對音中至少有14個或可能更多這樣的例子。

在其他鄰近的語種中,也排除了匈奴語是漢藏語系歸屬的可能性。因為匈奴語是多音節語言,只有兩組塞音,與漢語和藏語的三組塞音不一樣,這一點也能把匈奴語同任何一種高度發展或偏離主流的漢藏語形式區別開來。雖然匈奴語同臨近的吐火羅語甚至更西面的伊朗語之間可以有相互借用的現象(參照Maenchen-Helfen 1945),但沒有證據表明匈奴語和印歐語系在發生學上有聯繫。[22]

匈奴可能本身就自有其語言系統,在本身發展期間可能不斷吸收了其他種族的語言,並或淺或深地影響到其他民族的語言。在漢代,匈奴語為西北各種氏族中最為通用的語言,所以在張騫第一次出使至西域各國時,還帶了堂邑氏故胡奴父照前去作為翻譯。

蒙古草原諸族之裔呈通古斯蒙古突厥三大語族並存的局面,是上古語言生態融合而成的較為簡單的表象。以匈奴之龐大,其語言和血緣必然混雑;說它是一個多血緣多語言的部落聯盟,或許更為恰當。而要把兩千年前的整個蒙古草原說成是單一的匈奴語或者突厥原語的世界,那就不僅違反了事實,而且也違反了人類語種逐步減少的歷史。[來源請求]

政治

匈奴的官制,《史記》、《漢書》、《後漢書》均有記載,其中《漢書》全抄《史記》,《後漢書》則加以補充內容。內容如下:

除了這些王號和官號,尚有其他:如昆邪王、休屠王、盧屠王、奧鞬王、犁汗王、休旬王、甌脫王、西祁王、右皋林王、古股奴王、古伊秩訾王等等。此外,還有立漢降人為王者,如趙信為自次王,李陵為右校王,史降為天王,盧綰為東胡盧王。侯的名稱有左安侯、左姑姑侯、粟置支侯等等。

這些王侯地位如何,不很清楚,但從文獻記載來看,還可知其大略。

匈奴以單于為中心,大致上分割成左右兩翼。左賢王左屠耆王,控制帝國東側,地位高於其他諸王,僅次於單于,是單于的繼承者,常以單于太子當之,但也有例外:如復株累若鞮單于後連續5任單于皆由其弟擔任左賢王。右賢王則控制帝國西方。

閼氏,音煙肢或焉支,含有美麗的意義。單于至一般諸王皆可稱其妻為閼氏,也有許多稱呼:如寧胡閼氏、顓渠閼氏、大閼氏、第二閼氏、第五閼氏等等。[23]在眾多閼氏中,也有高低位次之分。沈欽韓以為「匈奴正妻則稱大閼氏」[24]胡三省則以為「顓渠閼氏,單于之元妃也,其次為大閼氏」[25]

閼氏雖不見得是皇后,但單于的閼氏在匈奴的地位卻很重要。不僅在內政、外交上有重要地位,在戰爭中也起作用。如冒頓攻圍劉邦時,閼氏隨軍在旁。

經濟

匈奴人主要以狩獵、游牧及畜牧為主,依靠的畜牧主要有三種,其中以橐駞駃騠騊駼驒奚作為騎乘牲畜。

在飲食當中,肉、乳品尤為普遍,有時會食用魚類。逐水草而居,其生活地點常隨着季節轉移至其他地方。

匈奴人用畜衣作衣服,他們很早就製作褲子、長靴、長袍、尖帽或風帽,無論在行重或保暖方面,都很適應當地的生活。住的地方叫穹廬,是氈帳所製的帳幕,需以木條作柱樑。並使用各種陶器及金屬器。

匈奴人不僅有耕田產穀,還建有穀倉來藏穀。除在本部耕種外,在西域還有騎田。

匈奴人也十分重視商業交換,以牲畜去換取奢侈品。常與漢人互市交易,並將漢人物品轉買運到西域各國並包括羅馬帝國,在漢對西域通道中斷之時尤為如此。

人口

根據對冒頓縱精兵三十餘萬圍困漢太祖劉邦於白登山(今中國山西省大同市東北馬鋪山),以五口出一介卒,則匈奴人口應當在150萬至200萬之間。附漢的南匈奴部眾為四、五萬人,在單于屯屠何在位時期得到空前發展,增加到戶口34,000,人口237,300,兵力50,170。曹魏時,分匈奴為即左、右、南、北、中五部,左部帥劉豹統轄萬餘戶,居太原郡故茲氏(今山西臨汾);右部6千戶居祁縣(今山西祁縣);北部4千餘戶居新興縣(今山西忻縣);南部3千餘戶居蒲子縣(今山西隰縣);中部6千戶居大陵縣(今山西文水)。共3萬餘戶,人口近20萬。而劉淵在并州起兵時,并州匈奴總人口約35萬。

軍事

匈奴民族有完善的軍事裝備。優良的戰馬,矯健的騎士,彎弓引矢,騎兵皆有堅固的盔甲。

馬匹在匈奴人的生活中扮演着雙重角色,平時是作為交通工具,戰時則成為戰馬。從出土實物看,匈奴馬匹身體略矮,頭部偏大,應屬於蒙古馬。蒙古馬雖不十分高大,但體能充沛,耐力持久,行動迅速,非常適應高原環境,再配上御馬工具——馬籠頭和馬鞍,大大增強匈奴軍隊的戰力。《史記.匈奴列傳》記載匈奴兵「盡為甲騎」、「控弦之士三十餘萬」。

匈奴兵器「其長兵則弓矢,短兵則刀鋋」[26],考古發掘資料與此正相吻合。匈奴墓地發掘情況顯示,兵器一般出土於男性墓葬中,以銅、鐵質地為主,主要有弓、箭鏃、弩機、刀、劍、戈、矛、斧、流星錘等。考古隊發現了西漢時期匈奴的磚瓦窯址和冶鐵遺址以及匈奴的城池遺址(比如蒙古國後杭愛省日門塔拉城址),說明匈奴有自己的城池,也具備冶鐵能力。匈奴人不像中原士兵靠盾牌保護自己,而代之以更省勁、更堅固的盔甲來裝備自身,形成「盡為甲騎」、機動靈活而又強大的匈奴騎兵。

根據英國歷史學家阿諾爾德·約瑟·湯因比的說法,匈奴是一股從西域雪山傾瀉下來的雪水,他們渴望流入中原這個「水庫」中,找到一個立足之地。但當他沖湧到長城腳下,卻被長城擋住了。於是是這個場大風便呼嘯得更厲害了,一聲高過一聲,使綿迅萬里的長城一線烽火硝煙千年不息。就像從雪山流下來的雪水再也不會倒流上去一樣,在頑強而執拗地要參與締造中國歷史的能量未耗盡之前,他們是絕不會回頭的[27]

宗教

匈奴人祭天地,拜日月,崇祖先,信鬼神。在他們的生活中,無論是平時還是戰時,都與宗教意識有密切的關係,並且相當迷信。

匈奴每年有規定的日子舉行集體的祭祀。每年三次集會的日期,《史記》說是正月、五月及秋季,《後漢書》為正月、五月及九月,兩者皆為一致。大致上,正月的集會是個小集會,參加的人是匈奴諸長。五月的大會最富宗教色彩,參加的人數很多,不限於諸長,主要是為祭其先祖、天地及鬼神。秋季的集會則是為秋天收成而感謝天神的集會。

由於匈奴的統治者會在每年的第五個月(仲夏)於「蘢城」設壇祭祀祖先、天地和眾神(見《史記》)。所以中國的一些學者試圖把匈奴人的這個「蘢」解釋為漢人的「龍」,並認為匈奴的主神是一條龍。然而日本知名的漢學家瀧川龜太郎指出中國學者的這個觀點是錯誤的,他認為匈奴的「蘢」實際上是一個意義未知的漢字古漢語音譯詞(上古漢語擬音:M.lioŋ<*vlōŋ),與中原華夏漢人的「龍」無關,但匈奴語的發音又和古漢語「龍」相同。基於這個原因,古代中國的史官在記載的時候,會增加「艹」字頭或者「⺮」(竹)字頭寫作「蘢」或者「籠」,來和中原華夏漢人的「龍」加以區別[28]。瀧川龜太郎的這個觀點被加拿大著名的漢學家蒲立本所贊同,並寫入他的著作《上古漢語的輔音系統》(The Consonantal System of Old Chinese)一書的附錄中。[29]

關於集體祭祀的地點,大致上是在單于所在的地方舉行[30],雖然都是祭天,同時也有商討國家大計、秋後感謝天神等任務。

匈奴人對其祖宗的墳墓很為重視,不只相信祖宗死後有神靈,其他人死後也有神靈,也可以降吉凶。也相信人死後,需要享用金銀衣裘以及女人。

在戰爭時,匈奴人還相信各種巫術。其內容如下:

匈奴還有飲血以為盟誓的風俗,盟約的儀式很嚴肅,既是一種盟誓,也是一種宗教儀式。

社會制度

匈奴社會是否經歷過奴隸制,目前全球學者尚無定論。據《史記·匈奴列傳》記載,匈奴人作戰,把俘掠來的人口收為奴婢。匈奴貴族死後,他們的「近幸臣妾(奴婢)」從死者多達數千、數百人。中國學者馬長壽和林幹均主張「奴隸制」一說,他們相信匈奴社會擁有過龐大的奴隸隊伍並各自對奴隸的數目進行了推測。[31]但在迄今發現的所有匈奴墓葬中,包括呼尼河畔和諾音烏拉已發掘的匈奴高級貴族墓葬中,並未發現「人殉」的現象,僅有一些墓穴發現了多條辮髮。這是否可以作為匈奴貴族擁有過大批奴隸和「人殉」的某種物證,尚待進一步的發現與研究。也有學者不同意匈奴社會處於奴隸制的說法,而認為匈奴社會處於半家長制半封建制社會。[32][33]

重要人物

匈奴單于列表

後代

1世紀—2世紀時的南匈奴內附入漢期間,作為一個獨立的民族從中國歷史中逐漸黯淡下去。入居漢地的融入漢族,例如位於江蘇蘇州的金氏,位於福建福安市賽岐鎮宅里村的金氏,位於河南省鶴壁市的赫連氏,位於安徽省皖南東至縣南溪古寨金氏,甘肅省蘭州市榆中金崖鎮金氏,浙江省浦江縣鄭宅鎮後路金村金氏,山東省文登市叢氏,傳說皆為匈奴金日磾的後裔。[34]

匈奴後裔入居中國漢地之後,逐漸改為漢姓,下列為一些常見姓氏,可參考《北朝胡姓考》:

註釋

  1. ^ 法國東方學家及漢學家德金、英國歷史學家愛德華·吉朋、法國歷史學家Étienne de la Vaissière,均認為來自中亞的匈人373年西遷到了歐洲東部,並入侵歐洲,與北匈奴有血緣關係或係同一民族。其根據是歐洲歷史典籍中記載了匈人約370年西渡伏爾加河阿蘭國並繼續西征,而《後漢書》中說:「奄蔡國,改名阿蘭聊國」;至於《北史》中說:「粟特國……匈奴殺其王而有其國。」而文中対粟特國的位置描述符合《三國志》中対奄蔡的描述,以此証明中國歷史中的匈奴就是歐洲記載的匈人。但他們的理論卻引起Maenchen-Helfen等人激烈爭論,Maenchen-Helfen批評指《北史》的作者是選取其它更早期的資料輯錄成書,其中一部是《周書》,但《周書》並沒有提及匈奴,而且《後漢書》也指出奄蔡與粟特根本是兩個不同的國家,奄蔡應該是指塞種。另外,匈人的特徵是頭骨形變,但未有證據證明匈奴人也有此特徵。

參考文獻

主要史料

  • 司馬遷《史記·匈奴列傳》
  • 班固《漢書·匈奴傳》
  • 范曄《後漢書·南匈奴列傳》
  • 唐修《晉書·北狄匈奴傳》
  • 《載記》部份為記載匈奴歷史的史料
  • 戰國策》、《東觀漢記》、《漢紀》、《後漢紀》、《三國志》、《十六國春秋》、《魏書》、《資治通鑑》及胡三省注。
  • 諸子書方面:《鹽鐵論·備胡篇》、《鹽鐵論·論功篇》、《水經注》、《通典》、《文獻通考》、《古今圖書集成
  • 近人研究方面:沈維賢的前後漢《匈奴表》、瀧川龜太郎《史記會注考證》、王先謙《漢書補注》《後漢書集解》、施之勉《後漢書集解補》、林幹《匈奴史》(1986年)、陳序經《匈奴史稿》、馬長壽《北狄與匈奴》(1962年)、田廣金《北方文化與匈奴文明》
  • 田廣金、郭素新《鄂爾多斯式青銅器》1986年出版;
  • 策·道爾及蘇蓉《北匈奴》,1961年出版。
  • 魯金科《匈奴文化與諾音烏拉巨冢》,1962年出版。
  • 梅原末治《蒙古諾音烏拉的出土遺物》,1960年出版。
  • 科諾瓦洛夫《外貝加爾的匈奴》,1976年出版。
  • 達維多娃《伊諾爾加城》1995年出版,《伊諾爾加墓地》1996年出版。

引用

  1. ^ 置左右賢王,左右谷蠡王,左右大將,左右大都尉,左右大當戶,左右骨都侯。匈奴謂賢曰「屠耆」,故常以太子為左屠耆王。自如左右賢王以下至當戶,大者萬騎,小者數千,凡二十四長,立號曰「萬騎」。諸大臣皆世官。呼衍氏,蘭氏,其後有須卜氏,此三姓其貴種也。諸左方王將居東方,直上谷以往者,東接穢貉、朝鮮;右方王將居西方,直上郡以西,接月氏、氐、羌;而單于之庭直代、雲中:各有分地,逐水草移徙。而左右賢王、左右谷蠡王最為大,左右骨都侯輔政。諸二十四長亦各自置千長、百長、什長、裨小王、相、封都尉、當戶、且渠之屬。《史記·卷一百十·匈奴列傳》
  2. ^ 東胡使使謂冒頓曰:「匈奴所與我界甌脫外棄地,匈奴非能至也,吾欲有之。」冒頓問群臣,群臣或曰:「此棄地,予之亦可,勿予亦可。」於是冒頓大怒曰:「地者,國之本也,柰何予之!」諸言予之者,皆斬之。《史記·卷一百十·匈奴列傳》
  3. ^ 舒順林,匈奴婚姻習俗論,北方文物,1996年第03期。
  4. ^ 《史記·卷一百一十·匈奴傳》當是之時,東胡彊而月氏盛……單于欲廢冒頓而立少子,乃使冒頓質於月氏。冒頓既質於月氏,而頭曼急擊月氏。月氏欲殺冒頓,冒頓盜其善馬,騎之亡歸……冒頓既立,是時東胡彊盛,聞冒頓殺父自立,乃使使謂冒頓,欲得頭曼時有千里馬。冒頓問群臣,群臣皆曰:「千里馬,匈奴寶馬也,勿與。」冒頓曰:「柰何與人鄰國而愛一馬乎?」遂與之千里馬。居頃之,東胡以為冒頓畏之,乃使使謂冒頓,欲得單于一閼氏。冒頓復問左右,左右皆怒曰:「東胡無道,乃求閼氏!請擊之。」冒頓曰:「柰何與人鄰國愛一女子乎?」遂取所愛閼氏予東胡。
  5. ^ 《史記》〈匈奴列傳〉:「匈奴,其先祖夏后氏之苗裔也,曰淳維。」
  6. ^ 6.0 6.1 《史記》〈匈奴列傳〉:「以天之福,吏卒良,馬彊力,以夷滅月氏,盡斬殺降下之。定樓蘭、烏孫、呼揭及其旁二十六國,皆以為匈奴。諸引弓之民,並為一家。」
  7. ^ 《史記》〈秦本紀〉:「惠文君……七年,樂池相秦。韓、趙、魏、燕、齊帥匈奴共攻秦。秦使庶長疾與戰修魚,虜其將申差,敗趙公子渴、韓太子奐,斬首八萬二千。」
  8. ^ 《史記》〈廉頗藺相如列傳〉:「李牧者,趙之北邊良將也。常居代雁門,備匈奴。……於是乃具選車得千三百乘,選騎得萬三千匹,百金之士五萬人,彀者十萬人,悉勒習戰。大縱畜牧,人民滿野。匈奴小入,詳北不勝,以數千人委之。單于聞之,大率眾來入。李牧多為奇陳,張左右翼擊之,大破殺匈奴十餘萬騎。滅襜襤,破東胡,降林胡,單于奔走。其後十餘歲,匈奴不敢近趙邊城。」
  9. ^ 《史記》〈匈奴列傳〉:「當是之時,東胡彊而月氏盛。匈奴單于曰頭曼,頭曼不勝秦,北徙。十餘年而蒙恬死,諸侯畔秦,中國擾亂,諸秦所徙適戍邊者皆復去,於是匈奴得寬,復稍度河南與中國界於故塞。」
  10. ^ 《史記索隱》:「又樂彥《括地譜》云:『夏桀無道,湯放之鳴條,三年而死。其子獯粥妻桀之眾妾,避居北野,隨畜移徙,中國謂之匈奴。』……其言夏後苗裔,或當然也。故應劭《風俗通》云:『殷時曰獯粥,改曰匈奴。』又服虔云:『堯時曰葷粥,周曰獫狁,秦曰匈奴。』韋昭云:『漢曰匈奴,葷粥其別名。』則淳維是其始祖,蓋與獯粥是一也。」
  11. ^ 馬長壽《北狄與匈奴》,北京三聯書店,1962年出版。
  12. ^ 林沄《戎狄非胡論》
  13. ^ 徐俊. 中国古代王朝和政权名号探源. 湖北武昌: 華中師範大學出版社. 2000年11月: 64–68. ISBN 7-5622-2277-0. 
  14. ^ 方壯猷. 匈奴语言考. 國學季刊. 1930年, 2 (4). 
  15. ^ 何星亮. 匈奴语试释. 中央民族學院院報. 1982, (1). 
  16. ^ 北史 卷九十七 列傳第八十五 西域
  17. ^ 杉山正明. 《游牧民的世界史》. 日本經濟新聞社. 1997年10月. ISBN 978-4532162290. 
  18. ^ Alexandar Vovin, "Did the Xiong-nu speak a Yeniseian language?", Central Asiatic Journal, vol. 44 (2000), pp. 87-104.
  19. ^ 蒲立本 (E. G. Pulleyblank)著,潘悟雲、徐文堪譯:<匈奴語>,《上古漢語的輔音系統》[The Consonantal System of Old Chinese](北京:中華書局,1999),頁163-201.
  20. ^ 見日人白鳥庫吉《匈奴及東胡諸族語言考》。
  21. ^ 蒲立本(E. G. Pulleyblank)著,潘悟雲、徐文堪譯:<匈奴語>,《上古漢語的輔音系統》[The Consonantal System of Old Chinese](北京:中華書局,1999),頁164.
  22. ^ 蒲立本 (E. G. Pulleyblank)著,潘悟雲、徐文堪譯:<匈奴語>,《上古漢語的輔音系統》[The Consonantal System of Old Chinese](北京:中華書局,1999),頁163-167.
  23. ^ 《漢書.匈奴傳》載:「王昭君號寧胡閼氏。」「虛閭權渠單于立,以右大將女為大閼氏,而黜前單于所幸顓渠閼氏。」「烏珠留單于立,以第二閼氏子樂為左賢王,以第五閼氏子輿為右賢王。」
  24. ^ 王先謙《漢書補注.匈奴傳》。
  25. ^ 見胡三省注《資治通鑑》,中華書局點校本,頁807。
  26. ^ 見《史記.匈奴列傳》,中華書局點校本,頁2879。
  27. ^ 王族. 匈奴人. 《上帝之鞭:成吉思汗、耶律大石、阿提拉的征戰帝國》. 2010. 
  28. ^ 見《史記會注考證》110.p.23
  29. ^ 蒲立本 (E. G. Pulleyblank)著,潘悟雲、徐文堪譯:<匈奴語>,《上古漢語的輔音系統》[The Consonantal System of Old Chinese](北京:中華書局,1999),頁165.
  30. ^ 《漢書.匈奴傳》顏師古注。
  31. ^ 丁山. 商周史料考古. 中華書局. 1988. 
  32. ^ 馮恩學. 俄国东西伯利亚与远东考古. 吉林大學出版社. 2002. 
  33. ^ 馬利清. 原匈奴、匈奴历史与文化的考古学探索. 北京: 內蒙古大學出版社. 2005年3月: 3–4. ISBN 7-81074-796-7. 
  34. ^ 中国历史上16个少数民族的最后结局. [2014-02-02].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6-03-05). 

書籍

研究書目

  • Thomas Barfield著,袁劍譯:《危險的邊疆:游牧帝國與中國》(南京:江蘇人民出版社,2011)。
  • 王明珂:《游牧者的抉擇:面對漢帝國的北亞游牧部族》(桂林:廣西師範大學出版社,2008)。
  • 護雅夫著,鄭欽仁譯:《匈奴:古代遊牧帝國的形成》(臺北:學生書局,1977)。
  • 澤田勳著,王慶憲等譯:《匈奴:古代游牧國家的興亡》(呼和浩特:內蒙古人民出版社,2010)。

延伸閱讀

[在維基數據]

維基文庫中的相關文本:欽定古今圖書集成·方輿彙編·邊裔典·匈奴部》,出自陳夢雷古今圖書集成
維基文庫中的相關文本:史記/卷110》,出自司馬遷史記
維基文庫中的相關文本:漢書/卷094上》,出自班固漢書
維基文庫中的相關文本:漢書·卷094下》,出自班固漢書
維基文庫中的相關文本:晉書·卷097》,出自房玄齡晉書
維基文庫中的相關文本:東觀漢記

外部連結

參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