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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孜爾千佛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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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孜爾千佛洞
十六劍士洞的吐火羅親王壁畫
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
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務院公佈
地址新疆拜城縣
分類石窟寺
編號1-41
認定時間1961年
絲綢之路:長安-天山廊道的路網
——克孜爾千佛洞
世界遺產
官方名稱Silk Roads: the Routes Network of Chang'an-Tianshan Corridor(英文)
Routes de la soie : le réseau de routes du corridor de Chang’an-Tian-shan(法文)
位置 中國
 哈薩克
 吉爾吉斯亞洲和太平洋地區
標準文化:(ii)(iii)(v)(vi)
參考編碼1442
登錄年份2014年(第38屆會議

克孜爾千佛洞維吾爾語قىزىل مىڭئۆي‎,拉丁維文:Qizil Ming Öy),又稱克孜爾石窟赫色爾石窟中國佛教石窟,1961年公佈的第一批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之一,位於新疆拜城縣克孜爾鎮東南7公里明屋塔格山的懸崖上,南面是木扎特河河谷。現存編號石窟共有236窟,大部分塑像都已被毀,還有81窟存有精美壁畫,為古代龜茲國的文化遺存。一部份的壁畫被考古隊盜運往歐洲,如德國的柏林民族博物館

簡介

克孜爾123窟 化現千佛的神變像

克孜爾石窟位於拜城縣克孜爾鄉東南七公里木扎提河北岸卻勒塔格山對面的斷崖上。克孜爾是維吾爾語「紅色」的意思。大概是因為卻勒塔格山色赭紅,在朝暉夕陽的映襯下猶如胭脂,與河水相映成趣而得名。石窟總體走向呈東西向,綿延約三公里。洞窟分為四個區域:谷西、谷內、谷東和後山。1953年正式編號的洞窟是235個,1973年新發現一個洞窟,編為新1窟。因加固克孜爾石窟岩體修繕工程的需要,於1989年清理出10個被沙土掩埋的洞窟,1990年又清理出23個洞窟。現總共有編號洞窟269個。尚有一批未編號洞窟和埋藏於地下的洞窟,洞窟總數近400個[1]。克孜爾石窟是龜茲石窟中規模最大,保存壁畫面積最多的一處石窟群,是龜茲石窟的典型代表。1961年,克孜爾石窟被列為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2014年,克孜爾石窟被列為世界文化遺產名錄。

歷史與發展

克孜爾石窟大約建於公元3世紀,止於公元8~9世紀,是中國開鑿最早的大型石窟群。在歷史滄桑中,克孜爾石窟遭到自然和人為的破壞,殘存雕塑已是鳳毛麟角,新1窟內的泥塑彩繪涅槃佛像是目前新疆境內唯一的一軀。而數量最多、保存較好的壁畫則成為克孜爾石窟最珍貴的遺存。壁畫題材主要是與釋迦牟尼有關的種種事跡,包括本生故事、因緣故事和佛傳故事等。本生故事和因緣故事分別多達一百多種,佛傳故事也有六十多種。因此,克孜爾石窟被譽為「故事的海洋」。此外,天相圖、天宮伎樂、飛天供養人等都是克孜爾石窟壁畫中有特色的藝術品。

克孜爾石窟的壁畫歷經不同時期的重修重繪,在某些窟室的牆壁上明顯保留着二次或三次繪畫的痕跡。壁畫遺存內容大致分四個時期,即初創期、發展期、繁榮期和衰落期[1][2]

公元3世紀末至4 世紀中,是克孜爾石窟藝術的初創期。該時期相關洞窟有18、92、77、47、48、117號窟[1]。這時期洞窟形制以方形窟為主,頂部形式多樣,有橫券式、縱券式和覆斗式。後期出現了大像窟,開鑿大像窟和塑造大型立佛,是龜茲佛教的一大特點。克孜爾第47窟主室高16.5米,它是龜茲石窟中規模最大的一個洞窟,其時代在公元4世紀中期,是目前世界上開鑿最早的大像窟。這個時期壁畫中人物形象具有明顯的外來風格,尤其是受到了犍陀羅造型藝術的影響。雖然犍陀羅藝術主要是雕塑,但其藝術特徵在龜茲壁畫上也得到反映。以克孜爾壁畫中的天人形象與犍陀羅3世紀的菩薩雕像相比,有許多相近之處。如人物頭部略長,五官舒展,捲髮披於肩上,耳朵較長,嘴上留小髭,形體短壯,尤其是腿部較短。這時期的繪畫用色偏暖,多用淡黃、紅、赭石和灰色,每種顏色有多層次的濃淡變化。人體肌肉部分運用不誇張的暈染,有的近似平塗。在題材內容方面:龜茲佛教一開始就遵循小乘說一切有部。小乘佛教注重四諦、八正道,用戒、定、慧,即持戒、禪定和智慧,達到修行的目的。初創期洞窟的壁畫就直接反映了與禪修有關的題材內容。大像窟後室涅槃佛上方的飛天伎樂天造型粗獷,體態拙樸,但很有氣勢,有力地烘託了涅槃的氛圍。初創期的壁畫中已經出現了供養人的形象。此時期的供養人大多繪在主室前壁或畫面下方,人物比例小,且多為跪式,反映出供養人在洞窟中的地位較低。

發展期(4世紀中~5世紀末)是龜茲石窟藝術模式主要特徵形成的時期。相關洞窟為38、76、83、84、114、12、32、171、172窟[1]。這時的繪畫風格已向本地區民族化的方向發展。人物頭部較圓,額骨寬扁,五官集中,具有龜茲人的頭型特徵。人物身材比例勻稱,雙腿修長。暈染法的強調與細膩是這個時期繪畫技法的特點。隨着中心柱窟的出現,菱格畫成為主室窟頂的基本構圖形態。題材內容更加豐富,本生故事、因緣故事大量出現,是壁畫的主要表現題材。天相圖是這個時期中心柱窟主室頂部中脊部位的流行題材。涅槃內容較前期有所擴展。供養人的地位有所提高,一般繪在中心柱窟前室兩側壁的下部,並且從初創期的跪式發展成立式。

繁盛期(公元6~7世紀),相關洞窟為80、110、212、81、184、186、199、207、60、161、189、100、205、69、8、34、101、104、196、219、3~17窟[1]。繁盛期壁畫的繪畫風格繼承和發展了發展期形成的龜茲本地民族傳統。人物形態已完全龜茲化:面部更為豐圓,鼻樑挺直,與嘴唇靠近。人體造型曲線即「三屈法式」增強,這可能受印度笈多佛教美術的影響。人物服飾更加華麗,衣物有輕柔透明。

衰落期(公元8~9世紀中)有壁畫的洞窟是:129、135、197、227、180、229。這個時期壁畫的主要特徵是千佛、化佛題材大量湧現,其他題材劇減或消失。洞窟規模日趨小型,繪畫技法簡略粗糙,用色單調少變。

參見

外部連結

  1. ^ 1.0 1.1 1.2 1.3 1.4 趙莉. 克孜尔石窟分期年代研究综述. 敦煌學輯刊. 2002, (1): 147-156. 
  2. ^ 霍旭初. 王建林. 龟兹佛教文化论集. 新疆美術攝影出版社. 1993: 201–228. ISBN 978780547148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