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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安羌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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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安羌之戰
緬甸戰役的一部分

緬甸戰役
日期1942年4月17日-19日
地點
結果 盟軍獲勝
參戰方

 中華民國

 英國
緬甸 英屬緬甸
 大日本帝國
指揮官與領導者
中華民國 孫立人
中華民國 劉放吾
英國 斯利姆子爵
英國 詹姆斯‧斯考特英語James Bruce Scott
大日本帝國 櫻井省三日語桜井省三
大日本帝國 作間喬宜
兵力
800人 中華民國(實際參與仁安羌戰役兵力為中國第113團,團長劉放吾)
7,500人英國(被解救英軍及其他人數)
4,000人大日本帝國(實際參與仁安羌戰役兵力為日本第214聯隊-作間喬宜); 13,000人大日本帝國(此為日本第33師團總兵力人數,其213和215聯隊,於4月19日及稍後,抵達仁安羌)
傷亡與損失
500人以上 1,200餘人

仁安羌之戰或稱仁安羌大捷[1][2],是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發生在緬甸戰役中的一場戰鬥,是緬甸戰役的一部分。中國遠征軍第113團在團長劉放吾指揮下[3],在此役中擊敗日軍,是中國遠征軍首次在境外取得的勝利,解救了被日軍包圍的英軍官兵7,000多人,救出了被俘的英軍及美國傳教士和新聞記者、平民等500多人。[4][5]

背景

1942年初,日本攻佔馬來亞後,開始攻打緬甸。當時緬甸是英國殖民地,西屏英屬印度,北部和東北部與中國西藏雲南接壤。具有重要的戰略地位。1942年日本用於進攻緬甸的軍隊大約有6萬人,大大超過英國在緬甸的防務力量。

3月8日,日軍佔領緬甸首府仰光。3月到4月間,日軍計劃進攻重鎮曼德勒,企圖切斷滇緬公路。此前,在英國的求助下,中國方面以杜聿明為代理司令長官,由同盟國中國戰區參謀長史迪威指揮,集合中國精銳力量的中國遠征軍約10萬人向緬甸進發。仁安羌大捷就發生在中國遠征軍的第一次遠征期間。

  • 日軍第十五軍:司令官飯田祥二郎中將 參謀長諫山春樹少將 副參謀長守屋精爾大佐
    • 第33師團 師團長櫻井省三中將 參謀長村田孝生大佐 第33步兵團 團長荒木正二少將
      • 第213聯隊聯隊長宮脅幸助大佐
      • 第214聯隊聯隊長作間喬宜大佐
      • 第215聯隊聯隊長原田棟大佐
      • 山炮第33聯隊聯隊長福家政男大佐
      • 工兵第33聯隊聯隊長八木茂大佐
      • 輜重兵第33聯隊聯隊長陳田百三郎大佐
    • 第55師團師團長竹內寬中將 參謀長加藤源之助大佐。第55步兵團團長堀井富太郎少將率領步兵團司令部、第144聯隊、騎兵第3中隊、山炮兵第1大隊、工兵第1中隊、輜重第2中隊、編成了南海支隊。由日本乘船直接至小笠原群島的母島,作進攻關島的準備
      • 第112聯隊聯隊長小源澤幸藏大佐
      • 第143聯隊聯隊長宇野節大佐
      • 第144聯隊聯隊長楠瀨正雄大佐
      • 騎兵第55聯隊聯隊長川島吉藏大佐
      • 山炮第55聯隊聯隊長宇賀武大佐
      • 工兵第55聯隊聯隊長外賀猶一中佐
      • 輜重兵第55聯隊聯隊長清平治大佐

  

經過

1942年3月,日軍佔領仰光後,以第55、33,後調入18、56,共4個師團的兵力,分3路北進緬甸腹地。 中國遠征軍第五軍在同古、曼德勒與日軍第55師團正面作戰。遠征軍第六軍在左翼毛奇、雷列姆一線阻擊日軍第56師團第18師團。英軍則以右翼伊洛瓦底江沿線為主要守備區。日軍佔領同古後,右翼英緬軍一師、英印17師一路北退,4月9日黃昏開始,日軍第33師團下令兵分三路,以作間喬宜率領之第214聯隊、山炮兵第3大隊等約3,000人(後回復4,000人)為先遣隊,迅速佔領仁安羌油田附近,斷絕英軍後路;並以荒木正二率領步兵團司令部、步兵第213聯隊、山炮兵第33聯隊等部從後追擊;原田棟率領步兵第215聯隊、輕裝甲車隊、山炮兵第7中隊、獨立混成第21旅團炮兵隊等部從伊洛瓦底江水運北上登陸至仁安羌[6],企圖將英緬軍一師包圍於仁安羌油田東北、平牆河以南地區。4月16日午夜,作間部隊推進到仁安羌以東5公里,並於17日凌晨分別在凱敏與仁安羌東北角三岔路口切斷了公路[6]。英緬軍總司令命已在平牆河以北的裝甲部隊打通公路,但北岸渡口已經被日軍高延大隊佔據。英帝國緬甸軍長斯利姆將軍急電遠征軍求援,請求支援被包圍在仁安羌的英軍。

遠征軍113團劉放吾部距仁安羌最近,之前4月14日羅卓英應英軍要求,指示命孫立人接應英軍,孫立人命第一一三團劉放吾團長,前往馳援。4月16日下午四時,劉放吾率部趕到巧克伯當。4月17日,英帝國緬甸軍軍長斯利姆將軍聽說中國遠征軍113團已抵達巧克伯當,精神一振並立即驅車前往會晤,斯利姆在其回憶錄《反敗爲勝》中描述了會見劉放吾團長並下達命令的情形:「我在巧克柏當村裏一棟殘存的建築物樓上見到劉團長。他相當清瘦,方正的臉上透出剛毅;他佩戴一副野戰眼鏡及一把駁殼槍,我們通過英軍翻譯官介紹握手後,旋即攤開地圖言歸正傳。在敘述戰況之間,團長給我的印象是反應敏捷。他了解我要他率團立即搭乘已備妥的卡車,迅速開往平牆河,我告訴他計劃於18日清晨渡河攻擊,以呼應英緬軍一師突圍。」在解釋完情況及下達命令後,斯利姆要求立即行動,但「他說若非經孫師長下令,他不能離開巧克柏當」,斯利姆解釋:「孫將軍已受令歸我指揮,如果他在此地我會對他下令,他也會遵命。」劉團長雖然同意斯利姆將軍的說法,卻依然堅持要孫師長同意,在堅持一個半小時後「他終於露出微笑,而且同意照辦。他爲何改變主意我不得而知,猜測在我們對談間,進出房間的官兵已將消息傳達孫將軍,並獲肯定回音」,「他一旦付諸行動,我簡直無懈可擊,事實上在往後幾天我相當激賞他的表現」。

劉放吾多年後回憶當時的情況,他出示紙張已經泛黃,筆跡卻因妥善保存而依舊清晰的斯利姆手令,解說這段鮮為人知的歷史:斯利姆於4月17日上午11時簽字發出的手令:「致113團團長劉放吾上校:茲派貴官率領全團,乘汽車至平墻河地區,在該處,你將與安提斯準將會合,他將以所有戰車配合你;你的任務是,攻擊並消滅平墻河北岸約2英里公路兩側之敵。威廉·斯利姆中將,1942年4 月17日11時。」劉放吾證實斯利姆來到巧克伯當的團部,他說:「我並不知道新38師劃歸史林姆指揮,他的命令又寫在很隨便的一張紙條上,很難令人相信…所以一直到以無線電與在曼德勒的孫師長連絡確定後,我們馬上奉命行事。[7][8] [9] [10]。第一一三團在團長劉放吾率領下抵達仁安羌平牆河北岸,並與當晚與日軍交火。高延大隊在第一一三團的壓力下撤回平牆河南岸,僅留一中隊駐守北岸。

斯利姆將軍深知這場戰役的成敗,完全取決於劉團長的指揮與部署。在18日拂曉攻擊前,斯利姆將軍對劉放吾團長領導攻擊還有些不放心,他擔心劉團長還會出現17日受命時的遲疑。斯利姆將軍將這點疑慮告知於18日早晨趕到前線的孫立人將軍,孫將軍表示:「我們去看看」。這一視察讓斯利姆對劉放吾團長印象更為深刻,在《反敗為勝》中,斯利姆記載道:「劉上校似乎窺出我的心意,他說:『到營部看看。』在相當接近前線的營部,他經由孫將軍翻譯解釋連隊部署,對軍隊的部署我相當滿意並準備後退之際,劉上校說:『我們再往連部走走。』斯利姆將軍大吃一驚:『我不確定在戰鬥即將開始的一刻,我該接近連部,但為了面子,雖然不情願,我還是涉水到達連指揮所。』斯利姆甫抵達指揮所,攻擊的槍炮聲頓起。「上校轉身看着我,我真擔心他會說要到排部去。所幸他未再提議,只是望着我露齒而笑。」對劉團長的表現,斯利姆的評語是:「只有優秀幹練的軍人,才能在槍林彈雨中面無懼色,露齒而笑。」 十八日凌晨,113團在協同作戰的英軍戰車及配屬炮兵(當時英軍有一個重炮隊及一個戰車隊,十二輛十八噸的坦克都歸劉團長指揮)掩護下,向平牆河北岸的日軍採取兩翼包圍態勢,開始攻擊。這樣一來,敵軍包圍了英軍,我軍包圍了日軍,日軍腹背受敵,勢至不利,但仍恃其精良配備,負隅頑抗,同時以巨炮及飛機向我軍陣地猛烈轟射。我軍以昂揚鬥志,必勝信念以及熾烈火力,除施以兩面夾擊外,並向敵正面反覆衝殺,直到午後四時,敵軍傷亡慘重,終於放棄陣地,紛紛涉水逃竄。當天晚上,我軍一面就已佔領各要點,徹夜固守,以防敵人反攻,一方面派小部隊向當面之敵作擾亂攻擊。 [11]

19日凌晨,劉放吾團長指揮全團趁黑渡過平牆河,撲向日軍陣地,此時的戰鬥較之18日更為激烈,113團士兵與日軍短兵相接,憑藉平常精良的訓練與日軍展開廝殺,將生死置之度外。日軍多年來與中華民國軍隊作戰幾乎都是採取進攻態勢,充滿驕兵心態,日軍第33師團自仙台編成離開日本後,從中華民國內地、東南亞一路橫掃過來沒有打過敗仗,從來沒遇到敢這樣主動向他們發起進攻且戰鬥力十足的中華民國軍隊,本占兵力優勢的日軍盡被打懵了頭。

但日軍畢竟訓練有素,其指揮官迅速調集兵力增援,拼命將113團阻截在平牆河南岸距離最後一道封鎖線敦貢村(Twingon)約陣地,使得113團對南岸陣地的爭奪難度超過預期。從早上8點到午後1點,兩軍頂着超過的高溫酷熱對平牆河南岸制高點501高地展開數次拉鋸,每次陣地丟失,日軍即以大隊飛機和火炮向113團猛烈轟炸和炮擊,日軍側面包抄的增援部隊在戰機大炮掩護下也全線向陣地反撲,隨着戰事延展,日軍兵力不斷投入到南岸501高地一線,兩軍繼續展開白刃肉搏,在501及周邊數座小山頭間反覆衝殺,戰鬥趨於白熱化。

處在主力梯隊指揮部隊的劉團長明白此戰已無路可退,只能同日軍決一死戰,透過指揮網指揮各營連長官率部反覆衝殺,不斷打退日軍瘋狂的反撲。劉放吾兩次在上海直接面對凶頑的日軍,累積相當的對日作戰經驗,今次指揮劣勢兵力向日軍發動攻勢作戰,流淌在軍人血液中那種戰鬥至死的精神,使他和逆境中的113團全團戰士爆發出巨大能量,與日軍殊死相搏在異國的土地上。

血戰至午後一時,劉團長終於指揮113團攻下日軍設在平牆河南岸的第二道封鎖線,佔領控制整個戰場的501戰略高地,再於午後三時攻入最後一道封鎖線敦貢村,自此油田區全部為我軍克復,英軍主力得以突圍而出,被俘官兵及被困英美傳教士、記者和僑民等亦陸續被救出,戰至黃昏,日軍被徹底擊潰,紛紛潰逃至仁安羌鎮區南部等待師團主力增援。

英軍大部突圍後,日軍33師團主力部隊陸續趕至集中到仁安羌南部。213荒木聯隊於19日下午進入仁安羌,215原田部隊於20日凌晨登陸仁安羌[6], 此時解圍戰鬥已基本結束。如果不是劉放吾團長指揮113團拼死為英軍及時打開日軍封鎖,待日軍主力追至完成合圍,戰場形勢會完全改觀,被圍英軍後果將不堪設想,生死僅在一線之間。

後來,這批逃出生天的英軍大部分在那場對盟軍整個CBI戰區乃至整個二戰進程都有深遠影響的一役——英帕爾(Imphal)會戰中發揮至關重要作用,亞洲的敦克爾克由此而來。

整個仁安羌解圍戰,劉放吾團長指揮所部113團以不足一團僅八百餘人之兵力,在一部分英軍戰車、重炮協同下擊潰優勢兵力之日軍,擊斃日軍數百名,另俘虜日軍3名,擄獲敵旗幟武器彈藥等甚多,救出被圍數日之英軍7000餘人、為數甚多的馬匹,另有被俘、被困之官兵、英美新聞記者、傳教士和平民等500餘人均亦安全脫險,並奪回被敵軍擄去之英方輜重及汽車百餘輛,均悉數交還英方,締造震驚中外之仁安羌大捷,實為我遠征軍入緬作戰史上最光榮之一頁。在這場解圍戰中,113團也付出營長張琦、連長顧紀常、劉竹秋、莊陶等共202名官兵犧牲的代價,其中負責主攻的第1營傷亡最大。

113團的勝利,得到蔣委員長的肯定,授六等雲麾勳章表彰劉放吾,對緬甸戰局的好轉亦有所期待。於解圍戰鬥結束後,20日的日記有如次記載,曰:我孫立人師之劉團在葉南陽(按:仁安羌)油田中心區擊退敵軍,救出英緬軍7,000人,而葉南陽亦得克復,經此一戰,乃緬戰轉勝之機乎?更在日記的最後一段特別寫道明天預定要做的四件事,「預定一」就是「電獎劉團長」[12] 。次日,蔣中正親筆擬寫一份嘉勉電讓侍從室回復羅卓英轉達到劉放吾,並讓劉放吾將陣亡官兵姓名詳報以憑敍勛,通令全團再接再勵,奮勇致果以竟全功,用副厚望。[13]

另外,在仁安羌大捷發生八個月之後,中華民國政府分別與美國、英國在華盛頓、重慶簽定了平等互惠條約,以取代舊時之不平等條約,為中英南京條約後中國的百年屈辱,畫下句點,亦顯見國際社會重視我軍對此役的貢獻。

後記

這場戰役,在國民政府官方稱為「仁安羌大捷」,中國遠征軍以寡擊眾的輝煌戰果,轟傳國際,盟軍因此士氣大振(被113團救出來的各國記者,都以親身經歷報導中華民國軍隊英勇無比,戰勝七倍於己的敵人的經過)。

1943年,英國官方為了顧全「面子」,發表一份抹殺事實的公報稱:「英國軍隊自己從困難環境中解救了出來」。在私底下,亞歷山大和史林姆二將軍又都以個人名義在1943年5月3日各派專人給中華民國孫立人將軍送「感謝信」,並代表英皇喬治六世孫立人將軍頒發「大英帝國司令勛章」(CBE)。副師長齊學啟及劉放吾等也獲得英國政府的嘉獎。

國民政府蔣中正委員長則頒授四等雲麾勳章表彰孫立人、六等雲麾勳章表彰劉放吾美國總統羅斯福亦授予孫立人豐功勳章。

因為此役的勝利歸功於中華民國國軍,1992年(民國81年4月)仁安羌大捷50週年,英國前首相瑪格麗特·戴卓爾夫人趁訪美之便,特別到美國芝加哥會見定居洛杉磯的新三十八師第一一三團團長劉放吾將軍,當面致謝。

中華民國國防部也在半個世紀後,給劉放吾將軍補發了一枚陸海空軍甲種一等獎章。

2011年12月23日,中華民國總統馬英九頒發總統褒揚令,表彰已故陸軍少將劉放吾,表彰他參與一二八淞滬會戰八一三上海會戰等重大戰役,以及於緬甸仁安羌力戰日軍,為盟軍解圍的卓越貢獻。[14]

2012年9月16日,英國二戰英緬第一師費茲派翠克(Gerald Fitzpatrick)上尉(回憶親身經歷,分別完成《No Mandalay, No Maymyo-79 Survivors》及《Ditched in Burma》兩本著作,還原緬甸作戰真相,並致函英國首相及外長,籲請該國政府正視歷史,承認並重視中華民國國軍於此役的犧牲與貢獻。中華民國國防部已收藏兩本著作,做為此役重要史料;費茲派翠克上尉之第三本著作《Chinese Saves Brits in Burma》特別版,係以中華民國建國百年紀念盤式樣做為封面)親自造訪劉將軍後人,到美國,向當時領導中華民國遠征軍113團團長劉放吾的長女劉偉華、次子劉偉民,當面致謝。中華民國駐美代表處軍事代表團團長黎賢聖少將,17日也以一面中華民國國防部建國百年紀念牌贈與費茲派翠克,感謝他著書還原仁安羌戰役歷史真相。[14]

2013年1月13日,劉放吾將軍後人劉偉民和親人結合各方人士,排除萬難,在緬甸馬圭[15]省仁安羌戰役最激烈的501高地建立的「仁安羌大捷紀念碑」落成(馬英九頒發給劉放吾的總統褒揚令、英緬軍總司令褒揚詞、孫立人將軍褒揚詞均刻上仁安羌大捷紀念碑),劉放吾後代、兩岸的抗戰專家學者等60餘人,重回現場,出席見證「仁安羌大捷紀念碑塔」揭幕。了卻劉放吾將軍生前的心願。碑文由蔣介石孫子蔣孝嚴題字,親臨現場見證揭碑儀式的還有來自美國的劉放吾長女劉偉華、女婿孫伯泉,周恩來侄女周秉德、抗日時領導救國文藝活動的郭沫若之女郭平英、淞滬會戰時率800壯士堅守四行倉庫,後遇刺身亡的謝晉元將軍之子謝繼民、中國遠征軍第一次入緬作戰時壯烈犧牲的第200師師長戴安瀾之子戴澄東。台灣方面有退役中將陳興國、前空軍官校校長陳盛文中將等八位退役將官,及杜聿明中將之女杜致廉;身為台灣女婿的美國駐緬甸大使米德偉,也送花奠祭忠魂。[16][17]

1月15日,仁安羌戰役陣亡的202名將士靈位由緬甸回到中國大陸。因多數陣亡將士皆來自湖南,7月7日,中華人民共和國政府,於南嶽衡山忠烈祠舉辦盛大儀式,將靈位入祠南嶽忠烈祠。上千湖南父老鄉親夾道相迎,銘記歷史緬懷抗戰先烈。南嶽忠烈祠是當年抗戰時期國民政府爲紀念抗日陣亡將士建造的大規模烈士祠墓陵園,也是中國遠征軍的靈位第一次進入忠烈祠。

劉偉民在完成將父輩英靈送返故里的使命後表示:「從緬甸的仁安羌到衡陽,不能算是一個很長的旅程,卻花了整整71年漫長的歲月,父親的子弟兵終於回到他們的家鄉。我有幸能夠陪伴前輩英靈走完回鄉的最後一程,今後,烈士英靈在湖南衡山忠烈祠能長眠安息。在這裏有祖國的風,祖國的雲,同胞們的關懷,家人的溫馨。也希望後代子孫永遠記得這一場戰役、記住這一段歷史。」

2013年2月27日,馬英九在台灣接見英國退役老兵費茨派垂克伉儷時,對其還原歷史所做的貢獻,表達了高度謝忱。馬英九向英老兵提到,「劉放吾將軍與113團官兵的英勇事蹟,一直隱沒逾半世紀之久,直到1992年,英國前首相戴卓爾夫人造訪劉將軍,此事蹟才公諸於世。其後我政府也特別頒發劉將軍褒揚令,表彰渠卓越貢獻。」馬英九又指出,「此役我軍雖擊退日軍,但傷亡慘重,且時值第二次世界大戰,戰場異常艱辛,我軍能於其時贏得第一場勝仗,不但盟軍士氣大振,亦為抗戰史上境外取勝之首役,極具正面意義。盟軍對中華民國國軍刮目相看,大幅提升中華民國的國際地位,英美兩國也因此決定在民國32年1月11日,聯袂廢止近百年的不平等條約,另訂平等新約。」「國軍遠赴緬甸對日作戰另一重要意義,在於讓故總統蔣中正得以中國戰區最高統帥身分,在當年底應邀至埃及參加開羅會議,並與英美元首共同發表開羅宣言,確認「日本竊自中國的領土,例如東北四省、台灣、澎湖列島,必須歸還中華民國」。

2013年5月5日中華民國立法院國防外交委員會立委陳鎮湘、詹凱臣、楊應雄等,為表彰遠征軍官兵忠烈事蹟,提案建請成立專案小組,迎返當年赴緬甸地區抗戰陣亡將士英靈,以慰藉忠靈。陳鎮湘指出,八年抗戰期間,除了國境內的國軍艱苦奮戰,中華民國遠征軍在印、緬地區與同盟國並肩作戰,阻斷日本西進與軸心國串聯,對整個二次大戰局勢有重要影響,進而奠定同盟國的勝機,功不可沒,也受到盟國高度推崇。馬英九總統支持,國防部與外交部、僑務委員會共同成立跨部會專案小組,並由出生於緬甸的靈鷲山心道法師大力協助。

2014年8月24日中華民國重返緬甸北部密支那主戰場實施招魂,心道法師也邀請眾多高僧於當地寺廟舉行隆重誦經超渡儀式,以酬慰漂泊異域70載的忠魂,許多僑胞紛紛主動參加祭祀典禮,感念遠征軍英烈精神。8月27日,中華民國國防部部長嚴明在臺灣臺北圓山的國民革命軍忠烈祠迎接約10萬遠征軍官兵英靈,擔任「緬甸境內中華民國遠征軍陣亡將士總牌位返國迎靈暨入祀典禮」主祭,立委、官員、當時參戰官兵代表及戰史學者等陪祭。

民國103年(2014年)9月3日中華民國軍人節(1945年9月3日日本在南京向中華民國政府遞交降書,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馬總統率副總統、五院院長、文武官員在「中樞秋祭忠烈殉職人員典禮」上,秋祭陣亡將士,也祭拜在緬甸英勇犧牲的遠征軍英靈,是中華民國元首第一次在自己國土祭拜緬甸遠征軍英靈。馬總統特別指示國防部播放日前國防部前往緬甸迎接遠征軍英靈的紀實影片,藉此強調「國軍的犧牲奉獻與中華民國的生存發展息息相關、緊緊相連,無論是北伐、抗日、光復台灣、保衛台灣,國軍對國家的貢獻,在歷史上永難磨滅」。而孫立人將軍的兒子及劉放吾將軍的兒子,也都來參加中華民國臺灣中樞秋祭。[來源請求]

平反

中華民國監察院調查報告為孫立人平反,相關歷史也重新被重視。

但孫立人將軍的兒子表示,這是遲來的正義,對於外界主張孫立人應入祀忠烈祠,孫天平說,按規定陣亡將士入祀忠烈祠,父親並非陣亡,不需要入祀忠烈祠,更不希望因此違反國家規定。孫天平說,父親所作所為不為金錢及名譽。

劉放吾將軍紀念網

為紀念劉放吾將軍,傳承中國遠征軍歷史,劉放吾後人建立「劉放吾將軍紀念網」http://www.liufangwu.com/index.html頁面存檔備份,存於互聯網檔案館) 集史料檔案、學者專著、圖片影像、媒體報道等一體,是了解和研究劉放吾將軍生平及遠征緬甸指揮取得仁安羌大捷的權威性資料網站。

參見

參考文獻

註釋

  1. ^ c) 參考台灣國史館、軍史館及大陸侵華日軍南京大屠殺遇難同胞紀念館與仁安羌大捷相關展陳介紹,均已將原「孫立人指揮率領新38師馳援英軍」等不實內容調整為「113團團長劉放吾率部馳援英軍」。
  2. ^ b) 參考《抗日戰爭是怎麼打贏的》論文集《仁安羌大捷戰場巡禮-國軍第一一三團揚譽國際的作戰》第五節、作戰關係的評述之第三節:戰場指揮關係(桃園:國防大學,紀念黃埔建軍90週年論文集,2015年5月,第323-324頁,作者:張鑄勛),依據國軍編制體系及實戰編裝功能,仁安羌作戰僅有113團一個團作戰,由團長劉放吾直接指揮。以領導關係而論,此役113團奉派調動等命令均為長官羅卓英所下,歸英緬軍司令斯利姆指揮,113團動向羅卓英亦隨時呈報重慶軍委會,師長孫立人奉命衛戍曼德勒,違令到仁安羌,不具備領導指揮113團條件。
  3. ^ a) 參考中國第二歷史檔案館-第787卷宗-11655案卷-16J-0501微縮號「第一次燕南羌(仁安羌)作戰詳報」檔案記載,中華民國遠征軍仁安羌援英作戰,僅第113團參戰,後續增援第112團實際並未參加戰鬥。故此役是為團級部隊作戰,擊敗日軍的僅為113團一個團,並非是新38師以師級部隊參戰。
  4. ^ a) 參考史迪威著、黃加林等譯《史迪威日記》(世界知識出版社,1992年版,p80),4月19日一早史迪威同英緬軍司令亞歷山大、斯利姆等英方將領在遠征軍臨時指揮部飄貝開會。亞歷山大並不在被圍的英軍當中,其在仁安羌被中華民國軍隊解救的説法有誤。
  5. ^ b) 參考斯利姆將軍回憶錄《Defeat into Victory》(p71-72)及中國第二歷史檔案館檔案《第一次:燕南羌戰鬥詳報》,仁安羌戰鬥共救出被俘英軍200多名、美國傳教士和新聞記者數名,另有200多名被救人員是英方眷屬。
  6. ^ 6.0 6.1 6.2 天津市政協編譯委員會. 中华民国史资料丛稿-缅甸作战. 中華書局; 1987年2月第1版 1987年2月北京第一次印刷 ISBN 7-101-00048-7/K*21. 
  7. ^ 斯利姆將軍回憶錄《Defeat into Victory》(p66-67),記錄斯利姆17日上午與劉團長會面並親頒手令經過。
  8. ^ 劉偉民,《劉放吾將軍與緬甸仁安羌大捷》(今日出版社,p23),補述劉放吾團長受命遲疑原因。
  9. ^ 劉偉民. 劉放吾將軍與緬甸仁安羌大捷. 今日出版社. 
  10. ^ 威廉·斯利姆,第一代斯利姆子爵. Defeat Into Victory: Battling Japan in Burma and India, 1942-1945. Cooper Square Press; 1 edition (February 9, 2000). ISBN 0815410220. 
  11. ^ 參考斯利姆將軍回憶錄《Defeat into Victory》(p66-67)記錄孫師長18日早上抵達仁安羌陪同他視察劉團的情形,參考劉偉民,《劉放吾將軍與緬甸仁安羌大捷》(今日出版社)增加4月18日戰鬥過程敘述。
  12. ^ Template:Cite title =Hoover Institution Archives: The Chiang Kai-shek diaries, Collection Number: 2006C37,Box/Folder 42 : 9(April 20, 1942)
  13. ^ 革命文獻—同盟國聯合作戰:遠征軍入緬(二),國史館藏,數位典藏號:002-020300-00020-011. 
  14. ^ 14.0 14.1 總統今明令褒揚前陸軍劉放吾將軍頁面存檔備份,存於互聯網檔案館),軍聞社,2011年12月23日
  15. ^ 參考緬甸行政區劃,「仁安羌」隸屬緬甸馬圭省,而非蒲甘省。蒲甘是市不是省邦,隸屬於曼德勒省
  16. ^ 緬甸仁安羌大捷紀念碑落成. [2013-01-13].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3-01-16). 
  17. ^ 政治中心/台北報導,"感謝中國遠征軍!仁安羌之役英老兵將訪台"[1]頁面存檔備份,存於互聯網檔案館),ETtoday,2013年01月15日/14:09.

來源

  • 《中國駐印軍印緬抗戰》(中冊)丁滌勛 王伯惠 編著
  • 《話說民國》(下冊)劉曉寧 編著
  • 馬總統:還原歷史真相 彰顯國軍氣節[2][永久失效連結]

外部連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