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外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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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州市公安局所用的“海外110”官方标识，于各类警侨事务的正式场合中广泛运用[1]。

海外110，或称海外警务站[2]，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各省市的公安局在中国海外设立的平台。中国外交部发言人称其为海外华侨华人提供包括警务协助、打击涉侨犯罪活动、办理证件及报告公民身份变化等一系列服务。[3][4]2022年，人权组织“保护卫士”指控其被用于骚扰与噤声异议人士、收集情报等活动。[5][6]截至2022年11月，该平台已在五大洲21个国家华侨定居点设立102个“警侨事务海外服务站”[7]。2024年4月16日“保护卫士”发布新的调查报告，称中共在至少53个国家建立了102个“海外110”联络站。[8]

服务

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总书记习近平在有关侨务工作的论述中倡议公安机关国际化，以提供华人华侨公安服务等需求[9]。2019年由浙江省青田县公安局首先启动试点计划[10]。而在2022年1月10日，即中国人民警察节兼“110宣传日”，福建省福州市公安局开通为华人华侨提供服务的报警平台，平台提供24小时服务[9]。并会视乎情况，引导报案者向当地警方及中国驻当地使领馆报案[9]。而福州市公安局与海外社团合作，设立“警侨事务海外服务站”[11]，其中在加拿大多伦多的“海外服务站”设在民居、以华人商家为主的购物中心和当地华人社团的办公室中，被当地华侨视为福州公安局的派出所[12]。

2022年9月6日福州市公安局在新闻发布会宣布扩展“海外110”服务范围，在福州法务区服务中心及微信手机端提供“侨胞服务专窗”，并可用电话、微信和邮件报警求助[3]。报导指，其中分属于福州市公安局的“警侨事务海外服务站”占38个[3]。福州市副市长兼公安局局长王锡章表示，截至2022年6月，分属于福州市公安局的“海外110”已受理来自88个国家和地区2000馀件报警求助个案[3]。根据官方提供的“福州警侨事务海外服务站名单（第一批）”显示，中国已在法国、西班牙、加拿大、巴西、阿根廷、美国、英国、匈牙利、希腊、莱索托、尼日利亚、乌兹别克、捷克、蒙古、智利、葡萄牙、厄瓜多尔、汶莱、日本、荷兰和爱尔兰等国设立“海外服务站”[12]。

争议

参见：跨国威权主义
英国一所被“保护卫士”指控为“警侨事务海外服务站”的商店[13]

总部位于西班牙的非政府国际人权组织“保护卫士”于2022年9月发表题为《海外110 不受控的中国跨国犯罪打击》[6]的报告称，所谓“警侨事务海外服务站”表面上为华侨办理行政事务，实际上是执行中国公安在海外的行动，包括监控、追捕和威胁流亡的中国异见人士及收集情报。其设施并没有向当地政府申报，而“海外服务站”内工作人员大多是中国前军人以及情报部门的前雇员[14]。据报告指，中国针对目标在国内的家庭成员进行骚扰或剥夺目标子女在中国接受教育的权利，威迫目标回国。由2021年4月至2022年7月之间的15个月内已约有230000名中国公民被迫遣返[10]。而除了54个实体“海外服务站”外，也可能有更多未发现的站点[10]。报告批评“海外服务站”使在国外的华侨完全暴露在中国警方的法外威胁之下，使其得不到当地国内法和国际法的保护[15]。同年12月，保护卫士宣布发现另外48个中国海外警察局的地点，使发现的站点总数达至上百[16]。

中国外交部发言人汪文斌在回答相关问题时表示所谓的“国外警察站”，其实是涉侨事务海外服务站[17][4]。

国际反应

“警侨事务海外服务站”随报告曝光之后，引起设施所在的当地政府和政治人物关注。在加拿大，皇家加拿大骑警已经启动调查“海外服务站”是否涉嫌违法[18]；荷兰外交部表示荷兰司法和安全部长及外交部长认真看待“保护卫士”报告，称中国未正式通知荷兰有“海外服务站”存在，如对其行为指控属实，无疑是“非法机构”，并会在调查后采取适当行动[14][19][5]。其后荷兰外交部长沃普克·胡克斯特拉（英语：Wopke Hoekstra）证实“海外服务站”并没有征得荷兰方面许可，下令中国大使立即关闭相关机构[20]。日本也在2022年12月对中国海外警察局发起调查[21]。

在爱尔兰，外交部长西蒙·科文尼（英语：Simon Coveney）表示就都柏林“海外服务站”向中国大使馆寻求答案，并称爱尔兰政府正在审查其是否遵守了国内和国际法律[22]。而在审查过后，爱尔兰外交部下令中国大使馆关闭“海外服务站”[23]；英国政府发言人表示对中国利用“海外服务站”镇压异见人士的报导感到担忧，而英国国会议员们要求对这一指控进行紧急调查。英国官员表示会调查中国是否有在英国境内营运海外警署的问题[24][25]。

德国黑森州内政部发言人表示，德国政府正在调查中国是否在法兰克福设立了一个非法的域外警察局[26]。12月9日，德国政府在回答一名德国议员的书面问题时承认中国在德国是有两个"警察局"[27]；西班牙内政部表示正在调查此事，《西班牙邮报（英语：El Correo）》引用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中国外交部驻上海官员，谈论威胁流亡的中国异见人士归国是因为“双边条约非常繁琐，欧洲不愿引渡中国人。我看不出用中国法律所包含的所有保障来迫使犯罪分子面对正义有什么问题[28]。”

在美国，自“保护卫士”的报告发表后，位于纽约长乐公会会址的“海外服务站”已经停摆，据访问当地侨领指海外服务站“什么都可以报警嘛，从事卖国行动也要报啊”。而美国国税局正搜查相关侨民组织偷税、漏税的证据[20]。与此同时，在美国参加海外110的美国公民面临叛国罪的刑事指控，而其他的外国人将被驱逐出境。[来源请求]

保护卫士表示中国在海外设立的102个“警务服务中心”中的11站点位于意大利。12月19日，意大利内政部部长表示，将不会允许中国警察到意大利参与联合巡逻，这种合作将不再继续。两国在2016至2019年进行联合执法，但自新冠疫情后已暂停。[29]

11月，保护卫士称新发现中方在包括韩国在内的48个地方设有警察站。中方的国外警察站分布于53个国家，共102个。12月20日，韩国政府表示军警反间谍组织和外交部等相关政府部门同步出动调查。如果事实调查结果显示中方在韩国设有“秘密警察站”，可能对两国关系产生重大影响，因为中方此举侵犯主权和妨碍司法公正。[7]

2023年4月17日，美国司法部宣布逮捕两名涉嫌代表福州市公安局在纽约曼哈顿唐人街开设海外“秘密警察站”的美国公民，分别为61岁的卢建旺（音，“Harry” Lu Jianwang）和59岁的陈金平（音，Chen Jinping）。根据美国司法部声明，卢建旺于2022年初协助北京当局设立警察站，协助北京执行各种针对异见人士的秘密任务。中国驻美及驻加拿大大使馆表示，这些地点是涉侨事务“海外服务站”，在新冠疫情大流行期间开设，以协助海外侨民进行驾驶执照更新等事务。[30][31][32]

2023年5月14日，有加拿大官员表示中国海外警察站的数量可能比原先预期得要多[33]。5月15日，中国外交部发言人汪文斌表示，海外警察站根本不存在。[34]

2023年6月6日，英国政府指中国驻英大使馆已回复英方，表示已经关闭在英国境内的“警察服务站”。不过中国驻伦敦大使馆则表示“根本不存在所谓的‘海外警察站’”。[35]

自2022年11月开始，伦敦警察厅分别对位于伦敦克罗伊登和伦敦亨顿的两家被非政府组织保护卫士列为“秘密警察站”的地点展开了调查，称“没有发生任何犯罪活动”，并表示不会采取进一步行动。其中一个受调查地点是位于克罗伊登的通吃网（英语：All Eat App）办公室，其创始人林瑞友（英语：Ruiyou lin）称相关指控为谣言，并对其身体状态、公司和生意均造成了负面影响。林瑞友亦表示他帮助中国公民重新申请驾驶执照，这与中国驻美及驻加拿大大使馆所称的“海外服务站”服务范围相同。[36]

2023年9月联邦调查局长克里斯托弗·雷受传媒访问时表示，联邦机构为应对中国机构广泛透过接触个体搜集美方情报的活动，正开展及扩大内部反情报调查行动，应对来自中国情报部门的威胁，这些调查涉及以海外警务站为基础展开的监视和骚扰住在美国的中国异见人士等。[2]

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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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警察海外服务站（海外110）全球位置（部分）
# 国家 城市/地点 州 相关公安局 活跃年数 来源
BRN01 文莱 斯里巴加湾C 亚洲 福州 na. 保护卫士[37]
IDN01 印尼 雅加达C 亚洲 南通 2016-？
KHM01 柬埔寨 金边C 亚洲 青田 na.
KHM02 柬埔寨 不明城市 亚洲 南通 2016–? ABC News[38]
JPN01 日本 东京 亚洲 福州 na. 保护卫士[37]
KOR01 韩国 不明城市 亚洲 南通 na.
MNG01 蒙古 乌兰巴托 亚洲 福州 na.
UZB01 乌兹别克斯坦 锡尔河 亚洲 福州 na.
MMR01 缅甸 不明城市 亚洲 莱阳 na. ABC News[38]
MMR02 缅甸 不明城市 亚洲 南通 2016–?
AUS01 澳大利亚 悉尼 大洋洲 温州 2018–?
AUT01 奥地利 维也纳C 欧洲 青田 na. 保护卫士[37]
CZE01 捷克共和国 布拉格 欧洲 福州 na.
CZE02 捷克共和国 布拉格 欧洲 青田 na.
FRA01 法国 巴黎 欧洲 福州 na.
FRA02 法国 巴黎 欧洲 福州 na.
FRA03 法国 巴黎 欧洲 青田 na.
DEU01 德国 法兰克福 欧洲 青田 na.
GRC01 希腊 雅典C 欧洲 福州 na.
HUN01 匈牙利 布达佩斯C 欧洲 福州 na.
HUN02 匈牙利 布达佩斯C 欧洲 青田 na.
IRL01 爱尔兰 都柏林教堂街C 欧洲 福州 2022 保护卫士[37], 爱尔兰时报, 自由亚洲电台
ITA02 意大利 佛罗伦萨 欧洲 青田 na. 保护卫士[37]
ITA03 意大利 米兰 欧洲 青田 na.
ITA04 意大利 普拉托 欧洲 福州 na. 保护卫士[37], ABC News[38]
ITA01 意大利 罗马C 欧洲 青田 na. 保护卫士[37]
NLD01 荷兰 阿姆斯特丹C 欧洲 丽水 2018–? RTL Nieuws[39]
NLD02 荷兰 阿姆斯特丹C 欧洲 青田 na. 保护卫士[37]
NLD03 荷兰 鹿特丹 欧洲 福州 na.
NLD04 荷兰 鹿特丹 欧洲 丽水 2018–? RTL Nieuws[39]
PRT01 葡萄牙 里斯本C 欧洲 青田 na. 保护卫士[37]
PRT02 葡萄牙 马德拉 欧洲 福州 na.
PRT03 葡萄牙 波尔图 欧洲 福州 na.
SRB01 塞尔维亚 贝尔格莱德C 欧洲 青田 na.
SVK01 斯洛伐克 布拉迪斯拉发C 欧洲 青田 na.
ESP04 西班牙 巴塞罗那 欧洲 福州 na.
ESP05 西班牙 巴塞罗那 欧洲 福州 na.
ESP06 西班牙 巴塞罗那 欧洲 青田 na.
ESP01 西班牙 马德里C 欧洲 福州 na.
ESP02 西班牙 马德里C 欧洲 福州 na.
ESP03 西班牙 马德里C 欧洲 青田 na.
ESP07 西班牙 圣地亚哥-德孔波斯特拉 欧洲 青田 na.
ESP08 西班牙 巴伦西亚 欧洲 福州 na.
ESP09 西班牙 巴伦西亚 欧洲 青田 na.
SWE01 瑞典 斯德哥尔摩C 欧洲 青田 na.
UKR01 乌克兰 敖德萨 欧洲 青田 na.
GBR03 英国 格拉斯哥 欧洲 福州 na.
GBR01 英国 伦敦亨顿C 欧洲 福州 na. 保护卫士[37], Vice
GBR02 英国 伦敦克罗伊登C 欧洲 福州 na.
CAN01 加拿大 多伦多 北美洲 福州 na. 保护卫士[37]
CAN02 加拿大 多伦多 北美洲 福州 na.
CAN03 加拿大 多伦多 北美洲 福州 na.
USA01 美国 纽约 北美洲 福州 na.
ARG01 阿根廷 布宜诺斯艾利斯 南美洲 福州 na.
BRA01 巴西 里约热内卢 南美洲 青田 na.
BRA02 巴西 圣保罗 南美洲 福州 na.
CHL01 智利 比尼亚德尔马 南美洲 福州 na.
ECU02 厄瓜多尔 瓜亚基尔 南美洲 青田 na.
ECU01 厄瓜多尔 基多C 南美洲 福州 na.
LSO01 赖索托 马塞卢C 非洲 福州 na.
NGA01 奈及利亚 贝宁城 非洲 福州 na.
TZA01 坦尚尼亚 达累斯萨拉姆 非洲 青田 na.
ZMB01 赞比亚 不明城市 非洲 南通 2016–? ABC News[38]

参考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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