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渠门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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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渠门之战是崇祯二年(公元1629年)十一月二十日明朝后金在明朝的首都北京广渠门下爆发的一场战争,明军在袁崇焕的指挥下,经过数小时的血战,成功击退了后金军。

皇太极率大军设立营地在北京城北,分为两翼。侦察兵报告皇太极,明军正集结在德胜门等地。皇太极率领右翼的军队前进。另外得到报告称东南边也有明军袁崇焕部队集结,皇太极遂派遣左翼军队前去攻击。[1][2]

《崇祯实录》记:“袁崇焕令都司戴承恩择地广渠门,祖大寿阵于南,王承胤等阵西北,崇焕公阵于西待战。午刻,有骑兵突东南,力战稍却,承胤竟徙阵南避。游击刘应国,罗景荣,千总窦浚等帅兵追虏至运河。虏酋精骑多冰陷,所伤千计。京兵亦伤失数百人”。

战役过程

当天,袁崇焕、祖大寿率骑兵在广渠门外,有九千骑兵,以及一些步兵队伍。[3][4]袁崇焕传令,令祖大寿在右翼埋伏于南面森林,王承胤在左翼北面,袁崇焕亲自带中路军,辽军结成“品”字形阵,阙东面以待。

后金军发动攻击,莽古尔泰先派出第一批先锋,攻击袁崇焕中路军,爆发激烈战斗。随即后金军大队开始攻击,由将领阿巴泰阿济格多尔衮豪格带队进攻。

豪格先攻击辽军左翼,而左翼南下汇合中路军,形成大阵。阿巴泰、阿济格、多尔衮,带队从中路进攻辽军大阵。

此时后金军大批队伍拥挤在辽军大阵正面东方,则辽军左翼北方只有豪格队伍。

袁崇焕率领将士,英勇抵御,奋力鏖战。袁崇焕被箭矢射中,但因身穿重甲没被射穿。后金军有精锐队伍突袭到袁崇焕旗帜大纛前。而辽军将领袁升高,带队击败后金军精锐队伍,成功保护袁崇焕旗帜大纛。

有些后金军队伍见到战况惨烈,开始退缩。[5]

战至最炽热阶段,辽军右翼祖大寿,从南面森林突出袭击正面后金军,目标要与辽军大阵一起夹击后金军队伍。

后金军将领莽古尔泰、多铎,带队压阵后方,见此情形立刻派第一批队伍截击祖大寿右翼,但是右翼击退后金军这批拦截队伍,并成功汇合辽军大阵,前后夹击正面的后金军大队伍。

莽古尔泰此时集结全部压阵队伍,继续突击右翼祖大寿,并接应后金军大队伍撤退。[6]期间辽军左翼的豪格队伍没得到接应,于是辽军包围绞杀豪格队伍,豪格苦战许久,后金军才派队伍到左翼接应豪格撤退。[7]

后金军且战且退,辽军追杀发起多次冲击,一直追杀到运河边。[8]

战斗从中午打到下午,辽军伤亡大约数百,在夜晚打扫战场完毕才返回营地。[9] 祖大寿和袁崇焕的盔甲,都被箭矢射中,有轻伤。[10]

战后结算

战斗当天早晨,袁崇焕察觉士兵和战马都疲劳饥渴,已经连续三天了,于是派遣亲信旗鼓官传递奏疏,请求城内速发粮草给辽军。[11][12][13]战斗结束后,辽军终于收到了一批粮食,有酒肉麦饼。袁崇焕将食物分发士兵,并拿着食物抚慰伤员。[14]此时伤兵都在城外营地,餐霜宿露,无法入城休息。[15]

依据后金记载,八旗军伤亡颇多:图鲁什,与护军同攻,镶黄旗护军二人阵亡,携其尸归。 伊尔登,被射伤七处,重伤二处。色勒,锁骨被射断。 哈宁阿,手被砍一处,箭伤一处,盔伤四处,甲袖刀伤二处,马刀伤二处。 鄂罗色臣,手伤一处,马伤一处。乌赖,进击负伤。 布颜图,率先进击,手被锤击。[16][17]

此战后金军的蒙古仆从军溃败。[18]一名蒙古人将领,索诺木,阵亡了。[19]

皇太极处罚一批八旗军官,包括康古礼、章京郎球、韩岱等将领的退缩行为,剥夺职务并罚款赎罪,并对一个总兵官剥夺牛录人口给其弟。 对于蒙古仆从军则严重惩罚,要求必须缴纳大量财宝赎罪。皇太极又下令,犒赏迎战有功的将领。有罪将领的罚款财宝一半,分给有功的将领士兵。[20]

参考资料

  1. ^ 《太宗文皇帝实录》卷五,天聪三年十一月:“辛丑。大軍起行。逼燕京。 上統大軍。營於城北土城關之東。兩翼兵營於東北。哨兵馳告。明大同總兵滿桂、宣府總兵侯世祿等。以兵來援。俱至德勝門。 上遂率右翼大貝勒代善、貝勒濟爾哈朗、岳託、杜度、薩哈廉等。領白甲護軍。及蒙古兵前進。哨兵又告。瞭見東南隅有寧遠巡撫袁崇煥、錦州總兵祖大壽等。以兵來援。 上遣愛巴禮、索尼、白格、傳令左翼大貝勒莽古爾泰、貝勒阿巴泰、阿濟格、多爾袞、多鐸、豪格等。領白甲護軍。及蒙古兵迎擊。 上立德勝門外。審視虛實。諭火器營兵。進前發礮火。又諭蒙古兵。及護軍等。俟敵發礮畢。蒙古兵、及紅旗護軍。由西面徑進。正黃旗護軍。從旁衝入。於是兩路進兵攻擊。追至隘口。掩殺之。有遁出者。 上復遣御前兵追擊之。”
  2. ^ 《满文老档》,太宗皇帝第三函第十九册,天聪三年十一月:“二十日,大军起行,汗营於北京城北土城关东隅,两翼兵沿东北隅立营。哨兵来告,瞭见 明兵集德胜门等语。汗队率右翼诸贝勒,领白旗(护)军及蒙古兵前进。又告瞭见东南隅有明兵集 结。队遣爱巴里、索尼、白格依传令。左翼贝勒莽古尔泰、台吉阿巴泰、台吉阿济格、墨尔根 戴青、额尔克楚虎尔、台吉豪格率白旗(护)军及蒙古兵前进。遣人察实集德胜门之兵,乃是大同 总兵官满桂、宣府总兵官侯世禄军。汗曰:“令我炮手近前发炮火。俟敌官(军)炮毕,蒙古兵及红 旗(护)军由西面进击,黄旗(护)军,由侧面冲入。”於是,按所授方略,两路进击之,填拥於狭隘 处,尽歼之。其遁出者,汗复遣御前兵,尽斩之。”
  3. ^ 余大成《剖肝录》卷一:“然焕自蓟趋京,两日夜行三百里。所部马兵才九千人。广渠门一战,挫之。意俟步兵至方合力逐北。而初一日之命下矣。诸廷臣持焕者十之三,而心悯其冤者十之七。时以所坐甚大,且惮于体仁与栋,未敢救。”
  4. ^ 程本直《矶声记》卷一:“惟是由蓟趋京,两昼夜疾行三百里,随行营仅得马兵九千,步兵不能兼进。以故专俟步兵调到,随地安营,然后尽力死战。初二初三计程可至,不期初一日再蒙皇上召对,崇焕奉有拏禁之旨矣!”
  5. ^ 《满文老档》,太宗皇帝第三函第二十册,天聪三年十二月:“初八日,因总兵官康古里、不与袁都堂军接战,论罪。削总兵官职,夺其一牛(录)诸申,给其弟喀克都里、备御郎球、备御韩岱、亦因此未攻袁都堂兵,削职,夺其俘获。游击鄂硕,应拟削其游击职,因其父功,免削职。”
  6. ^ 《太宗文皇帝实录》卷五,天聪三年十一月:“辛丑...莽古爾泰等、未率大軍同行。止以護軍、及蒙古兵二千往。見寧遠巡撫袁崇煥、錦州總兵祖大壽兵二萬。屯沙窩門外。莽古爾泰、分兵為三隊。令纛額眞等、率護軍前進。令阿巴泰、阿濟格、多爾袞、豪格繼進。時敵於右偏。伏兵甚衆。因約我軍入隘口。宜趨右偏。不趨右偏、而由正路入者。罪與避敵同。比入隘口。豪格獨趨右偏。敗其伏兵。追殺至城壕。餘三貝勒不趨右偏。由正路入。擊敗敵兵。亦追殺至城壕。時阿濟格所乘馬被創死。正白旗纛額眞康古禮、未至城壕。止於中途。多鐸、以年幼。與莽古爾泰留後。值明潰卒來犯。兩貝勒追殺之。又有敵兵一隊。距城稍遠、屯樹林內。遂令左翼蒙古各旗往擊。額駙恩格德爾、貝勒巴克、率扎魯特、喀爾喀部落諸貝勒兵。不俟整隊徐行。驟馬而進。與敵兵接戰。遂敗歸。巴克什吳訥格、及外藩扎魯特部落貝勒色本、馬尼、突入迎戰。始擊敗敵兵。“
  7. ^ 福隆安,《钦定八旗通志》卷一百四十七人,物志二十七,索尼传记:“...三年从征明至燕京明宁逺巡抚袁崇焕等赴援列营于城东南,索尼奉谕传令左翼迎击,贝勒豪格先驰入阵,敌兵蹙之矢石如雨,索尼跃马突入东西冲击斩杀甚衆,遂㧞贝勒于重围,明年正月大军至榛子镇城内无官守,索尼同文臣达海颁汉字诏谕降其民,复招抚沙河驿越日㧞永平与达海等,奉命执黄旗于城上以汉语遍谕军民皆归顺,二月班师随贝勒阿巴泰等率将士守永平...”
  8. ^ 《满文老档》,太宗皇帝第三函第十九册,天聪三年十一月:“二十日...左翼诸贝勒所攻之兵,乃是宁远都堂袁焕,锦州总兵官祖大寿军。贝勒莽古尔泰,分兵为三队,台吉阿巴泰、台吉阿济格及墨尔根戴青、台吉豪格率兵前进追杀,时明伏兵四起,前进之四贝勒兵,即行友击追杀。贝勒莽古尔泰、额尔克楚虎尔及随行军士、屡败明溃卒来犯。巴克什乌讷格、额驸苏纳率蒙古兵击败另外三队兵。”
  9. ^ 周文郁《边事小纪》卷一,辽师入卫纪事:“而公正在布阵,其祖帅正兵镇南面,副将王承等列西北,公与余扎正西,阙东面以待敌。拥众直突东南角,我兵奋力殊死战奴,奴奔北,见前处有承等兵,方立马无措,若承等合力向前,则奴已大创,不意承等徙阵南避,翻致奴众复回,径闯西面。一贼抡刀砍值公,适傍有材官袁升高以刀架隔,刃相对而折。公或免。时贼矢雨骤,公与余两肋如猬,赖有重甲不透。得南面大兵复合,贼始却。我兵亦倍奋砍杀,游击刘应国,罗景荣,千总窦浚等,直追贼至运河边。贼忙迫拥渡,冰陷,淹没者无数。此一战也,自午至酉,麋战三时,杀贼千计,内伤东奴伪六王子,及西虏名酋都令。我兵亦伤亡数百。盖九边尚首虏,每以争割首级误事。公深鉴陋规,于未战之先,与诸将士约,惟尽歼为期,不许割级,故将士得一意剿杀,以获此胜。是晚收兵,直至二鼓方毕。”
  10. ^ 李忔《雪汀先生朝天日记》卷一,崇祯二年十一月:“二十八日己酉...夕祖总爷票下四人自京来,言贼逼京城沙窝门外,与祖总爷相战,杀伤相当,袁祖两爷皆于甲衣上中箭,不至重伤云。稍慰稍慰。又得江差报,袁爷中二箭,祖爷中左手,张参将存善中八箭云。”
  11. ^ 周文郁《边事小纪》卷一,辽师入卫纪事:“其中军何副将问之曰:“旗鼓乃军中紧要官,何早间反令之回?”公曰:“彼署事官,兵凶战危,何忍相累?即兵马冻馁三日,而迫之战,亦非得已。赖主上威灵,诸公戮力,获此一捷,实出意外。”
  12. ^ 二十日早,报奴大队分六股西来,公传令开营迎敌。先遣都司戴承恩择战地于广渠门,余随行间。公令余回,余不从。公又曰:“我有奏书二通,子可速回,为我料理。”且嘱勿再来。余还寺,即将奏疏阅发,遂披甲跃马,仍驰军前。
  13. ^ 毕自严《度支奏议》卷九,袁督师兵缒发草料饮食疏:“…接报见督师袁崇焕一本,为乞给援兵一饱一燰,等事。”
  14. ^ 周文郁《边事小纪》卷一,辽师入卫纪事:“当蒙皇上颁发酒肉各数千斤,麦饼五万劳军。公先望阙叩谢,然后分发诸营,犹诣带伤诸将士所,一一抚慰。回时,东已白矣。”
  15. ^ 程本直《矶声记》卷一:“夫以千里赴援,餐霜宿露;万兵百将,苦死无言,而且忍馁茹疲,背城血战,则崇焕之心迹,与诸将之用命,亦概可知矣!”
  16. ^ 《满文老档》,太宗皇帝第五函第三十三册,天聪四年颁发满汉官员敕书:“天聪三年十月,往征明国。至天聪四年二月还宫之时,驻跸滦河三日,叙诸官战敌克城功,分别升职文书:...图鲁什,升游击为二等参将之缘由:...与护军同攻袁都堂军,镶黄旗护军二人阵亡,携其尸归...伊尔登,升二等副将为一等副将之缘由:往征察哈尔时,击破营於山岭之兵,夺其牲畜。再戍守辽东时,跟踪寻迹,攻破营於山崖之兵,遂杀三十人。前往南海,杀七船人,生擒三十人解来。去宫图时,徒步击溃一营败走之兵。汉儿庄之役,率先冲入。入境之日,冲入敌兵,即斩其参将,身受刀伤一处,箭伤二处,马亦被射伤。率先冲入袁都堂军,被射伤七处,重伤二处。北京城南之役,杀一官员,生擒把总一员。因在各地善战,是以擢升...色勒,升游击为三等副将之缘由:先於各地作战均骁勇,今又率先冲入袁都堂军,锁骨被射断。是以擢升...哈宁阿,升备御为三等游击之缘由:往多罗特时,引所获牛前来,有近百蒙古人来夺牛,即与之交战,马被射伤一处。往毁锦州城时,率先迎击塔山敌兵近五十人。至通州之日,击溃守桥兵,截获车载银一万三千两。率先进击袁都堂军时,手被砍一处,箭伤一处,盔伤四处,甲袖刀伤二处,马刀伤二处。攻青地方授兵,盔刀伤二处、马袖刀伤三处,马枪伤二处。又箭伤一处。因其戮力行间,是以擢升...鄂罗色臣,升备御为一等游击之缘由:率军击败汉儿庄两队步兵。在察哈尔俘获甚多。於战袁都堂军时,按方略进击,手伤一处,马伤一处。率先进击蓟州步兵,故擢之...乌赖,以备御升为三等游击。进击袁都堂军负伤,率进击蓟州步兵有功,故擢之。”
  17. ^ 《满文老档》,太宗皇帝第八函第四十六册,天聪六年正月:“叙征大凌河阵亡功臣,及倡先攻战有功诸将,并白身在前奋战之人,分别升赏...布颜图升为备御缘由:往征北京时,率先进击袁都堂兵,手被锤击。明马步兵自大凌河城出,立於台前,布颜图率四十人;先众进击之。敌兵进台守护。我徒步破台对城之一面,进攻杀敌,获马四匹。昔击败大凌河授兵时,偕鄂贝进敌至城壕。随阿济格贝勒进攻锦州,彼率纛进击,与敌交战,箭伤两处,拇指被砍断先时,以茂墨尔根年幼,由布颜图暂代牛录额真备御。茂墨尔根成年後,即还其牛录,以茂墨尔根为备御。以布颜图戮力行间,另擢为备御。”
  18. ^ 《满文老档》,太宗皇帝第四函第二十四册,天聪四年二月:“初十日,由遵化遗书云:二月初五日,汗与诸贝勒会审众蒙古兵,同袁都堂交战於都城南关东门时,为袁击败一事。”
  19. ^ 《钦定外藩蒙古回部王公表传》卷十九:“外藩蒙古科尔沁部固山贝子,索诺木,满珠习礼弟、齐塔特之父。尝偕土谢图汗奥巴等,由辽河随大军征明入大安口,至遵化克其城,进围北京,卒于军。”
  20. ^ 《太宗文皇帝实录》卷五,天聪三年十一月:“辛丑...收軍後。 上召四貝勒入御幄。訊之。阿濟格對曰。因豪格馳入敵軍。曾令阿巴泰、從右偏進。鞭其馬頸、不從。乃擁臣而來。阿巴泰對曰。敵兵衆多。臣與豪格離散、誠然。若阿濟格鞭臣馬頸。使從右偏進之言、則無之。因自誓。 上命諸貝勒大臣會議。衆議阿巴泰、與同旗豪格相離。罪一。違背衆議、不從右偏進。罪一。應削貝勒爵。并奪所屬人員。給與豪格。議上。 上曰。阿巴泰、非怯懦者。特以顧其二子。致延遲耳。朕奈何以子故、加罪於兄。因宥阿巴泰罪。以纛額眞康古禮、甲喇章京郎球、韓岱等官。逗遛中途。削職罰贖。奪其俘獲。以纛額眞哈寧噶、俄羅塞臣善戰。俱授備禦。以額駙恩格德爾、及喀爾喀部落莽果爾岱等貝勒。自蒙古首先投誠。功大、免削職。仍罰贖。奪其俘獲。以扎魯特部落巴克、多爾濟諸貝勒無功。盡削職。罰贖。奪其俘獲。以所罰物一半、給巴克什吳訥格、令分賜同時迎戰將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