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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冠状病毒病澳门疫情相关争议 (2020年1月至5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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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冠状病毒病澳门疫情相关争议 (2020年1月至5月),介绍在2019冠状病毒病澳门疫情中,在澳门在2020年1月至5月所发生的相关争议。

内地患者免费医疗及待遇争议

特首贺一诚在记者会中高调欢迎中国大陆人享用澳门的免费医疗服务,引起澳门网民不满,网民担心会有更多染病的中国大陆人到澳门散播病毒,后来行政法务司司长张永春表示,所有外地人若患上新型冠状病毒,需付医疗费,病人亦可按《第2/2004号法律〈传染病防治法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规定申请豁免收费,政府可按其经济状况及公共利益的影响考量作审批。[1]首名痊愈者出院[2],该名患者为武汉女商人。卫生局指出,外地人的收费是本地人两倍,她已申请豁免支付34,000元澳门币的治疗费,后来网上有人对她起底,指从其出院的照片可见其手袋价值约两万元,入住置地酒店一晚逾千元,认为她有能力支付治疗费,因此引起较大争议。当局称会依法审批,如最终不获批,将追回其全部收费。[3]

首名确诊患者在住院期间要求吃武汉特色早点“热干面”,院方为此特别安排湖北厨师煮食,出院时又有花收,惹来不少市民不满,形容是“五星级服务”,本地居民都享受不到,引起港澳两地网友热议。仁伯爵综合医院医务主任李伟成表示,仁伯爵综合医院并非专为特别病人供应特别膳食,而是考虑到病人的营养状况对治疗十分重要,如果营养不好会不利康复,并强调对任何病人膳食都一视同仁,病人的膳食费会计入住院费。[4]

封关不可行说

由于广东省已成为全国第二多确诊病例的省份,而现时澳门每日仍然有几万名外雇及本地居民来往珠澳两地,社会上有不少声音要求封关,政府多次强调完全封关不可行,特首贺一诚更说︰“关闭全部口岸,谁人倒垃圾?谁人做保安?鲜活产品如何运进来?这些都是我们考虑的问题。”[5][6]

巴士班次大减增加更多人流聚集

为控制疫情,政府建议居民减少外出,并节省公帤缩减巴士班次。有交咨委委员表示,缩减巴士班次需因应路线情况而定,例如16及17路线为小型巴士,行驶地点较多,乘搭人数依然有一定数目,应保持一定班次数量。政府同时需查看会否因班次减少,出现增加居民同在一班车的情况,提升聚集风险,对防疫工作产生负面效果。[7]

凌晨广播防疫资讯

为了加大向市民宣传防疫消息,政府于2月6日起利用宣传广播车和街上广播装置定时向市民呼吁。但在2月11日,应变协调中心热线和警方共接获19宗投诉和查询,不少市民都听到街上广播装置宣传防疫广播,批评政府扰民,影响市民休息。应变协调中心称由于广播系统出现问题,导致误鸣,对此向市民表达歉意,并承诺将加强管理广播系统。[8]

治安警察局表示,受误鸣影响的包括沙梨头、新桥、下环区等地区,相关人员马上启动应变程序,立即手动停止广播和关闭广播系统。事件发生后,技术人员与系统供应商马上检查系统,初步怀疑是电脑设置的程序发生故障,但也不能排除系统受到骇客攻击的可能性,故已通知司法警察局跟进侦查工作。

至2月11日上午11时,应变协调中心热线和警方共接获19宗投诉和查询。为慎防同类事件再发生,当局已即时修改广播系统的操作指引和流程,于每日指定时间完成广播后,将把系统调至静音模式。[9]

关闭公园

2020年2月,为了阻止疫情扩散,政府宣布封闭澳门所有郊野公园和市政公园,以避免郊外出现人潮,增加感染风险。对此有市民感到不满,认为在郊外受感染的风险非常小,若停出外出运动,长期待在室内,便会很容易诱发其他疾病的风险等[10]。疾病预防控制中心表示,公共休憩设施内的栏杆等设施可成为传播病毒的途径,做运动时也比较难佩戴口罩,遇到朋友时也会倾谈,这些都会带来病毒传播的风险;政府为避免社区传播,因此决定关闭公共休憩设施。[11]

2月17日,政府宣布赌场将于2月20日起重开,同时提出疫情依然严峻,呼吁市民留在家中,减少外出,另外,公园以及其它公共设施仍然关闭。对此有市民质疑政府所采取的措施与其呼吁相互矛盾,讽刺政府禁止市民去公园活动,却可以去赌场赌钱[12]。政府回应指,赌场重开是经过评估,为了平衡防疫的需要和穏住本地员工的就业才决定重开。在赌场重开时,会要求实施防疫措施,保护员工及客人健康[13]。另外,澳门政府亦于2月19日宣布重开部分公园[14]

电子消费券争议

2月13日,政府宣布计划在疫情结束后派发3,000元澳门币电子消费券抗疫纾困[15],并委托澳门通开展该服务,称为消费补贴计划,同时电子消费券采取实名制,但遭到市民猛烈批评。原因是同年1月发生“澳门通换卡风波”,被质疑澳门通迫居民用个人资料换取免收换卡费,后公司安排受影响市民免费换卡并没需实名认证。但电子消费券实名制被质疑政府向澳门通“送大礼”(泄露个人资料)[16]。后来政府在翌日(2月15日)澄清,消费券实名制是让居民选择领取澳门通卡(电子消费券)的时间及地点,而个人资料(实名制)管理由澳门金融管理局负责,澳门通公司不会获取到相关资料,强调只有卡面上的流水号会与澳门通公司有关[17]

外雇隔离措施争议

2月17日政府宣布,2月20日凌晨0时起,推出外雇隔离措施,许多外雇无隔离或检疫就直接从中国大陆返回澳门,居民担心会造成社区暴发,又认为政府每日叫居民留在家中,却任意把这些外雇放进社区实为不负责任。

卫生局局李展润表示在非常时期希望大家互相谅解,忍耐和配合,同时指出劳工为澳门社会做出贡献,他们是健康的,不是带菌者,也不是病人,“试想想如果澳门没有这批病人,会变成点样?”

仁伯爵综合医院医务主任李伟成称,除湖北省外,特区政府至今没对任何外雇设出入境限制规定,因此2月20日起实施的政策不存在“空窗期”。政府实施政策方方面面都要考虑,包括企业需要,若一下子限制全部外雇入境,某程度会影响市民生活,甚至面对更高风险。李伟成强调,外雇是健康人群,若身体状况健康,他们在社区的风险好低。

市民质疑医学检查需时较长

1月20日起,在过去 14天曾到新冠肺炎疫情高发地区入境旅客,1天内多次不正常往返内地的澳门居民需接受医学检查。有居于珠海、准备来澳上班的澳门居民巫先生表示,早上入境时被告知需要医学检查,需在医学中心等候 6-8小时,期间每隔 2小时要测量体温,他称自己在今天是第 1次入境,不满为何仍需作医学检查,而他的上班时间为早上 8时,已经迟到;他又称当局未有膳食安排,现场空气流动欠佳,担心交叉感染。

治安警察局居留及逗留事务厅代厅长黄剑虹称,治安警与海关在措施落实前已评估,发现部分人士过去曾经一天内多次往返,基于感染风险,警方要求相关人士抽检。强调治安警及海关需要做好把关,配合政府医学检查政策,尽可能减低出入境人次,降低澳门疫情风险,希望市民“管好对脚”。

卫生局局长李展润表示,安排是针对入境前可能有人食退烧药,需要每隔 2小时检测体温知道有关人士是否真的发热,在至少6小时没有症状即可离开。

撤湖北澳门侨民争议

2020年3月,政府在记者会上表示,基于有很多在湖北澳门居民的强烈要求,且有传媒又连番质疑,政府在承受大量压力下决定撤离湖北的澳门居民。就此《论尽媒体》有来论批评,在各大网上直播平台上绝大多数市民的意见都是认同政府坚持在地隔离在地治疗,因此市民质疑何来公众及传媒的舆论压力及社会主流民意,使政府作出撤侨决定。政府从高风险地区撤侨,输入潜在患者,亦会使未来防疫工作变得更困难,社会亦付出的更大成本。另外,卫生局此前一直重申,基于科学、防疫的角度,在地隔离在地治疗是最好的处理方法,撤侨的做法与之前的说法自相矛盾。[18]

卫生局局长回应指︰压力是源于政府有关顾居民的责任,以及关心任务的难度,但两者不应互相排斥,只要作最坏打算,最细致的预案,便可把风险减至最低。同时指出现时是接回在湖北的澳门居民较合适的时机和较具备条件,并解释澳门已有 27天没新增个案,武汉疫情亦已稍为稳定,当地政府抗疫工作稍为松驰下,具备条件协助澳门的工作,而在湖北的澳门居民前往机场受感染的风险低。[19]

市中心酒店设隔离点

政府决定于3月21日起借用位于南湾大马路的京都酒店,作为第 5间医学观察指定酒店,市民认为该位置较近民居,同时亦位于人流较多的市中心商业位置,不适合作为医学观察酒店。[20]

旅游局表示,相关酒店会采取封闭式管理,酒店内所有店铺、餐厅、赌场均要关闭,大部分出入口须封闭,亦要视乎酒店的通道问题,例如一些大型综合建筑物内有多间酒店,酒店之间通道相通,政府经考量后剩下的选择不多。卫生局则表示,政府在查找酒店时,医疗工程师均会到场视察通风系统,了解会否对周围建筑物和民居有影响。[21]山顶医院医务主任罗奕龙表示现时安排在指定酒店隔离人士,主要从外地回澳居民,学生占多数,他们不是密切接触者,亦非确诊的病人,对于一些只是从外地回澳,没有任何发热或呼吸道症状人士,只会定义为“具有风险”。隔离人士本身造成社区传播风险低。就算是确诊患者,由于传播途经需要近距离,因此从科学判断看不到任何证据隔离酒店会影响邻近建筑物住户或上班人士。政府为外地回澳居民查找合适场所隔离只会增加困难,可选择的隔离酒店有限,未来不排除隔离酒店会更接近民居,建筑物之间的距离并非决定隔离酒店地点的因素。[22]

当政府决定在3月25日起,第九间医学隔离酒店是港湾大酒店,由于其位置是最靠近民居、水上街市、超市及餐厅等活动频繁场所,有不少市民反映,认为政府选择作医学观察的酒店已有指引及严格要求,他们相信政府专业判断,但亦担心如果隔离人士不遵守防疫措施,极容易引起病毒在社区暴发,对过往的防疫基础造成影响。[23]

全澳学生升班变更懒散

因应2020年下学期倘未能复课或复课时间太短,教育暨青年局认为不适宜进行总结性评核,要求学校不要算作业分数[24],建议本学年能让学生全部升班,并与学校获取初步共识一致认同。[25]培正中学校长高锦辉坦言对比网上学习初期,现时由网上平台登录及其他数据,发现不少人学习积极性下降,不设留级或变得更懒散。建议幼教及小学低班学生可直升,其他年级则容许在今后某日起,透过形成性评核学生的学习态度和测试等,适当评鉴学生,调动他们学习的积极性,让学生愿意学习且学到知识,达成目标才应升级。以有助学生未来升级及继续今后的学习。加上即使余下学期不能复课,相关评核也可在上学期成绩外,有数据作为升留级标准。[26]

第2轮经援措施争议

部分失业或未报税人士不能领取

政府在4月8日下午公布第2轮经济援助措施,其中,已向财政局申报职业税而符合资格的本地雇员雇员援助会一次过发放 3期共 1.5万元;每名街市摊位承租人及小贩持牌人及向的士车主承租的驾驶员发放一次性1万元援助款项。[27]受疫情影响,不少市民处于失业,如今第2轮经援措施只针对在职人士,担忧物价会进一步被抬高,令失业人士及退休人士生活增加生活压力。[28]而以全职家庭照顾者为例,既不是雇员也不是失业人士,一直以来全职照顾残疾人士或长者,只有付出而没有收入,政府应发放临时照顾者津贴作援助。由于该措施的受惠对象不包括因疫情而被失业的雇员,被社会批评未能将公共资源用到最需要帮助的群体,有网民精辟总结︰“有薪者锦上添花,无薪者雪中送炭,失业者雪上加霜。”[29]另外,自由职业者及兼职人士表示,过去因为收入较低以为自己不需要报税,因此是次经济扰助未能惠及这群低收入人士。[30]此外,部分兼职雇员得知,原来雇主并没有履行义务,向财政局为其进行职业税登记,空欢喜一场兼感到愤怒。[31]

财政局局长容光亮强调,第 2轮经济援助措施的雇员援助计划有针对性,政府是考虑就业雇员在疫情下收入减少,而非失业人士,因失业者可有失业援助。澳门大部分企业是服务性行业,而雇员收入的构成包括基本报酬、佣金和分成,由于疫情关系令到佣金或分成大量减少,因此政府希望透过援助弥补收入不足,如果连其他非受雇人士也受惠,与原计划的对象和初心不同。但有失业者表示,失业援助设有一定门槛(如︰非自愿失业者、失业者不接受劳工局配对工种等),不是每名失业者均可获取。[32][33]

援助不应成奖励

由于政府规定今次补助措施要有报税才有补助,有不少雇员这时才发现,原来雇主没有为他们向财政局作职业税入职登记,令他们损失万五元补助。经济财政司司长李伟农称,报税是履行权利的前提,因无履行义务,就不应该主张权利。不少市民难以认同这种说法,因为政府今次的措施开宗明义是因应疫情而向雇员及企业作出经济援助共渡时难,措施最优先考虑的应是帮助最有需要的群体。

政府将报税与今次的经济援助挂钩,应该是考虑到要简化发放程序,希望尽快达到援助的效果。因为财政局本身已经掌握相关资料,居民无须再办理申请,既节省政府部门的工作量,亦可避免居民因聚集而增加传染风险。然而,有部分基层居民一来收入低,根本未到缴税的门槛,二来因为缺乏法律知识,雇主若没有为雇员报税,这使雇员不知道有这个义务。若未报税有法律责任,政府也就应该依法追究,若果法律有漏洞就应该尽快堵塞,为何会将报税义务和经济援助的资格扯上关系,让今次的经济援助成为一项“奖励”措施?[34]

部分的士司机未能受惠

全职替更的士司机未能受惠

的士联谊会表示,期望政府公布替更的士司机该如何申请等,因为替更的士司机也是全职,都需要交租,只是没有固定的士,是散租而非长约租。的士联谊会相信政府有想过有关问题,因为兼职司机或会有另一份正职,但不论是否合资格申领一万五千元援助的雇员,也不能同时申领针对的士行业的援助。[35]立法会议员郑安庭在4月16日澳门立法会全体会议指出澳门有不少居民是打“散工”的,受疫情影响下无法开工,如部分的士司机以替更开工为生,促进政府实事求是优化抗疫援助细则。[36]

的士司机援助计划存在申请漏洞

4月15日下午,部分的士司机连同立法会议员宋碧琪前往政府总部递信,指出政府考虑利用的士租赁合同作为审批援助申请的条件,容易忽略替更或已解除租赁合同的的士司机[37]在疫情爆发期间,这批当值司机承受了昂贵车租及生意最惨淡的时段,在没能力支付昂贵车租下被迫“下车”,部分正职甚至替更司机处于失业困境,希望政府不要忽略这批人士。 当得知政府将向的士司机发放援助时,他们即时联络了车主或中介人,以及请求部分工会帮忙申请,但均未获正面回复,司机在提交的士租赁合同或在职证明上存在困难,部分被逼接受车主提出的不公平条件,因而感到徬徨。若仅以租赁合约为发放条件,将令这批饱受疫情影响者排除在申请名单外。建议参考已纳入 2019年或 2020年的士工作证印花税作为申请条件(不包括有其他工作税的兼职司机),以及司机本人的声明书为审批要件,以解决暂时性的经济困境。作为一名的士司机,倘若没有2019年的印花,根本不是在职司机,又认为即使的士司机有其他正职,只是偶然兼职的士司机,不会申请的士司机的援助,且交通事务局、社保基金亦能掌握有关人士有否正职,不会出现欺瞒多领援助的情况。[38][39]4月23日,立法会议员宋碧琪于立法会会议上更指出租赁合约容易出现做假,同时政府至今未有公布自由职业者如何申领援助的程序,最近的士业界内更不断传出由工会代缴资料给政府作审批,其安排较混乱[40]。就有关的士司机申请援助资格问题,的士业界议论不断,希望政府早日公布有关的士司机援助申请细则,接纳业者建议,降低申请资格确认门槛,以避免出现不规则、不合理的情况。[41]

导游怨未纳入援助

澳门导游促进会表示,不少导游并没有获旅行社向财政局申报为雇员,部分连供社保都没有,属双无人士,未必受惠今次的抗疫基金;而政府对于导游的援助目前也欠缺针对性及清晰指引,令业界感到徬徨。导游虽然在劳工事务局定性为“自雇人士”,同时在旅行社需要挂名带团,亦属雇员性质。由于有确实的带团、工作纪录,都应该纳入今次受惠对象当中。政府应尽快明晰导游所能获得的援助,将手续最简化,让受薪人士受惠。[31]

忽视界别差异

讯报》社评指出,第 2轮经济援助措施虽然总体“精准援助、定向扶持”基本原则,但是政府向自由职业者提供的经济援助计划,受惠对象却包括小贩持牌人和街市摊贩承租人,同时,受援助的企业只分雇员数目而不分行业,而令在疫情下,超级市场、个别药房却在逆市大赚一笔,由于他们均可获得经济援助,变相无端双重得益,街市摊贩承租人亦是澳门变相全面封关(包括自封与被封)下,内部需求大幅上升。而按“供求决定价格”的市场规律下一些期内生意稳升的摊贩也获政府援助1万元,是忽视客观现实明显存在的界别差异、不严谨的决定。[42]

当地不允无病征核检致使返澳受阻

4月14日,澳门政府新闻记者会宣布从外地返回澳门的人士,上机前须出示当地医疗机构发出的核酸检测阴性报告。近期计划从日本返回澳门的居民梁小姐指出,除有病征人士外,外地不允许为报告而作检测,质疑措施没考虑海外澳门人的难处,间接阻碍居民回家。希望当局订定卫生防疫的登机标准,如规定回澳门人士要穿着防护衣等装备,松绑政策毋须要求有检测报告才可登机。“现时不单日本,在外地要做检测都好难,只优先给有症状人士检测,无任何病征者不会受理。”有感“居民回自己国家是应有权利,邻近的内地、香港及台湾,只要配合检疫措施,也不会阻挡在外地的居民回家。”在求助过程中,各部门互相“踢球”,感到好徬徨与无助。目前她尚可于日本逗留一段时间,但若是经济情况不佳、签证快将到期及没住所的海外澳门人,如何是好?政府于 4月16日宣布有在台湾人士因特殊原因获豁免,她希望引用此模式,督促回澳门人士上机前做好防护措施如穿着防护衣等,订定上机的卫生防疫措施,松绑出示检测报告的规限,让在海外的澳门人回家。[43]另一名在韩国的一家四口刘小姐更表示,由于两名女儿未满七岁,在韩国不能接受核酸检测,因此无法登机回澳。于是向旅游危机处理办公室和卫生局查询申请豁免检测时,两个部门互相“卸膊”,一个星期后才得到卫生局回复表示不能获得豁免,刘小姐气愤称,既然特区政府那么忧虑,就不应该卖出机票,认为特区政府仍然“没有帮助,没有方向,没有解决方案”,刘小姐一家旅游签证于4月底到期,目前已申请延期至5月,但不知用什么理由再延迟居留。[44]

山顶医院医务主任罗奕龙回应称,政府研判本地和外地情况而推出的防疫措施是合理,虽然澳门连续多天没有新增个案,但外国疫情发展仍不乐观,现时不可放松警惕。每个推出的政策都是出于对公共利益的考量, 4月15日起推出政策要求所有通过航机来澳门的人士,均需要出示病毒核酸阴性报告才能登机,目的是为了保护同机人员。当中存在豁免的情况,但不应是常态,因此不会订明有哪些条件可获豁免。罗奕龙又称,有人成功获取核酸检测结果,相信非想像中难以逾越。虽然澳门居民有自由进出澳门的权利,但现时全球疫情仍严重,有关措施是希望保护澳门市民健康。若果有居民在外地未能获取核酸检测报告,便给予豁免,那么防疫措施就形同虚设。早前有一名在台湾的澳门居民获得豁免,这是因为其有亲人离世需返回澳门奔丧,相信澳门市民可以理解和接受。

旅游局执照及监察厅厅长陈露在4月17日称,接获一些在外地声称是澳门居民的求助,但大多数都没有提供身份资料,主因是涉及隐私,而旅游局要求致电者提供个人资料亦需要平衡情况。[45]4月27日,据在韩国一家四口刘小组提供的资料显示,她们在当地找到替成人检测的医疗机构,旅游局称从技术上小孩可做核酸测试,不知会否因沟通上的误会,局方亦有建议由其他途径返回澳门,但她们希望直飞澳门。[46]4月29日陈露称,已联系了 2个可以为成人和小朋友做核酸检测的韩国医疗机构,并把联络方式电邮告知有关的澳门家庭,据了解,相关家庭中的母亲和 2个小朋友同时持有香港居民身份证,他们表示,已决定返回香港。[47]

入境政策不点对点争议

限制外雇入境政策使中国网民感觉歧视

有生活在珠海,工作在澳门的中国大陆外雇表示,自2月20日起,在入境澳门前14天曾经到过大陆的外地雇员,需在珠海市的地点进行隔离14天,并获取珠海卫生部门发出的无感染新型冠状病毒医生证明书后方可入境澳门。推出此政策后,大量外雇在2月20日前返澳,使其两个月都没有回家。然而,3月27日起,广东亦实行对澳门入境人士隔离14天。但澳门特首贺一诚曾在三月份表示,若澳门及中国大陆在未来一段时间保持零本土感染,或于3月底或4月初调整外雇入境政策,并且在4月份有预案调整大陆外雇出入澳门措施,如果澳珠保持没有本土感染,可以恢复,但不会排除任何可能性。然而,3至4月份,澳门及珠海两地都没有出现本土感染案例,并且保持了一段时间,理应解除出入境限制;另外,外雇进入澳门这项政策对于外雇们来说并不公平,很多人觉得自己受到歧视。现在澳门政府设置了进入澳门需要隔离14天,和本地人和游客不一视同仁,但事实上,大家感染的风险都一样大,为何单独对外雇如此严格?这不是双标吗?此外,珠海已有进入要隔离14天的政策,杜绝了外雇来回珠海的风险,当入境珠海时就要隔离14天,所以不敢随便流动。因此取消外雇入境澳门的14天隔离,根本不会影响防疫工作。而且现在新的外雇,也是可以通过旅游证件进澳门。所以这个入境政策实在是没有必要。[48]

澳门行政长官贺一诚表示︰特区政府并没有歧视任何一个省籍的内地外雇,由于内地外雇来澳后住宿和工作均会深入社区,故为本澳整体安全大局作考虑,所有内地雇员入境澳门前均需在珠海隔离观察14天,不可能为此而影响澳门争取的早日恢复关口畅通工作。[49]然而,澳门居民亦在社交媒体上普遍认同政府的做法。

市民不满外劳可过关,澳门居民被封关

6月6日,民众建澳联盟于社交网站发布影片,澳门已有两个多月没有新确诊病例,新移民和部分澳门居民指出,家住在大陆的妈妈、新戚已有多个月没有探望,很想念他们,并声称“这段时间有很多老豆老母死咗,连送殡都无本事送,据了解,至少有10个出现这个情况。不满劳工自由出入,完全没有给予澳门居民送殡的酌情权,如果你完全屏蔽海关不给予人出入,我是不会关你(政府)的”。另有澳门居民称,重新开关是全澳门人的心声,希望政府可尽快开关给我们,以方便去大陆买平𩠌和见亲友。[50]

中国网民反感援助未有支持外雇

在中国的社交媒体中,一些在澳门工作的中国大陆人批评澳门政府在疫情中没有援助外雇。在3月19日,有葡文记者在政府记者会表示,外雇劳动人口的大多数,为澳门经济付出很多,防控疫情的措施不应该是持澳门居民身份证就有保障,持“蓝卡”就无保障。[51]而澳门创新发展研究会理事王耀更表示,外地雇员并没有被纳入第二轮经援措施,外地雇员已经是澳门劳动力重要组成,受本次疫情影响更大,政府也要从长远出发,为其提供适当的支持,共渡时艰。[52]

事件引起澳门人反感,直言部分失业人士、在职人士均未能享受第二轮经援措施,为何外雇却享要求政府提供更多福利援助。

卫生局局长李展润回应葡文记者称,若一视同仁照顾本地居民和身处外地的外雇,相信本澳居民都不会同意,他以现金分享、医疗券为例,不同身份有不同待遇,这不是歧视,特区政府亦有保护在澳持“蓝卡”外雇,例如保障口罩计划。[51]

4月20日,行政长官贺一诚表示,疫情下,没有考虑发放津助予外雇,外雇与本地人依法同工同酬,但外雇较本地人每月多500元房屋津贴,明白500元不足以租房。但本澳外雇达十九万人,与澳门工人比例几乎达1:1,所以津助要好慎重,强调并非不尊重外雇,只是政府有难处,担心会引起社会好大争议。[53]

留澳教师应免除检测

4月25日教育暨青年局宣布实施“非高等教育学校教职工和跨境学生核酸检测计划”,凡于非高等教育学校的教职工及直接面对学生进行相关活动的人员,如学生辅导人员、治疗师、专职人员、余暇活动导师等,均须于复课前完成核酸检测[54]。于4月27日至4月30日期间,将全面安排中学的教职员进行核酸检测,首阶段作检测的还包括中学教师及负责幼儿首次入学面谈的教职工等。

菜农子弟学校校长王国英认为,措施推出较紧急,为跨境师生作检测可理解,由于澳门目前疫情稳,没有社区爆发的风险,但疫情后未曾离澳的教师也要作检测,政策出台时间紧迫且必要性不大,应该豁免一直留澳的教师作检测。校方认为推行相关措施前应与教育界沟通,令复课运作更顺畅。现时不少教师忙于为复课做准备,只要求教师作检测,令不少教师有疑问,部分农历新年前回乡的学生,近日收到复课消息后才回澳,这批学生也有检测的必要,若不幸有学生感染也会传给教师,再扩大传染至其他师生等。如计划能更周详,应为全体师生共同检测后,再复学情况或更理想。[55]

教育暨青年局副局长龚志明回应时表示,教师与学生是有分别的。教师需要跨班教学,少则每天面对三至四班的百多名学生,多则面对逾十班的数百名学生;在教员休息室,教师之间亦有备课、讨论等。学生在复课后,将根据卫生局指引,尽量避免跨班、减少聚类 (如:课外活动、大型活动);意即,同一班的20-30名学生,是在充足防疫措施下稳定地上课。

山顶医院医务主任罗奕龙则表示,中央政府亦提出,特别注意“重点人群”展开检测。罗奕龙认同龚志明的说法,并表示,把教师定义为“重点人群”是合理的,符合目前的抗疫需要。也提出,没有必要比较谁需要、谁不需要检测,因此要以动态思维去看“重点人群”,若有学校稍后出现确诊病例,校内所有人,包括师生,肯定成为重点检测的对象。对于教师(尤其是怀孕者)担心,在检测期间受到感染,罗奕龙回应,卫生局分时段给教职工接受检测,各时段安排100人,避免出现人群聚集;测试地点为旧儿童评估中心,地点空旷、通风良好,也不会有其他病患出入,同时,亦会尽量缩短检测人士的停留时间。[56]因应疫情很多措施推出需要,“快、狠、准”,不像恒常性政策可以充分沟通协调,有些政策确实推出较急,未来要视乎情况考虑是否所有学生也需要检测,需要动态分析,需要边做边检讨,才能指导下一步的工作,不排除未来所有学生都要做检测,但以效益来看,老师与学生的接触面不同,因此作出了先后考虑。[57]

社会文化司司长欧阳瑜在立法会表示,因应疫情,很多措施推行得较急,例如安排老师接受核酸检测,但强调当局须在确认掌握新技术后,才推出措施,相关安排或对居民造成不便,她表示不好意思。[58]

电子消费卡使物价上升

事前官员无准备应对市场失灵

经济财政司司长李伟农相信推出电子消费卡,商号不会在这个时刻“坐地起价”。政府亦在六月查看第一期情况后,可能对第二期消费卡作出微调。[59]

经济局局长戴建业则表示,经济局消委会市政署会有新机制及时公布不同类型的物价,例如消委会有每周超市物价情报,也有针对面包等项目作专项调查,市民可以多留意,货比三家;经济局也正与市政署沟通,希望公布全澳食肆价格,让市民知悉加价食肆的比例和幅度。而价格的透明度要有纵观的图,而非凭个人感觉,戴建业认为本澳属高收入地区,高收入自然有高的生活水平,即使居民不同意,但希望理解。[60]

商品大幅抬价,民怨声不断

但有网民发现,在未推出电子消费卡前,澳门超市、商户已开始加价,市民未见其利先见其害,居民不满有商户“发疫财”。其中,利丰超级市场出售的出前一丁5包装,由原来的36.8元,急增至45元,多名澳门市民表达不满,甚至指出日本城超市贩售同样商品,价格却只需23.9元。[61]在5月1日电子消费卡推出后,再有市民发现来来超级市场多项商品大幅抬价,其中,同名牌及数量的中国枇杷新苗超级市场只售15.4元,但来来超级市场却售32.7元,网民在其官方Facebook专页内表示罢买[62],后来消费者委员会接收到市民投诉后,前往来来超级市场作出警告,相关货品每磅的售价随后下降超过一半[63]。 而来来超级市场出售的粟米油与同业价差50元,经济局收到网民反映后派员巡查相关超市,来来超级市场在5月2日将有关品牌的粟米油售价由 178元下调至129元[64],但仍稍略贵于同业价1元,但同时出现新旧价格标示,经济局已即时要求超市标示一致价格,避免影响消费者权益。[65]另外,新苗超级市场百佳超级市场新花城等商号亦成为最新众矢之的名单,其中有居民称到石排湾新苗超级市场买了一包米,标价116.9元,使用消费卡结账后,竟被对方收取139.9元,当事人即与超市职员理论,最后才退回23元;有网友在新花城超市发现一包4个装的新奇士橙,售价为49元,但当撕开价格纸时,则发现原本价格仅售36元;另外,亦有居民于百佳超级市场贾伯乐提督街柏威大厦分店购物后发现,消费卡激活后,平日只需60几元的烧咸猪手,悄然加至319.6元,有两盒标价如一,包装上标明每磅价钱为770元[66],形容“去餐厅叫一碟都平过你几倍”。[67]

于是网民纷纷指责经济财政司司长的说法,甚至组成一个专门讨论电子消费卡的社交组群,以监察有那些商户趁机加价。组群中有留言称有超市将女性卫生用品、饮品、蔬果等加价一至两元;亦有面包店将面包价格提高近4成[68]。同时,亦在留言感慨表示“一直赚大钱企业,就趁你病攞你命,仲恐怖过吸血鬼”。[67]

后来,消费者委员会执行委员会主席黄翰宁在5月4日回应表示,对于超市的投诉,可能涉及消费者与超市之间的误会,难以一概而论,但强调消委会在收到投诉会即时到场了解和跟进,作出劝喻,甚至警告,暂时超市的回应是正面的,很快作出改正。[69]有记者追问:有否商户真的违规?有否法律法规罚处恶意涨价的商户?会否公开被投诉的店名?消委会主席称要指控商户不合法,“又好似讲唔过去,但系,又好似讲得过去。对于是否真的有必要公开?大家要思考:公开之后,到底有否效果?”他重申,不同个案有不同处理方式。并提出,就算公开,商户未必“乖啲”;反而不公开,“留一条路畀佢行,佢以后唔够胆”。他表示,按经验,不公开店名,对方不再不良经营。[70]同时,强调超市可因应不同经营策略自由定价,而且澳门没有法规强制订价,故容许商户商品有差价。对于百佳超级市场一份烧咸猪手标价高达319.6元,经调查后发现是工作人员按错键标错价,将每磅77元错按成每磅770元,超市已作出跟进。[71]另外,来来超级市场亦主动澄清,指该超市每个月会进行2次优惠活动,已持续多年,分别于每月的1日及16日开始,由于5月1日为新一轮活动开始,部分正价货品会改为优惠价,部分早前优惠价的商品会改为正价,员工当时正在进行更换价格标签的工作,明白有关举动令居民产生误会,承诺会作出改善,完善内部操作流程。[72]唯网民不满意官员及超市的回应,更在社交网站上表达听完他们的解释只会更愤怒,指出调价失误非超市刻意为之,只是睁开眼睛说瞎话。立法会议员梁孙旭在书面质询中促请当局公开被多次投诉、证实有违规经营或屡劝不改的商户名单,并取消其参与消费补贴计划的资格,同时,促请政府检讨计划,应对受惠商户设置维持物价稳定的基本义务及设立惩罚机制。[73]

官员不作为

此外,亦有市民反映,澳门物价太贵,为减低开支,过往辛苦一点也会选择北上买𩠌,但疫情下只能留澳消费,发现澳门菜价明显较贵,如果政府能压抑物价通胀,才可真正帮助到澳门居民。[74]因此,有市民质疑经济局局长称澳门人收入高,自然有高的生活水平说法,市民指出疫情下,除了局长工资维持在较高水平,但老弱病残、学生、失业或无业者没有任何收入来源,他们得不到第2轮经济扰助措施,还需要消费高价商品。

讯报》社评更指出经济局局长的这种思维,只顾为不良商人牟取不合理利润开脱而不恤民命、不顾民生,不应是负有监察市场公平责任的局级公职人员该有的表现。至于领着高昂薪津而只会如家庭主妇到处格价的消费者委员会,及只懂呼吁商贩不要胡乱抬价,却长期未认真履行监察责任兼高高在上的市政署一班高阶公职人员,工作表现同样令人失望与齿冷。今时今日,官员还靠把口呼吁商人自律,要求消费者货比三家,只能证明负有监管物价责任的政府部门,一方面是本末倒置,与社会现实脱节,另一方面,证明经济局、消委会等部门的公职人员不作为,吃空饷。[75]

褫夺诚信店资格,平息抬价风波

5月4日晚上,消费者委员会再作补充,近日接获多宗投诉涉及来来超市商品价格,5月4日联同经济局会见超市负责人并要求解释有关情况,经分析,消委会不接受超市以标错价为由的解释,决定即时取消来来超级市场的“诚信店”资格。

消委会表示,经调查来来超级市场有关的投诉,发现超市未能清晰标示出售商品的实际最终售价,亦未能确保价格准确及清晰,认为资讯存在误导,有损消费者权益。对于在疫情期间尤其推行电子消费卡后的抬价行为予以谴责,并继续逐一深入调查跟进接获的投诉个案,如有违法行为必定严肃处理及追究,绝不姑息。[76]消委会将会持续联同经济局,在职权范围内全力监管,打击抬价行为。同时加快法制方面的配套工作,在立法会作细则性审议的《消费者权益保护法》法案。[77]

5月5日,来来超级市场在官方微信公众号发布道歉启事,就一连串商品价格混乱引起关注,以及未有急民生之所急而提供适切商品优惠的情况致歉。在聆听大众批评和意见后,已即时责成及监督核对超市内 10多万件商品的价钱,并重新审视所有产品的折扣优惠。准确标价是超市责无旁贷的责任,承诺加强执行价格核对的工作,同时已成立特别专线跟进意见。[78]道歉启事发出后,随即被网民转发到不同的网上社交平台及Facebook组群。网民反馈“弹”多过“赞”,大部分仍觉意难平,直指有人最早归咎于混乱出错、标错价、优惠取消回复原价等说法不能接受,认为政府应以更严厉手段处罚类似恶性抬价的商号。普遍对拟推出的加码优惠唔收货,呼吁“惩罚”。亦有网民指,连日来有关商号章法大乱,是一场典型的公关灾难。[79]

5月8日,来来超级市场在社交网页Facebook微信中发布最新公告,指出该超市会设立价格监督计划及额外优惠活动,但不少市民在该超市多个社交账号中表达出仍对该超市的服务态度以及不良趁机抬价行为感到非常不满,多名网民引用行政长官贺一诚在3月底的记者会中回应记者时说到的一句话:“澳门人看在眼里,记在心里。”[80]

5月11日,来来超级市场推出价格监督计划条款及细则。 [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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