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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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提達摩慧可
禅宗
汉语名称
汉语
字面意思坐禪立名
別稱
汉语達摩宗、佛心宗
日语名称
汉字
舊字體

禪宗大乘佛教流傳於東亞的一支佛教宗派,由南天竺禪師菩提達摩(一作達磨)傳至中國。禪宗原本是指以「坐禪」為中心的修行集團,後來專指達摩一系的禪修集團[1][2]。達摩的禪宗經牛頭法融黃梅弘忍的發展,大成於六祖曹溪惠能,成為一支具有獨特精神意趣的宗派,又稱達摩宗佛心宗宋朝以後,禪宗以自家為「宗門」,餘宗稱「教門」。宗門一詞出自禪林,據《楞伽經》所說「佛語心為宗,無門為法門」,自稱為「宗門」[3]

在中國歷史,禪宗發展可分成四個時期,由菩提達摩至中國開始,至惠能大宏禪宗為止,此為禪宗的開始,可稱為早期禪宗。由六祖惠能門下,洪州石頭二宗,發展為五宗七派(臨濟宗黃龍派楊岐派法眼宗曹洞宗雲門宗溈仰宗),此為禪宗的發展期,時間約當晚唐至南宋初。自南宋初年臨濟宗大慧宗杲起而倡「話頭禪」,曹洞宗宏智正覺倡導「默照禪」,至於明朝中晚期,此為禪宗的成熟期,又可稱為中期禪宗。至於明朝中葉淨土宗興起,此時佛教的特色為禪淨合一,與儒、釋、道三教合一,禪淨合一的影響,使得當時的僧人唯以參話頭念彌陀為主,禪宗逐漸失去創新的生命力,為禪宗的衰落期,又稱為晚期禪宗,始於晚明至清朝結束為止[4]。清末民初之際,有鑑於佛教的衰微,虛雲大師起而中興禪宗,為近代禪宗中興之祖。

禪宗最盛行的流播地區主要為中國江南以南,集中於兩湖兩江廣東福建一帶。禪宗在中國佛教各宗派中流传时间最长,影响甚广,至今仍延绵不绝,在中國哲学思想及艺术思想上有着重要的影响。自唐代创立後流传于中國日本朝鮮半島越南漢字文化圈地區,至今不衰,二次世界大戰後,日本鈴木大拙美國弘法,禪宗在歐美頗受歡迎,因而將禪宗的影響力推至世界各地。禪宗祖庭為嵩山少林寺[5]、黃梅東山寺[6]、曹溪南華寺[7]

歷史與譜系

宗寶本《六祖法寶壇經》所記禪宗祖師(南宗譜系):菩提達摩,慧可,僧璨,道信,弘忍,惠能。

杜朏《傳法寶紀》所記禪宗祖師(北宗譜系):菩提達摩,惠可,僧璨,道信,弘忍,法如[8]、神秀。

李華《故左溪大師碑》所記禪宗源流:

  • 菩提達摩禪師,傳楞伽法。八世至東京聖善寺弘正禪師[9],今北宗是也。
  • 又達摩六世至大通禪師,大通又授大智禪師,降及長安山北寺融禪師[10],蓋北宗之一源也。
  • 又達摩五世至璨禪師(應作「忍禪師」),璨(應為「忍」)又授能禪師,今南宗是也。
  • 又達摩四世至信禪師,信又授融禪師,住牛頭山,今徑山禪師承其後也。

現存禪宗最早的西天法統說紀錄,出自689年的《唐中嶽沙門釋法如禪師行狀》。文中引〈廬山出修行方便禪經統序〉云佛陀傳法阿難,阿難傳末田地,末田地傳舍那婆斯。行狀又稱菩提達摩紹隆此宗,入魏傳授其法[11][12]

譜系

東土初祖
達摩
(?-?)
 
二祖
慧可
(487-593)
 
三祖
僧璨
(?-606)
 
四祖
道信
(580-651)
 
 
 
 
 
 
 
 
 
 
 
五祖
弘忍
(602-675)
牛頭法融
(594-657)
牛頭宗
 
 
 
 
 
 
 
 
 
 
 
 
六祖
慧能
(638-713)
北宗
神秀
(606-706)
 
 
 
 
 
 
 
 
 
 
 
 
 
 
 
 
 
 
 
 
 
 
 
 
 
 
 
 
 
 
 
 
 
 
荷澤神會
 
圭峰宗密大照普寂
 
 
 
 
 
 
 
 
南嶽懷讓
 
馬祖道一
洪州宗
 
百丈懷海
 
黃檗希運
 
臨濟義玄
臨濟宗
 
 
 
 
 
 
 
 
 
 
 
 
 
 
 
 
南泉普願溈山靈祐石霜楚圓
 
 
 
 
 
 
 
 
 
 
 
 
 
 
 
 
 
 
 
趙州從諗仰山慧寂
溈仰宗
黃龍派-榮西
開日本臨濟
楊岐派
大慧宗杲
 
 
 
 
 
青原行思
 
石頭希遷
石頭宗
 
洞山良价
曹洞宗
 
宏智正覺
 
永平道元
開日本曹洞
 
 
 
 
 
 
 
 
 
 
 
 
 
永嘉玄覺雪峰義存
 
雲門文偃
雲門宗
 
雪竇重顯
 
 
 
 
 
 
清涼文益
法眼宗
 
永明延壽
 

宗義概述

禅宗初祖菩提达摩像,上方文字为禅宗理念“直指人心,見性成佛”,由日本书法家白隠慧鶴

禪宗的“禪”字由梵語禪那」(dhyāna)音譯而來。禪那是六波羅密之一,意譯為「靜慮」、「思維修」[13]。定(三摩地)是指修行者高度集中精神,緣一對象作思惟而達到心一境性。禪那一詞指色界諸定的境界而言。

有兩種進入禪那境界的方法,也就是奢摩他(Śamatha,寂、止,屬定學)與毘婆舍那(vipaśyanā,照、觀,屬慧學[14]禪宗把禪視作定、慧之通稱,修悟佛性(本來自性清淨心)的方法。[15]

禪宗祖師為令學人悟入第一義諦真如佛性、自性清淨心),會運用特別的教學方法引導,稱作「機鋒[16]。其要旨为:「教外別傳,不立文字;直指人心,見性成佛」,意指禪宗於教門外別有所傳,不假文字,直指清淨本心,令見佛性開悟[17][18] 。然「見性」並非事畢,而是才剛剛踏入佛道的「無門之門」,真正懂得「空性」的真實義,由此「悟後起修」,一直到淨除二障: 煩惱障與所知障後,成就佛果。

印度源流

達摩禪法,以習《楞伽經》為主,與印度的如來藏學派有著很深的關係。

說一切有部的修行觀

佛教從釋迦牟尼開始,就追求著如何脫離輪迴,進入沒有苦惱的自由境界(涅槃)的方法。能夠達到這種境界,即稱為證悟,又稱菩提,或覺(bodhi)。證悟又分成聲聞弟子的初步證悟,與佛陀的最終證悟〈正等正覺,samyak-saṃbodhi〉等不同的位階。

說一切有部將聽聞、思惟佛陀所說的教理,稱為聞慧和思慧。在聞慧和思慧之後,必須真正實踐與體驗到佛陀的教理,這個過程稱為修慧。在修行過程中,會得到各種不同程度的證悟,分成須陀洹(得法眼淨)、斯陀含阿那含阿羅漢等。到了最後,脫離一切煩惱的最終證悟,稱為阿羅漢果或無學果,得此證悟的聖者即是阿羅漢,或稱漏盡者。

藉由修行五停心四念住,進入禪那,觀察五蘊無我,斷除煩惱,得到證悟。

中觀學派的修行觀

龍樹為開端的中觀派,觀察一切法——生滅的、不生滅的,世間的、出世間的,皆是如幻如化。如幻如化的一切法,但唯假名(假施設義),依緣起相待而有,而自性畢竟空。

唯識學派的修行觀

唯識派主張「境空識有,萬法唯識」,一切現象都是以阿賴耶識為所依,因三自性而變化顯現。修行方法是依妄分別識的有,遮遣外境的非有;再依外境的非有,了悟識也不可得──最終境空心寂,契入真如

唯識學分成真心與妄心兩派。真心一派特別強調如來藏的作用,在中國最早出現的唯識派傳承,即地論師,與真心一派相近,主張心性本來清淨,但因外在煩惱才不清淨。透過修行淨除煩惱,即能找回這個本來的清淨真心。妄心派主張心性是帶有煩惱的雜染,唯妄非真,清淨法的無漏種子是附屬的。成佛之因的無漏種子要不斷熏習,逐步修行,才能轉識成智,得到證悟。

如來藏學派的修行觀

如來藏學派主張有一靈明常住不空之體,稱為如來藏,是一切眾生本自具有、與佛同等、本自清淨的心性,因此也叫做佛性。修行就是找回這個心性本淨的狀態。

禪宗的早期發展

達摩之前的禪法

在達摩之前,已有禪法的教授。安士高鳩摩羅什佛陀跋陀羅等僧人,將禪定修行的佛教經典引入中國。安士高為佛教初傳,東漢時期從安息國前來的僧人,其禪經或禪要之譯籍,有《安般守意經》、大小《十二門經》、《大道地經》等。東晉時,鳩摩羅什關中傳出了《坐禪三昧經》、《禪法要解》,佛陀跋陀羅廬山譯出《修行方便禪經》、《觀佛三昧經》。

在南北朝時代,教授禪法的有不少是來自罽賓的僧人,如曇摩蜜多求那跋摩,漢地的禪師有佛大先禪師的弟子沮渠京聲跋陀禪師弟子僧稠(和達摩、慧可同時代),天台宗慧思(和慧可同時代)、智顗(和僧璨同時代)等等。

菩提達摩與楞伽宗

公曰。弟子闻达摩初化梁武帝。帝问云。朕一生造寺度僧。布施设斋。有何功德。达摩言。实无功德。弟子未达此理。愿和尚为说。师曰。实无功德。勿疑先圣之言。武帝心邪。不知正法。造寺度僧。布施设斋。名为求福。不可将福便为功德。功德在法身中。不在修福。
六祖坛经·决疑品第三》

禪宗早期的先驅者或可稱為楞伽師,在宗義上,他們與南印度的如來藏學派有密切的關係,在修持上,他們重視頭陀行禪定。菩提达摩于中国南朝劉宋時,乘商船到达广州。後以求那跋陀羅所譯四卷《楞伽經》教授弟子,屬當時的楞伽師之一。達摩禪師將楞伽經傳至中國北方,以「忘言、忘念、無得正觀」為宗,專重念慧不在話言,形成攝論師外講述楞伽經的另一流。[19]

傳說達摩到廣州時,南海刺史蕭昂,写了一道奏表,上报梁武帝。达摩亦闻说梁武帝信奉佛法,于是至建康(今江苏南京)与其谈法。当时梁武帝一心钦慕佛法,不论是建寺、造经、供僧,皆不遗餘力,因而自认很有功德,不知道离相妙修,以求佛果。达摩却一语道破,告诉梁武帝毫无功德(事實上只有福報而已)。因双方会晤不契,达摩“一苇渡江”,在河南嵩山少林寺的山洞中面壁九年,等待传人。

後传二祖慧可(487年—593年)、三祖僧璨(?—606年)、四祖道信(580年—651年)、五祖弘忍(602年—675年)、六祖惠能(638年——713年)。

戴进达摩惠能六代像》

早期禅宗强调不立文字,意在“不立名相”[20]。其主要精神出于《楞伽经[21]。禅宗所追求的是“向上一路,千聖不傳”[來源請求]的第一义,这种义是离一切语言文字相、心缘相、分别相的。语言文字只是作为所显义理的媒介,真正的义理是不可以语言文字来用表达的[22]。故佛教提倡“依义不依语”,破除对语言文字上的执着[23],所谓“不立文字”即依此理而成[24][25][26]

禪宗另一個源流則是受到三論宗天台宗影響,在中國南方地區所發展出的般若南宗,其領導者為牛頭法融,因此又稱牛頭宗。禪宗四祖道信,結合了楞伽宗的清淨佛性說與牛頭宗中觀看法,遂形成了中國獨特的禪宗宗派。


禅宗六祖

初祖
二祖
三祖
四祖
五祖
六祖

達摩、慧可相以楞伽密傳法印,故二祖有《楞伽經》四卷,可以傳法印心,而三祖僧璨,則有《信心銘》一卷,四祖以下別開牛頭禪,五祖以下惠能神秀之壁書,尤為開中國千載以來未有之宗風,此為中國禪宗大轉變。從斯南頓北漸分河飲水,後北漸傳於日本,其旨趣為南禪相悖,一花五葉遍傳[27]

求那跋陀羅譯出《楞伽阿跋多羅寶經》四卷,後菩提達摩以此四卷《楞伽》傳授門徒,為禪宗的開端。之后菩提达摩进入中原后,传法至四祖道信,於黃梅雙峰山傳授禪法,道信法師受三論宗天台宗的影響,一改以楞伽印心的傳統,開始以《文殊說般若經》傳授門徒。門下五祖弘忍,住憑墓山傳法,因憑墓山在雙峰山之東,故號稱東山法門。弘忍大師開始以《金剛經》及《大乘起信論》傳授門徒。後由惠能大師承繼法印衣缽,為六祖,又稱南宗曹溪宗曹溪禪。與此同時弘忍大師的門下上座神秀大師推廣漸悟禪法,稱北宗惠能神秀兩派皆有門徒,時稱南能北秀;後曹溪門人神會大師將南宗傳至洛陽,獲得公家的認証,北宗遂衰。

僧璨与《法华经》

道信的黃梅禪

在道信之前,禪宗祖師多是苦行僧,精進梵行,修頭陀苦行,門徒不多,但是道信改變了這個作風,開始以佛寺為中心來向檀越大眾廣泛傳授禪法,禪宗大振。

道信受到天台宗三論宗的影響,將般若中觀學與念佛法門融入楞伽經的傳統中,開始以《文殊說般若經》結合《楞伽經》教授門徒。

開始將授菩薩戒加入禪宗,形成戒禪合一的新宗風[28]

牛頭禅

牛頭宗三論宗的旁支,始於法融大師,為牛頭初祖。傳統上認為法融大師為禪宗四祖道信之徒,但是經後世考證,兩人的年代不相當,應是誤傳。因此牛頭宗是由三論宗旁出,在江南獨立發展的地區性獨立教派。但是因為與禪宗理念相近,所以逐漸融合在一起。

牛頭宗重視中觀之學,與傳統禪宗重視《楞伽經》不同。

弘忍的東山法門

弘忍大師以《金剛經》取代《楞伽經》與《文殊說般若經》,作為傳法的核心。

南顿北渐

五祖寺中曾经发生过著名的禅宗作偈之事。因五祖弘忍年事已高,急於傳付衣法,遂命弟子作偈以呈,以檢驗他們的禅修水平。

身是菩提樹,心如明鏡臺。時時勤拂拭,勿使惹塵埃。——神秀[29]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惠能[30][31][32][33][34]

此后,弘忍招惠能登堂入室為其宣講《金剛經》,並傳衣缽,定為六祖,受命南歸[35]。此后禅宗分为南顿北渐。

北宗禅

弘忍坐化後,神秀到北方傳教,教義傳遍西京長安、東京洛邑,並曾獲得武后中宗睿宗三帝之皈依,有「两京法主、三帝門師[36]之尊號,谥大通禅师,當時與其同修惠能分庭抗禮,有南能北秀之稱[37],是為北宗禪。

禪宗的成熟期

六祖惠能的曹溪禪

韶关南华寺钟楼
六祖砍竹图

惠能归岭南后,于唐高宗仪凤元年(676年)正月初八到广州法性寺印宗法师在该寺內讲《涅槃经》之际,“时有风吹幡动,一僧曰:风动;一僧曰:幡动;爭論不休,惠能进曰:不是风动,亦非幡动,仁者心动”。印宗闻之竦然若驚。知惠能得黄梅弘忍真传,遂拜为师,并为之剃度。[38]

次年,惠能到曹溪宝林寺(今广东韶关南华寺),弘扬禅宗,主張「頓悟」,影响華南諸宗派,人稱「南宗」,在此传法长达37年之久。當時,六祖惠能的同門師兄神秀,主張「漸悟」,在華北勢力頗盛,號稱「北宗」。神龙元年(705年),武则天唐中宗即遣内侍薛简曹溪召其入京。惠能以久处山林,年迈风疾,辞却不去。薛简恳请说法,将记录带回报命。中宗因赠摩纳袈裟一领及绢五百匹以为供养。并命改称宝林寺中兴寺,由韶州刺史重修,又给予法泉寺额,并以惠能新州故宅为国恩寺

惠能的禅法以定慧为本。[39] 他又认为觉性本有,烦恼本无。直接契证觉性,便是顿悟。他说自心既不攀缘善恶,也不可沉空守寂,即须广学多闻,识自本心,达诸佛理。因此,他并不以静坐敛心才算是禅,就是一切时中行住坐卧动作中,也可体会禅的境界。[40] 惠能又曰“先立无念为宗”,“佛法在世间,不离世间觉。”[41] 所谓无念,即虽有见闻觉知,而心常空寂之意。“自心归依自性,是皈依真佛。自皈依者,除却自性中不善心、嫉妒心、谄曲心、吾我心、诳妄心、轻人心、慢他心、邪见心、贡高心及一切时中不善之行,常自见己过,不说他人好恶,是自皈依。常须下心,普行恭敬,即是见性通达,更无滞碍,是自皈依。”[41]

禅宗从达摩始百余年间皆以《楞伽经》相印证,故亦称为楞伽宗。达摩的三传弟子道信开始兼以《金剛經》等经为典据,到了惠能即以文句简单的《金刚经》义代替了《楞伽经》,其目的在于摆脱名相烦琐的思想束缚,而单刀直入求得开悟[42]

惠能主张教外别传、不立文字,提倡心性本净、佛性本有、直指人心、见性成,这是世界佛教史尤其是中国佛教史上的一次重大改革。惠能以后,禅宗广为流传,于唐末五代达于极盛。禅宗对中国文化的发展具有重大影响。禅宗特点在于其高度的理性化,几乎完全没有神学气息。禅宗修持以定慧一体为特色。近代学者胡适在《荷泽大师神会传》中曾有考证印度禅的这二十八祖的法脉是后人杜撰的。敦煌本《壇經》宣稱從原始七佛到惠能共四十世。在梵文中也没有印度禅宗二十八祖法脉的记载。近年来,中国大多数学者都认为《六祖坛经》的基本内容代表了惠能的思想,同时其中可能也有后人增益的成分。

唐玄宗开元二年(730年),在洛阳明定南北总是非大会上,惠能弟子神会辯倒北宗,使得曹溪禅宗树立了全国性的影响[43][44][45]

中期禪宗

六祖惠能的禪法,人稱曹溪禪,门下悟道者共四十三人,各化一方,所谓「一花开五叶,结果自然成」。曹溪禪后分为曹溪北宗、曹溪南宗。曹溪北宗即為荷澤宗,曹溪南宗分化出石頭宗、洪州宗两支,被認為是禪門正宗。

晚唐北宋初期,共分临济宗曹洞宗云门宗法眼宗沩仰宗五宗,再加上臨濟門下分出的黃龍、楊歧兩派,合稱五宗七派(或稱五家七派),为唐朝以后的佛教主流。但宋朝后,仅存临济曹洞二宗。

宋寧宗時,依衛王史彌遠之奏請,始定下江南禪寺等級,設禪院五山十剎,以五山位在所有禪院之上,十剎之寺格次於五山。五山為:徑山寺靈隱寺淨慈寺天童寺阿育王寺

南禅家风

禅净之争

五代宋初法眼宗禪師永明延壽有《万善同归集》三卷传世,认为修行得道,可以由不同的方式觉悟[46],因此不能執著某一法門,而否定排斥其他法門。他的說法被後世引申,認為禅門净宗,二者有互相扶助的关系,自力结合他力相結合,即禪定结合念佛方为最好最圓滿的修行方法,即“禅净一致”[47]。相传为永明延寿大师所作的《念佛四料簡偈》更明確地表達了這一理念[48]。但这份文献在历史上首次出现于元朝天如惟则撰写的《净土或问》,因此其真实性是有疑问的,并且它已经开始转向以净土为主轴的修行方式,与禅净双修的模式有所偏离。

南宋之后,禅净结合已成为禅宗内部的大趋势:曹洞宗长芦清了有《往生集》传世;云门宗契嵩“夜分诵观音名号,满十万声则就寝”[49]云门文偃的四世法孙仪怀作《劝修净土说》,其中更主张“净土兼修不碍禅”[50]

明清禪宗

南宋之後,禪宗衰微,明末憨山德清大師已有禪宗五家不振之嘆,稱臨濟宗風,獨有紫柏真可大師可承續,然後繼無人[51]

至於民間,則以因蓮池祩宏蕅益智旭大師的倡導,以三教合一、禪淨雙修為主流。雖然說禪淨雙修,但實是以淨土宗稱名阿彌陀佛,求往生西方淨土為主,已經不是原有禪宗宗風了。至於明朝中葉淨土宗興起,此時佛教的特色為禪淨合一,與三教合一,使得當時的僧人唯以唸佛坐禪為務,禪宗逐漸失去創新的生命力,為禪宗的衰落期,始於晚明至清朝結束為止。

明末臨濟宗密雲圓悟禪師,在浙江天童寺傳授臨濟禪法。其弟子漢月法藏,作《五宗原》介紹禪宗五家,以圓相為萬佛之祖,臨濟為正宗,但受到圓悟法師反對,作《辟妄七書》、《辟妄三錄》以反駁。法藏弟子潭吉弘忍作《五宗救》,為法藏申辨,並認為《辟妄》諸書為偽書,加以批判。

清初,漢月法藏一派在南方得到一些人的支持。順治帝愛好參禪,曾召海會寺憨璞性聰浙江玉林通琇木陳道忞茚溪行森旅庵本月山曉本晰等入宮禁說法。

雍正朝,清世宗苦讀《金剛經》多年,雅愛禪法,跟隨曾將《藏文大藏經》譯成滿文章嘉國師習禪,向滿族貴冑推行佛法,甚至傳授其四子弘曆(乾隆帝)。世宗本人對禪學頗有研究,自許為禪宗血脈,法號「圓明居士」,把古德參禪語要編輯成《雍正御選語錄》共十九卷。對取締異端方面,世宗編寫了《揀魔辨異錄》,以上諭,要求各行省郡縣官吏對漢月法藏、潭吉弘忍一系的僧人強迫改宗。

清代,寧波天童寺與鎮江金山寺、常州天寧寺、揚州高旻寺並為禪宗四大叢林。

近代臨濟宗祖師,皆上溯至明朝龍池幻有,曹洞宗的法脈傳承,多是無明慧經的壽昌法系。德清虛雲禪師為中國曹洞四十七代,臨濟四十三代,雲門第十二代,法眼第八代,溈仰第八代。以一身而兼禪宗五宗法脈,其禪功和苦行倍受稱贊。

漢字文化圈各地

台灣禪宗

禪宗在明朝末年,隨著閩南移民進入台灣,當時的禪師不拘於伽藍,也常常駐於天后宮城隍廟等為住持,展現了台灣民間信仰的包容性,如關渡宮松山慈祐宮北港朝天宮等名廟均是禪宗僧人所建。台灣日治時期日本佛教的禪宗由日本傳入。在戰後,隨著國民政府到達台灣的外省移民,再度將中國系統的禪宗帶入台灣,如百丈山力行禪寺十方禪林法鼓山佛光山中台禪寺等。今人法鼓山聖嚴法師,即同承曹洞宗與臨濟宗法脈傳承。

日本禪宗

一位日本京都嵐山曹洞宗僧侣

日本禪宗,於鎌倉時代自中國傳入,由於獲得鎌倉幕府支持,形成日本特有的佛教禪宗系統。以武士身分取代平安時代的貴族執政,幕府將軍崇尚以“忠君、节义、廉耻、勇武、坚忍”为核心的思想,结合儒学佛教禅宗、神道教,形成日本武士階層的道德規範“武士道”。日本的茶道花道武道、傳統文學等,皆受到日本禪宗很大的影響。

1187年,日僧明庵榮西中國天童寺虛庵懷敞禪師受传临济宗黄龙派心印,归国后大兴临济宗禅法,1202年創建京都建仁寺。1246年,南宋禪師蘭溪道隆至日本,传入临济宗杨岐派禅法,並於1253年創建鎌倉建長寺。1223年日本道元禪師入宋,從學於天童寺曹洞宗如淨禪師門下,傳回日本,1246年建立永平寺,提倡「只管打坐」,為日本曹洞宗的開始。日本禅宗现主要有曹洞宗临济宗黄檗宗(1654年福建临济宗黄檗山万福寺隠元隆琦应邀赴日所传)。

朝鮮禪宗

韩国首尔曹溪寺沙弥

9世纪初,中国禅宗开始传入朝鲜:

  • 最早是新羅僧人信行從道信門下的法朗禪師,以及北宗大照普寂的門人志空禪師受法。
  • 新罗宣德王五年(784年)時,道义(仪大师)入唐从虔州西堂智藏禪師(馬祖道一門下弟子)参学心法,受其法脉。822年回国后传达摩禅,始传南宗禅,不很兴盛,但它成为后来的禪門九山之一的迦智山派。
  • 兴德王三年(828年),洪陟(洪直禅师)入唐从西堂智藏受法,回国后在实相寺宣扬禅法,开禅门九山的另一派——实相山派,禅宗始兴。

朝鲜现存最早的禅宗史书《祖堂集》二十卷,记述自迦叶以至唐末、五代共256位禅宗祖师的主要事迹及问答语句,而以南宗禅雪峰義存系为基本线索。

朝鲜世祖大王时期,重新修整佛教宗派,将曹溪宗、天台宗、總南宗(總持宗南山宗)统称为禅宗,将华严宗慈恩宗、中神宗(中道宗神印宗)、始兴宗统称为教宗,从而确立了禅、教两宗的体系。

韩国曹溪宗起源于新罗末期创建的迦智山派等九山禅门,始祖為普照知訥,於松廣寺開創曹溪山修禪社,倡導華嚴教觀,著有《真心直說》,曹溪宗為韓國今日最大的佛教宗派。

越南禅宗

越南禅宗最早为灭喜禅派,为从三祖僧璨受禅法之天竺三藏毗尼多流支(又译“灭喜”)所创。后又有中国无言通禅派(观壁派)、云门宗、曹洞宗禅派等传至越南。

琉球禅宗

藏傳佛教

北宗神秀门下普寂传人唐朝大乘禪師(又稱摩訶衍,Mahayana),藏文稱其為「和尚」(Hva-san)或「大乘和尚」(Mahāyāna Hva-san),在8世纪后期来到西藏传扬禅宗。初期取得巨大成功,但是遭到在西藏传法的印度僧人的质疑,後與蓮花戒辯論,史称“顿渐之争”。「大乘和尚」所倡论点是,成佛之道应通过个人突发的顿悟,此顿悟来源于摒除包括善恶在内的一切思考。莲花戒认为任何人都不可能全部摒除思考,要求自己不作任何思考的本身就是一种思考;他坚持只有经过逐渐的修持,才能取得成就,批评顿悟派不别善恶,不积善行,幻想立地成佛,实为束手待毙。双方反复争辩,甚为激烈。大乘和尚曾一度占上风,但最後被判定败北,被驅逐出藏,回到沙州(今甘肃敦煌[52][53]赤松德贊下令不得再修頓門法[54]。因為西藏君王刻意壓抑漢傳佛教的影響力,使得漢傳佛教無法進入西藏。但是在西藏固有的大圓滿大手印傳承中,仍然可以看出它受到漢傳佛教影響的痕跡[55]

現代禪宗

清末民初之際,有鑑於佛教的衰微,虛雲大師極力復興佛教,力主禪宗源流。虚云老和尚在修習临济,兼弘曹洞,又遥承了早已断流的法眼、沩仰、云门三宗,以一身修習禪宗五大支派,承前启后,融会了五宗禅修法门,為近代禪宗偉大宗師之一。沩仰宗第九代祖师,宣化上人于1962年来到美国加利福尼亚州弘法,把大乘佛法和汉传佛教带到了北美,并做了卓越的翻译佛经的工作。

世界禅与铃木大拙

20世纪初,铃木大拙向西方传播禅宗思想。铃木大拙所传播的禅宗思想更多是一种生活哲学,而非世界观哲学,更适合大众口味。

北美禅宗

日本曹洞宗致力在美国弘扬其「只管打坐」的默照禅法,得法洋人弟子无数。1957年8月在墨西哥库埃纳瓦卡,由墨西哥国立自治大学心理分析学系赞助,召开为期一周的“禅与心理分析”座谈会。参加这个座谈会的有铃木大拙和来自墨西哥、美国50名精神病学家和心理学家(大部分是心理分析学家)。来自韩国的曹溪宗78代传灯崇山行愿禅师,也在20世纪70年代弘扬曹溪禅(조계선),并在美国普罗维登斯首建禅中心并于1983年创立国际观音禅院,据称为西方最大禅门宗派,近百所禅中心遍布美洲、欧洲和亚洲。台湾法鼓山创办人圣严法师也将汉传中华禅法传到西方,1979年在纽约创立「禅中心」,亦即后来的「东初禅寺」。沩仰宗第九代祖师,宣化上人于1962年来到美国加利福尼亚州弘法,把大乘佛法和汉传佛教带到了北美,并做了卓越的翻译佛经的工作。

欧洲禅宗

禅宗思想与修行

菩提達摩(月岡芳年 1887年)

禅宗创始于南北朝来中国的印度僧人菩提达摩。他以佛教释迦牟尼佛“人皆可以成佛”的基础上,主张“人皆有佛性,透过修行,即可获启发而成佛”,后另一僧人道生提出“顿悟成佛”说。唐朝初年,僧人惠能承袭道生的“顿悟成佛说”,并将达摩的“修行”理念进一步整理,提出“心性本净,只要明心见性,即可顿悟成佛”的主张。

禅宗主张不立文字、直指人心,亦主張道在生活中,故世俗活动照样可以正常进行。禅宗认为,禅并非思想,也非哲学,而是一种超越思想与哲学的灵性世界。禅宗思想认为语言文字会约束思想,故不立文字。禅宗认为要真正达到“悟道”,唯有隔绝语言文字,或透过与语言文字的冲突,避开任何抽象性的论证,凭个体自己亲身感受去体会[56]

禅宗为加强“悟心”,创造许多新禅法,诸如云游等,这一切方法在于使人心有立即足以悟道的敏感性。禅宗的顿悟是指超越了一切时空、因果、过去、未来,而获得了从一切世事和所有束缚中解脱出来的自由感,頓見本來面目、本地風光,从而“超凡入圣”,不再拘泥于世俗的事物,却依然进行正常的日常生活[57]

禅宗不特别要求特别的修行环境,而随著某种机缘,偶然得道,获得身处尘世之中,而心在尘世之外的“无念”境界,而“无念”的境界要求的不是“从凡入圣”,而更是要“从圣入凡”。得道者日常生活与常人无异,而是精神生活不同。在与日常事物接触时,心境能够不受外界的影响,换言之,凡人与佛只在一念之差。

禪宗經典

禪宗原則上不立文字,並不注重經典權威,但仍依經中背後所含之真理修行,後期佛教徒講究文字依據,故多觀典籍,目前禪宗門徒最主要研讀《心經》、《金剛經》、《六祖壇經》等。還有《達摩四論》等論典,亦受人崇。

早年禪宗曾以《楞伽經》印心,後來又以《金剛經》印心,《金剛經》遂成為禪宗寶典。《六祖壇經》反映出惠能思想及早期禪宗面貌,故為禪宗所推崇,《維摩經》亦為不少禪師所力薦。至於現代,《楞伽經》、《楞嚴經》、《金剛經》、《華嚴經》、《法華經》、《維摩經》、《圓覺經》、《涅槃經》等亦為禪門推崇學習。

禪門三關

  • 初關
  • 重關
  • 牢關

修行方法

作为汉传佛教中的重要宗派,禅宗僧侣除了必须遵守通行的持戒清规夏居等规定外,还有一套独特的修行方式。

坐禅

圓相,禅宗重要的象征及符号,由日本书法家柴田勘十郎畫

禅宗注重实修与实证,其中坐禅为禅宗主要实践方式。坐禅时,必须调节饮食、睡眠、身、息、心(调五事[58],并戒定慧三无漏学中实以定为中心。禅宗认为,佛典浩如湮海,其中境界为超越世出世间法。非言语可及、推理可得,只有通过禅定才可证知[59][60][61][62]。不过仍然有高僧反对坐禅,唐朝荷泽神会大师即极力反对坐禅。他认为坐禅沉空滞寂,不见自性

圭峰宗密将禅定分类为下列五种:外道禅、凡夫禅、小乘禅、大乘禅、最上乘禅(如来清净禅)。

而主要的修行法门为数息法门观心法门圆觉法门

  1. 数息法门即默数自己的呼吸。呼吸方法不须采用丹田,自然呼吸即可,只求细长鬆静,也不须刻意调控。数呼吸时,单数呼气或者吸气之一。只从一数至十,周而复始,循环不已。专心数息,排除杂念,记数分明,心依於息,息依於心,别无他想。即“制心一处,无事不办”[63]。倘若刹那念起,进入於六尘境界,即当将心摄来,回到数息中。
  2. 观心法门,则是先休心息处,让所有的心绪烦恼一概放下,所过的善事恶事都不思量,过去未来一概不想。内心直观当下念头,往来起灭。勿随顺,亦不断除。只静静看著。妄念起时,一看不知去向。旋又後起,仍是看著,妄念复灭,念若不起时仍如是看著。久久纯熟,自然不会有念头生由,即与般若相应。即使看著自己的妄心妄念,也能做到“知而勿随”[64]
  3. 圆觉法门则是强调“凡所有相皆为虚妄”[65],身心、事、物与及诸佛世界,有若梦幻空花,乱起乱灭,如是知幻即离,心无所取,亦无住著,犹如虚空,妄念无从而生[66]。此时,心境湛寂,分明清晰,便是本来面目[67][68]

以上三种法门,大小乘禅乃最上乘禅皆备。法无优劣之分,选择适合自己的修行方法即为良法[69]。亦不须拘泥,可同时修二法或三法。

禅坐的目的是为了达到“观身不净,观受是苦,观心无常,观法无我”(四念处观)的境界[70],而且必须常修定慧,与佛法相应,方才为真正坐禅。而坐禅摄心至澄明境界时,即应忘却坐禅,切不可自行得意或有分别心[71]

公案

公案为禅宗独特的教学手段和方法,广义上的公案为古代考试题目,后特指为佛教高僧考验僧众的题目。由于公案的故事情节多彩,且其含义深参,因此禅师喜欢讲述公案情节,以考听者的佛教修行水平。从而对闻者的思维进行引导和分析,并给学生有个参悟机会。通常情况为禅师用极混扰人的话引人说话,普通僧众若心随话转,落到能所对立,或名相,或常断见上去了,即露马脚,或被高僧揪住,甚至继续逼迫,使错误昭显,从而使人知错而改。著名的禅宗公案典籍为《碧岩录》、《五灯会元》等。

参公案的风气一直远远流传,乃至当代,嵩山少林寺每年都举行禅宗公案,引众多僧侣及佛学爱好者讨论学习[73]。比如2009年辨禅比赛的决赛题目即为“达摩面壁,背向何处?”[74]

默照禪與話頭禪

“無”,意喻趙州禪師的無字話頭

至南北宋之際,曹洞宗門下宏智正覺禪師,鑑於臨濟宗叫人看話頭、看公案,流於空疏,故起而倡以靜坐為主的默照禪,但大慧宗杲認為曹洞宗只教人靜坐,不求妙悟,是「默照邪禪」,對此宗大加批評。宏智正覺門下也後繼無人,在南宋後,影響力就變得非常的小。

臨濟宗楊歧派門下的大慧宗杲對當時的禪宗,提出兩大弊病:一種是好打高空,在公案及言語機鋒上逞能,另一則是只知靜坐觀心的「默照邪禪」[75]。他進而提倡所謂的話頭禪〈又稱看話禪〉,要人以參趙州禪師的無字話頭。「只這一(無)字,便是斷生死路頭底刀子也。妄念起時,但舉個無字,舉來舉去,驀地絕消息,便是歸家穩坐處也。」「千疑萬疑,只是一疑。話頭上疑破,則千疑萬疑一時破,話頭不破,則且就上面與之廝崖。若棄了話頭,卻去別文字上起疑、經教上起疑、古人公案上起疑、日用塵勞中起疑,皆是邪魔眷屬。」

大慧宗杲的話頭禪後成禪宗主流,但是到了明清之後,淨土宗興起,禪宗逐漸與淨土宗合流,形成一股新的趨勢。 [來源請求]

禅宗文化

民间禅宗信仰

中国佛教发展到明代,社会则出现了大量的民间信仰教门。在此之前,民间教派中的弥勒教摩尼教白莲教占主要地位;但自明代中叶至民末则出现了许多教派。他们在教义、组织、仪式等方面已经区别于原来的民间教派。其中规模最大的、与禅宗最为密切的民间教派为明朝北直隸軍人罗思孚所創的羅教,也被称为无为教和罗祖教。

羅教结合了佛教禅宗和道教中的许多教义和传统[76]。从禅宗中,罗教吸收了“心造一切”的概念,认为人的苦难是由于心欲造成,因此罗教追求无为、弃欲,以达到最高的内心状态。罗教在一开始的时候就自称为禅宗的一支。同时他还从道教吸收了道玄来解释世界的形成。其认为世界是从真空家乡中形成的,并演化为世界万物。由此外部世界不是禅宗的教义中那样从内心产生的,而是外部事实的。

佛教並未有審判人的權力,一切依照因果業報施行。罗教制造了一个至高无上的偶像崇拜無生父母,其神是所有生物的主宰,尤其在人死后有判决人的輪迴超度或入地狱的权力。之后被公家定为邪教,并遭明令禁止[77]

禅宗与文学

抖擞辞贫里,归依宿化城。
绕篱生野蕨,空馆发山樱。
香饭青菰米,佳蔬绿芋羹。
誓陪清梵末,端坐学无生。
王维《游感化寺》

随着禅宗的弘扬,除众多佛僧外,大量的文学家都有上佳的禅诗禅作,其中包括唐朝的王维孟浩然,宋朝的苏东坡[78]

禅宗与绘画

禅宗中的经典绘画汗牛充栋,其中最著名的作品之一是宋朝的廓庵師遠十牛图。其为中國佛教禪宗修行的圖示,并有許多版本。牧牛圖頌通常由頌與圖組成,頌自身有時又包括一短序。自宋代以來,這類作品很多,其中有三種很為時人留意。其作者分別為清居、廓庵、自得。清居的是五圖,廓庵的是十圖,自得的則是六圖。在這幾種作品中,廓庵的顯然最為完備,它包括圖、頌與序三部[79]。亦有認為十牛圖為宋代廓庵師遠改作清居禪師八牛圖而成。現在流傳較廣的有宋朝廓庵師遠與普明禪師的版本各有十幅。其主要表达了禅宗的摒弃我执、心性妙圆的理念。

禅宗与饮食

日本京都禅宗龍安寺的精進料理

受禅宗影响,亚洲中国日本韩国越南等地方都有素食斋房,并形成独特的菜系风格[80]。比如在日本的许多庙里如南禅寺大德寺天龙寺等都有提供[81]

相關條目

註釋

  1. ^ 佛光大辭典 - 禪宗. [2020-04-22].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0-09-30). 中國自古以專意坐禪者之系統為禪宗,兼含天台、三論二系,而不限於達磨宗;唐中葉以降,達磨宗興盛,禪宗遂專指達磨宗而言 
  2. ^ 藍日昌. 隋唐至兩宋佛教宗派觀念發展之研究 (PDF). 東海大學中國文學系. 2007. 在《續高僧傳》卷11〈保恭傳〉云:『陳至德初,攝山慧布,北鄴初還,欲開禪府,苦相邀請,建立清徒,恭揖布慧聲,便之此任,樹立綱位,引接禪宗,故得栖霞一寺,道風不墜,至今稱之,詠歌不絕』。攝山慧布(518~587)法師為攝山僧詮弟子,在當時有極高的聲望,而且是以三論學著名,但看開他開禪府,保恭協助慧布而接引禪宗,禪宗一詞的用法顯然是指習禪者而言。……同書卷20〈法顯傳〉傳云:『有顗禪師者,荊楚禪宗,可往師學』。這是指智顗成為荊州一地習禪者的領導者。……這些用法都在表明在道宣之時已習慣用「禪宗」一詞來指稱這些禪修的僧團。……隋唐時期的各種「宗」的用法到了宋代明確轉為宗派之意,如「禪宗」就專指達摩一系的宗派了。 
  3. ^ 佛光大辭典 - 宗門. [2020-04-22].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1-03-05). 
  4. ^ 太虛《菩提道次第廣論序》:「中國至清季除參話頭念彌陀外,時一講習者,亦禪之楞嚴淨之彌陀疏鈔,及天台法華與四教儀,或賢首五教儀附相宗八要而已。經律論古疏早多散失,保之大藏者亦徒之供養,或翻閱以種善根耳。空疏媕陋之既極,唯仗沿習風俗以支持。學校興而一呼迷信,幾潰頹無以復存。」
    黃宗羲《明儒學案》:「文肅趙大洲先生……朱子云:「佛學至禪學大壞」。蓋至於今,禪學至棒喝而又大壞。棒喝因付囑源流,而又大壞。就禪教中分之為兩:曰如來禪,曰祖師禪⋯⋯祖師禪者,縱橫捭闔,純以機法小慧牢籠出沒其間,不啻遠理而失真矣。今之為釋者,中分天下之人,非祖師禪勿貴,遞相囑付,聚群不逞之徒,教之以機械變詐,皇皇求利,其害止於洪水猛獸哉?故吾見今學禪而有得者,求一樸實自好之士而無有。假使達摩復來,必當折棒噤口,塗抹源流,而後佛道可興」
    蕅益智旭《靈峰宗論》:「末世禪和,不為生死大事,裝模作樣,詐現威儀,不真實學禪、教、律,徒記兩則公案,辨幾句明相,受三衣衣缽,以為佛法盡此矣」
    《慨古錄》:「古之為宗師者,高提祖印,活弄懸拈,用佛祖向上機關,作眾生最後開示。學者參叩不及處,勸其日夜提持,不記年月,然後悟入。今之宗師依本談禪,惟講評唱,大似戲場優人,雖本欲加半字不得。學者不審皂白,聽了一遍,己謂通宗。宗果如是易者,古人三二十年參學,竟為何事?豈今人之根,利於古人耶?由是而推,今之談宗者,寔魔所持耳。」
  5. ^ 杜朏《傳法寶紀》(約713年):「東魏嵩山少林寺釋菩提達摩。」
    裴漼〈少林寺碑〉(728年):「復有達摩禪師,深入惠門,津梁是寄。弟子惠可禪師等,玄悟法寶,嘗託茲山。」
    《菩提達摩南宗定是非論》(745年):「達摩行至魏朝,便遇惠可,時卅,俗姓姬,武牢人也。遂與菩提達摩相隨至嵩山少林。」
    舊唐書》:「達摩賚衣鉢航海而來,至梁,詣武帝,帝問以有為之事,達摩不悅。乃之魏,隱於嵩山少林寺,遇毒而卒。」
    景德傳燈錄》:「寓止于嵩山少林寺,面壁而坐,終日默然,人莫之測,謂之壁觀婆羅門。」
  6. ^ 杜朏《傳法寶紀》(約713年):「唐雙峯山東山寺釋道信。唐雙峯山東山寺釋弘忍。」
    舊唐書》:「弘忍與道信並住東山寺,故謂其法為東山法門。」
  7. ^ 鑒真〈唐大和上東征傳〉:「韶州官人又迎引入法泉寺(今南華寺),乃是則天為慧能禪師造寺也,禪師影像今見在。」
    祖堂集》:「至明年二月三日便辭,去曹溪寶林寺(今南華寺)說法化道,度無量眾。師以一味法雨普潤學徒,信衣不傳,心珠洞付。得道之者若恒河沙,遍滿諸方,落落星布。」
    釋氏通鑑》:「六祖。徙居韶州雙峯曹溪寶林寺。刺史韋據。請於大梵寺。說法。座下僧尼道俗一千餘人。刺史官寮等。三十餘人。是日廣說頓教。門人法海抄錄流行。今壇經是也。」
  8. ^ 法如(fǎ rú). [2020-04-22].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1-04-16). 
  9. ^ 弘正(hóng zhèng). [2020-04-22].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1-04-16). 
  10. ^ 融(róng). [2020-04-22].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1-04-16). 
  11. ^ 程羽黑. 柳宗元《龙安海禅师碑》所记禅宗法统释证. 社会科学. 2009 [2020-04-22].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1-04-16). 
  12. ^ 唐中岳沙門釋法如禪師行狀碑. [2020-04-22].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1-02-22). 
  13. ^ 《俱舍論頌疏》卷28:「問:何等名為靜慮?答:由定寂靜,慧能審慮,故慮體是慧,定有靜用及生慧慮,故名靜慮。」
  14. ^ 慈濟瓦法師. 近行定與安止定. [2022-02-07].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1-04-16). 禪那的意思是,以固定的注意力密切觀 察一個目標。集中的專注于一個選定的禪修目標如呼吸以培養寂止禪,會生起奢摩他禪那﹔然而,注意心和身的自然特征,觀照他們的無常、苦和無實質性,則生起內觀禪那。有兩種禪:奢摩他禪那與內觀禪那。固定的專注,發展趣入寂止者,稱為奢摩他禪那。觀照三相則成為內觀禪那。 
  15. ^ 禪源諸詮集都序:「禪是天竺之語,具云禪那。中華翻為思惟修,亦名靜慮,皆定慧之通稱也。源者是一切眾生本覺真性,亦名佛性,亦名心地,悟之名慧,修之名定。定慧通稱為禪那。此性是禪之本源,故云禪源」
  16. ^ 六祖壇經》:「內見自性不動,即於第一義而不動,名為禪。善知識,何名禪定?外離相為禪,內不亂為定。外若著相,內心即亂。外若離相,心即不亂。本性自淨自定,只為見境思境即亂。若見諸境心不亂者,是真定也。……外禪內定,是為禪定。」
  17. ^ 清涼澄觀《大方廣佛華嚴經隨疏演義鈔》:「今欲頓詮『言絕』之理,別為一類之機,不有此門,逗機不足。即順禪宗者,達磨以心傳心,正是斯教。若不指一言以直說,即心是佛,何由可傳?故寄無言以言,直詮絕言之理,教亦明矣。故南北宗禪,不出頓教也。」
    圭峰宗密《圓覺經大疏釋義鈔》:「今初以心傳心者,是達磨大師之言也。因可和尚諮問:『此法有何教典?』大師答云:『我法以心傳心,不立文字』。謂雖因師說,而不以文句為道,須忘詮得意,得意即是傳心。」
    圭峰宗密《禪源諸詮集都序》:「達摩受法天竺,躬至中華,見此方學人多未得法,唯以名數為解,事相為行。欲令知月不在指,法是我心故,但以心傳心,不立文字,顯宗破執故有斯言,非離文字說解脫也。故教授得意之者,即頻讚金剛、楞伽,云此二經是我心要。今時弟子彼此迷源,修心者以經論為別宗,講說者以禪門為別法。聞談因果修證,便推屬經論之家,不知修證正是禪門之本事。聞說即心即佛,便推屬胸襟之禪,不知心佛正是經論之本意。」
    《續高僧傳》:「(楞伽經)依南天竺一乘宗講之……專唯念惠,不在話言。於後達磨禪師傳之南北,以忘言、忘念、無得正觀為宗。」
    六祖壇經·般若品》:「若大乘人、若最上乘人,聞說金剛經,心開悟解。故知本性自有般若之智,自用智慧常觀照故,不假文字。」
    楞伽阿跋多羅寶經》:「大慧!一切言說,墮於文字,義則不墮。離性非性故,無受生,亦無身故。大慧!如來不說墮文字法,文字有無不可得故,除不墮文字。……是故,大慧!菩薩摩訶薩,莫著言說,隨宜方便,廣說經法。以眾生悕望煩惱不一故,我及諸佛,為彼種種異解眾生而說諸法,令離心、意、意識故,不為得自覺聖智處。大慧!於一切法無所有,覺自心現量,離二妄想。諸菩薩摩訶薩依於義,不依文字。」
  18. ^ 冉雲華. 禪宗「見性」思想的發展與定型. 中華佛學學報. 1995 [2020-04-22].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1-02-22). 
  19. ^ 《續高僧傳》:「(楞伽經)依南天竺一乘宗講之……專唯念惠,不在話言。於後達磨禪師傳之南北,以忘言、忘念、無得正觀為宗。後行中原。惠可禪師創得綱紐。魏境文學多不齒之。……不承可師,自依攝論者」
  20. ^ 《楞伽经》:“菩萨摩诃萨以此正智不立名相,舍离二见建立及诽谤,知相不生,是名如如。”
  21. ^ 《楞伽经》:“大慧,正智者,彼名相不可得,犹如过客,诸识不生,不断不常,不堕一切外道、声闻、缘觉之地。复次,大慧,知名相不生,皆名如如”。
  22. ^ 《楞伽经》:“凡语乐妄想,不闻真实慧,语言三苦本,真实灭苦因。”
  23. ^ 《楞伽经》云:“如虚空兔角,及石女之子,无而有言说,如是性妄想,是因缘和合法,凡愚起妄想,不能如实知,轮回三有宅。”
  24. ^ 《兴禅护国论》卷中云︰“所谓佛法者,无法可说,是名佛法。今谓禅者,即其相也。……若人言佛、禅有文字言语者,实是谤佛谤法谤僧,是故祖师不立文字,直指人心,见性成佛,所谓禅门也。”
  25. ^ 《楞伽经》:“复次,大慧,菩萨摩诃萨,以此正智,不立名相;非不立名相,舍离二见——建立及诽谤,知名相不生,是名如如。”
  26. ^ 宋·释普济《五灯会元》卷七:“师问:‘祇如古德,岂不是以心传心?’峰曰:‘兼不立文字语句’。”
  27. ^ 中國禪宗歷史之演變(上)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中國禪宗歷史之演變),《海潮音》,第17卷第10號,1936年,頁51-57
  28. ^ 《楞伽師資記》:「信禪師再敞禪門,宇內流布,有菩薩戒法一本,及制入道安心要方便門,為有緣根熟者說。我此法要,依《楞伽經》諸佛心第一;又依《文殊說般若經》一行三昧,即念佛心是佛,妄念是凡夫。」
  29. ^ 震旦第三十二祖弘忍尊者《传法正宗记》
  30. ^ 坛经·行由品》
  31. ^ 五祖弘忍大师《释氏稽古略》
  32. ^ 三十二祖弘忍大满禅师《八十八祖道影传赞》
  33. ^ 五祖弘忍大师《联灯会要》
  34. ^ 曹溪六祖大鉴禅师《五家正宗赞》
  35. ^ 神秀惠能偈頌辨解(一). [2009-11-05]. (原始内容存档于2008-1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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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7. ^ 宋《高僧传》(卷八)
  38. ^ 《瘗发塔记》
  39. ^ 《佛教人物传》,中华佛典宝库编,“定是慧体,慧是定用,犹如灯光,有灯即有光,灯是光之体,这是所谓定慧一体观”
  40. ^ 法海集记《法宝坛经
  41. ^ 41.0 41.1 坛经·智论》
  42. ^ 《中国佛教》中国佛教协会 编 林子青
  43. ^ 李邕的《大照(普寂)禅师碑》
  44. ^ 全唐文》(卷二百六十二)
  45. ^ 神会语录》卷三
  46. ^ 永明延壽《万善同归集》:“眾生種種因緣,得度不同,有禪定而得度者,有持戒說法得度者,有光明觸身得度者。譬如城有多門,入處各別,至處不異”
  47. ^ 蔡日新. 禪悦人生. 知書房出版集團. 2001: 62. ISBN 9789579663830 (中文(繁體)). 
  48. ^ 永明延寿《念佛四料簡偈》:「有禪無淨土,十人九蹉路,陰境若現前,瞥爾隨他去。無禪有淨土,萬修萬人去,但得見彌陀,何愁不開悟。有禪有淨土,猶如戴角虎,現世為人師,來生為佛祖。無禪無淨土,鐵床並銅柱,萬劫與千生,沒個人依怙。」
  49. ^ 《林间录》卷上:“夜分诵观音名号,满十万声则就寝。其苦硬清约之风足以追配钟山僧远。”
  50. ^ 《佛祖统纪》卷二十七,《劝修净土说》:“莲池胜友待多时,收拾身心好归去。目想心存望圣仪,直须念念勿生疑。它年净土花开处,记取娑婆念佛时。”
  51. ^ 憨山德清〈徑山達觀可禪師塔銘〉:「師每慨五家綱宗不振,常提此示人。予嘗嘆曰:綱宗之不振,其如慧命何!原其曹洞,則專主少林。溈仰,圓相久隱。雲門自韓大伯後,則難見其人。法眼大盛於永明,後則流入高麗。獨臨濟一派,流布寰區。至宋大慧,中興其道。及國初楚石無念諸大老,後傳至弘正末,有濟關主。其門人,為先師雲谷和尚,典則尚存。五十年來,師絃絕響。近則蒲團未穩,正眼未明,遂妄自尊稱,臨濟幾十幾代。於戲!邪魔亂法,可不悲乎!予以師之見地,誠可遠追臨濟,上接大慧。以前無師派,未敢妄推。若據堯舜之道,傳至孔子孟軻。軻死不得其傳,至宋濂雒諸儒,遙續其脈。以此證之,師固不忝為轉輪真子矣。」
  52. ^ 巴·赛囊《巴协》;布顿仁钦珠的《布顿佛教史》以及《贤者喜宴》。吐蕃时期的藏文史料(包括金石铭文)几乎不见这次印汉僧诤事件,上述的藏文佛教史料都写于后弘期以后,关于赤松德赞时期印汉僧诤事件,他们主要依据吐蕃时期在卫藏传教的莲花戒所著《修习次第》中的记述。莲花戒是与汉僧大乘和尚辩论的印度中观派僧人,在《修习次第》记述了这次僧诤事件及印度佛教的胜利。参照(法)戴密微著《吐蕃僧诤记》,耿升译,西藏人民出版社,2001年第一版,第15-21页。
  53. ^ (法)今枝由郎《有关吐蕃僧诤会的藏文文书》,一民译,载《国外藏学研究译文集》第二辑,第82页
  54. ^ 《布頓佛教史》:「其後蓮花戒法師到來。國王坐在中間,大乘和尚在其右,而蓮花戒在其左邊。漸派的徒眾環列,藉以形成蓮花戒的侍從。國王將花環給與兩位大師後,說道:『你們兩位開始辯經探題,失敗者一定要向勝利者獻花環,且不許居留此地!』」後大乘和尚被判定失敗,他的一群弟子包括柯麻麻Co-ma-ma覺得深受羞辱,「據傳說他們以巨石撞擊其身,遂死」。參見巴宙《大乘二十二問之研究》http://www.chibs.edu.tw/publication/chbj/02/chbj0202.htm#nt123 互联网档案馆存檔,存档日期2006-10-15.
  55. ^ 藏族禅师用藏文直接撰写的禅宗写卷,明确反映出吐蕃特有的禅宗法脉,如《大乘无分别修习义》、《大瑜伽修习义》、《唯一无想义》等等。参照(日)冲木克己《敦煌出土的藏文禅宗文献的内容》,李德龙译《国外藏学研究译文集》第8辑,西藏人民出版社1992年,第219页。
  56. ^ 六祖坛经》:“眾生無邊誓願度,煩惱無邊誓願斷,法門無盡誓願學,無上佛道誓願成。”
  57. ^ 六祖坛经》:“自心归依自性,是皈依真佛。自皈依者,除却自性中不善心、嫉妒心、谄曲心、吾我心、诳妄心、轻人心、慢他心、邪见心、贡高心及一切时中不善之行,常自见己过,不说他人好恶,是自皈依。常须下心,普行恭敬,即是见性通达,更无滞碍,是自皈依。”
  58. ^ 智顗《修习止观坐禅法要》:“修禅好比「世间陶师,欲造众器,先须善巧调泥,令使不强不懦,然後可就轮绳。亦如弹琴,前应调弦,令宽急得所,方可入弄,出诸妙曲。行者修心,亦复如是。善调五事,必使和适,则三昧易生;有所不调,多诸防难,善根难发。”
  59. ^ 圆觉经》:“一切诸菩萨,无碍清净慧,皆依禅定生。”
  60. ^ 《释禅波罗蜜次第法门》(卷一)上:“即证因修禅定。满足四愿。问曰。菩萨若欲满足四弘誓愿。应当遍行十波罗蜜。何得独赞禅定。答曰。前四义劣。后五因禅。今则处中而说。所以者何。菩萨修禅。即能具足增上四度。下五亦然。如菩萨发心为修禅故。一切家业。内外皆舍。不惜身命。寂然闲居。无所悭吝。是名大舍。复次菩萨。为修禅故。身心不动。关闭六情。恶无从入。名大持戒。复次菩萨。为修禅故。能忍难忍。谓一切荣辱皆能安忍。设为众恶来加。恐障三昧。不生瞋恼。名为忍辱。复次菩萨。为修禅故。一心专精进。设身疲苦。终不退息。如钻火之喻。常坐不卧。摄诸乱意。未尝放逸。设复经年无证。亦不退没。是为难行之事。即是大精进也。故知修禅因缘。虽不作意别行四度。四度自成。复次菩萨。因修禅定。具足般若波罗蜜者。菩萨修禅。一心正住。心在定故。能知世间生灭法相。智慧勇发。如石中泉。”
  61. ^ 《禅门经》:求佛圣智,要即禅定。若无禅定,念想喧动,坏其善根。”
  62. ^ 《小止观》:“若得禅定,即能具足,发诸无漏智,一切神通道力,成等正觉”。
  63. ^ 南怀瑾. 定慧初修. 中国国际广播出版社. 1999年: 83. ISBN 9787507817010 (中文(中国大陆)). 
  64. ^ 发菩提心论》:“妄心若起,知而勿随,妄若息时,心源空寂,万德斯具,妙用无穷”。
  65. ^ 金刚般若波罗蜜经姚秦·鸠摩罗什译,“须菩提。于意云何?可以身相见如来不?”“不也,世尊,不可以身相得见如来。何以故?如来所说身相,即非身相。”佛告须菩提:“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则见如来。”
  66. ^ 《金刚般若波罗蜜经》姚秦·鸠摩罗什译,“须菩提!若有人以满无量阿僧祇世界七宝,持用布施;若有善男子、善女人,发菩提心者,持于此经,乃至四句偈等,受持读诵,为人演说,其福胜彼。云何为人演说,不取于相,如如不动。何以故?“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67. ^ 《澄观国师心要法门》:“一念不生,前後际断,照体独立,物我皆如。”
  68. ^ 马鸣菩萨大乘起信论》:“端坐正意,不依气息,不依形式,不依於空,不依地水火风,乃至不依见闻觉知,一切诸想随念皆除,亦遣除想,以一切法本来无想,念念不生,念念不灭。久习淳熟,其心得住,此心住故,渐渐猛利,随顺得入真如三昧”。
  69. ^ 《金刚般若波罗蜜经》姚秦·鸠摩罗什译,“若取法相,即著我、人、众生、寿者。何以故?若取非法相,即著我、人、众生、寿者,是故不应取法,不应取非法。以是义故,如来常说:‘汝等比丘,知我说法,如筏喻者,法尚应舍,何况非法。’“须菩提!于意云何?如来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耶?如来有所说法耶?”须菩提言:“如我解佛所说义,无有定法名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亦无有定法,如来可说。何以故?如来所说法,皆不可取、不可说、非法、非非法。所以者何?一切贤圣,皆以无为法而有差别。”
  70. ^ 大智度论》(卷第四十八)姚秦鸠摩罗什译:“复次,四念处中,一念处是内,内法中摄,所谓心;二念处是外,外法中摄,所谓受与法;一念处是内外,内外法中摄,所谓身。何以说四法都是内、都是外、都是内外?何以不但言观身,而言循身观?云何观身而不生身觉?何以言勤精进一心?三十七品皆应言一心,何以但此中言一心?此中若修行四念处时,一切五盖应除,何以独言除贪?世间喜亦能妨道,何以但言除忧?观身法种种门:无常、苦、空、无我等,今何以但言不净?若但观不净,何以复念身四威仪等?此事易知,何足问!答曰:是十二种观,行者从此得定心。先来三种邪行,若内、若外、若内外;破三种邪行,是故有三种正行。有人著内情多,著外情少,如人为身故,能舍妻子、亲属、宝物;有人著外情多,著内情少,如人贪财丧身,为欲殁命;有人著内外情多,是故说三种正行。”
  71. ^ 《六祖坛经》云:“人性本净,起心著净,即生净妄,妄为处所,著者是妄,净无形相,却立净相,即被净缚”。
  72. ^ 载《寒山寺志》卷三
  73. ^ 少林机锋辩禅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嵩山少林寺,查自2009年11月5日
  74. ^ 2009年少林机锋辩禅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佛教在线,查自2009年11月5日
  75. ^ 《大慧普覺禪師語錄》卷20:「今時學道人,不問僧俗,皆有二種大病,一種多學言句,於言句中作奇特想。一種不能見月亡指,於言句悟入。而聞說佛法禪道。不在言句上。便盡撥棄。一向閉眉合眼。做死模樣。謂之靜坐觀心默照。更以此邪見。誘引無識庸流曰。靜得一日。便是一日工夫。苦哉。殊不知。盡是鬼家活計。去得此二種大病。始有參學分。」
  76. ^ 李向平. 信仰、革命与权力研究: 中国宗教社会学研究. 上海人民出版社. 2006: 579. ISBN 9787208064201 (中文(中国大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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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8. ^ 张景岗. 禅悦的诗人王维. [2009-11-05].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2-01-17) (中文(中国大陆)). 
  79. ^ 十牛圖頌所展示的禪的實踐與終極關懷 吳汝鈞 香港浸會學院副教授 作;中華佛學學報第4期313~339頁. 「佛學數位圖書館暨博物館(Digital Library & Museum of Buddhist Studies)」網站. [2008年6月25日]. (原始内容存档于2008年1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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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禅与心理分析》(日)铃木大拙,(美)弗洛姆,(美)马蒂诺 著,孟祥森 译;海南出版社,2017

參考

  • 《禪學思想史》,忽滑谷快天
  • 《鳴沙餘韻》,矢吹慶輝,東京:岩波書店,1933
  • 《神會和尚遺集》,胡適,台北:胡適紀念館,1970
  • 《中國禪宗史》,印順
  • 〈神會與壇經〉,《六祖壇經研究論集》,印順,(台北大乘文化出版社《現代佛教學術叢刊》之一,1976)
  • 〈從胡適博士到印順導師──關於中國唐代禪宗史研究近七十年來的爭辯與發展〉,江燦騰
  • 禪宗正統》,袁中道
  • 《经典禅诗》,吴言生,东大图书公司,2002年

研究書目

  • 印順:《中國禪宗史》(上海:上海書店,1992)。
  • 阿部肇一著,關世謙譯:《中國禪宗史:南宗禪成立以後的政治社會史的考證》(臺北:東大圖書股份有限公司,1988)。
  • Faure Bernard著,蔣海怒譯:《正統性的意欲:北宗禪之批判系譜》(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1)。
  • 忽滑谷快天著,朱謙之譯:《中國禪學思想史》(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4)。

外部链接